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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在這,王爺。」陶文舟提起那白色印花百褶裙,進了轎子。芍藥識趣地退到車外命車夫駕馬回府。
江聞整了整衣衫,問道「今日可算順利?他們問你,你可對答如流麼?」
「自然是沒有挑出毛病來的,他們還未問及小女原是哪裡人氏,只問了現居。其他眾人聽了這樣的身份,小女又總遮著面容,沒人問起陶文舟三字。
連....小女舅舅顧和定,也沒有看見小女。」余舟放下手中團扇,安靜地坐在江聞左側。
江聞斜靠在一旁,看著余舟。「你今日妝容不錯,本王最喜歡你穿白裙。
明天的一輪作詩你應該沒問題,但是本王要求你一定要出眾,最好可以引起陛下注意,這樣就可以徹底擺脫你罪臣女的身份。明白?」
「阿舟明白。」
「今天下午好好準備休息吧。」江聞說完便不再看她,掀開車窗簾布看著窗外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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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沈瑤在投箱後並沒有走,而是在瑟鳴樓二層看樓下的人,像是在尋覓誰一樣。
是刑部員外郎顧和定,雖年歲略長,卻身姿挺拔,文質彬彬,剛剛都在閒談,只他一直在讀書。
五公主羞澀的笑了,想著回宮去告訴母妃冷貴人自己的想法,畢竟自己一個外族生的公主,配一位員外郎也未嘗不可。
回宮後,她臉上帶著少女獨有的粉嫩羞澀,腳步輕盈暢快,輕聲呼喚,「母妃!瑤瑤回來了!」
屋內榻上躺著休憩的冷含香冷貴人連忙起身,「瑤瑤快進屋來罷!外面風涼,小心得了傷寒。」
五公主沈瑤坐在冷貴人身旁說著那顧和定的英俊多姿,看著女兒情竇初開的樣子,笑得冷貴人連忙拿了把白地彩繡花蝶團扇捂著臉。
「母妃,你笑什麼那?」見冷貴人這樣,沈瑤更扭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羞惱的別過身去了。
「我高興啊,我們瑤瑤公主看上了一位自己喜歡又剛好可以互相配得上的翩翩少年郎!母妃是真的高興。」
說完,把彆扭著的沈瑤扯過來,語重心長的說,「是母妃拖累你,沒能有個好出身,嫁不了高門大戶,也嫁不了王侯將相。但是母妃絕對不希望你被送去邊疆聯姻,明白嗎?」
沈瑤看著面前母妃一臉嘆惋的神色,安慰道,「沒事,母妃,瑤瑤從不怪你,瑤瑤覺得母妃是世界上最美麗有趣的女子了!瑤瑤能嫁到哪裡去是命運也是緣分,只盼望那個人,會是他而已。」
冷貴人輕輕撫摸著女兒的肩膀,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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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回宮後蕭貴妃早就在那等候著了。「楚楚,今日可有相中的公子?」
大公主矜持地笑了笑,回道,「母妃,女兒很是猶豫,因若是嫁了世子侯爵,便要離開京中,嫁了尋常家又覺得沒能為蕭家出一份力來,真是主意難拿。」
蕭貴妃扶著大公主沈楚坐到榻上,「不要緊,離了京也可以常回來看看,喜歡的人只要你喜歡便嫁了吧。」
大公主沈楚笑著搖了搖頭,「母妃,您可以這麼說,可是太后那裡便不好交代了。楚楚還是儘可能選一位兩者兼備的人吧。」
蕭貴妃黯然神傷,自己的女兒總是這樣多思多慮,連婚嫁也要再三斟酌。
大公主沈楚輕輕拍了拍蕭貴妃的背部,「母妃,沒事的,我看蜀州江平爵就不錯,還有京中戶部侍郎單如皎,年紀輕輕就是侍郎了,也很不錯。」
蕭貴妃看著沈楚,「那單如皎家世好像是單中丞和兵部尚書之妹的孩子,一下子摻進去在朝中多支持太子的兩個人,你嫁過去會不會遭到冷落?」
沈楚莞爾一笑,「我們談這些還太早,人家萬一心有所屬呢?明日看看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再說吧,母妃。」
蕭貴妃握住女兒的手拍著說,「也是,也是。」
江湖紛爭四起
東宮別苑書樓三層,午膳後。
「殿下,薈聚坊小巷點那邊傳來重要消息,說觀星台,有動作了。」
七進前來稟報。
沈謹一晌的勞累,午後難免有些困意,還是坐在紅木書桌前查閱著近幾日薈聚坊報上來的買賣申請和殺人投書。
「有動作麼?說來聽聽。」
沈謹並未停下手中動作,通過了的蓋了私印放在紅木書桌左上等著給了門徒察看再燒毀,不許可的便直接燒在了焚爐里,初十以前沒接到邀請函投書人自會明了。
「回殿下,據門徒所述,觀星台設立在王府后街一處莊園,原是商人費節的土地,足有五畝,亭台樓閣皆備。攬星點也設置了三處,皆於京中繁華大道,雖小但客人往來人流頗多。」
觀星台這是要插足薈聚坊在京中的生意麼?沈謹放下手中墨筆,用右手拿著玉面摺扇一下一下拍在左手手心。
七進繼續說著,「其鴣野堂藥徒門徒也在前幾日紛紛入京,據薈聚坊統計,王爺買下了不下十處宅院以藥堂之名開設鴣野堂,百姓也可聽病問醫。再就是......觀星台的星衛動手搶了長公主一批進貨的珠寶首飾,約莫萬兩,護送的商人卻一個沒殺,只是受了些傷。」
沈謹站起身來,拿指節颳了刮眼眶,收起自己的私印,「江聞也是懂規矩的,清白人一個沒殺,這是在暗諷長公主碰了他鴣野堂的藥徒罷。可前一個蹊蹺樓,後一個觀星台,把本宮的薈聚坊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