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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就這樣膩歪著吃了一頓飯,范無懾在外人面前冷酷矜傲,目下無塵,在解彼安面前卻會撒嬌耍賴,會柔情蜜意,這樣的范無懾令解彼安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哪怕有些過分。
吃完飯,已近晌午,倆人整好行裝,準備出關。
解彼安到底是修為深厚,除了走路有些不適,倒也沒有大礙,讓他休息更是不可能的,他想馬上見到鍾馗。
「李不語發了英雄令,現在天下修士都在往這邊趕,出關的人很多,我們是跟著他們一道走呢,還是單獨走?」解彼安與范無懾商量道。
「若是單獨走,就是怕迷路。」范無懾思索道,「跟著他們一起走,又必然要耽擱時間。」
出關之後,他們要面對白茫茫的一片雪原,這裡終年風雪肆虐,不熟悉路的人,很容易迷失其中,而且這樣惡劣的環境,也不適合御劍,大部分都騎馬。
「不如我們單獨雇一個嚮導。」
「不必,我們還是自己上路吧。」
解彼安遲疑道:「可是,你認得路嗎?」
「認得。」范無懾篤定地說。
解彼安心中雖然存疑,但見范無懾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他完全相信范無懾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所以當倆人出了關,范無懾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塊簡易的魂牌,放出了魔駒烏騅時,他傻眼了。
第175章
「你、你不是說……」
「騙他們的。」范無懾滿不在乎地說。
解彼安呆呆地看著他。
「這麼厲害的魔駒,憑什麼送給李不語。」
提到李不語,解彼安就回想起在前世的記憶碎片中,有李不語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求饒的畫面,雖然他沒能想起前因後果,但結合李不語現在的所作所為,這個人顯然一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范無懾說得對,厲害的武器不能給心術不正之人。
只是,解彼安心中還是有些不快:「無懾,你也騙了我。」
范無懾頓了頓:「師兄……」
「你不可以對師兄撒謊的。」解彼安正色道,「師尊從小就教育我,對待親近的人更要坦誠真摯。」
「我要是說了,你肯定會阻止我。」范無懾拉住解彼安的手晃了晃,「師兄別生我氣,有了它,我們就不會迷路了。」
解彼安覺得自己應該教訓范無懾一頓,可見他坦然認錯的樣子,根本無法發揮,況且有烏騅在,確實能將他們更快地送到地方,他只好嘆了一聲:「你以後可不准對師兄撒謊了,我真的會生氣的。」
「知道了。」范無懾湊上去親了解彼安一下,「以後不敢了。」
解彼安摸了摸被親得發熱的面頰,斜了他一眼:「快走吧。」
倆人剛上了馬,解彼安一把抓住環上他腰的范無懾的手:「我事先跟你說好了,我們好好趕路,你可不許動手動腳的。」
范無懾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我沒有要動手動腳啊。」
「你上次就……」解彼安想起倆人第一次騎馬,范無懾可沒老實。
「上次怎麼了?」范無懾的臉貼上解彼安的臉,曖昧低笑,「上次動了師兄哪裡?」
解彼安推開他的腦袋:「趕路。」
「師兄這樣坐著,會不會難受?」
「不會,你坐好就是。」
「靠在我懷裡。」范無懾收緊了臂膀,又用自己的披風把解彼安整個裹住,「烏騅速度很快,這裡又冷風又大,你若覺得不適,就跟我說。」
解彼安心中一暖:「我沒事,走吧。」他還特意坐直了身體,以示自己無恙。
范無懾小聲說:「可我想讓師兄靠在我懷裡。」
解彼安哭笑不得:「你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想你。我對其他人和事都沒興趣,只想你。」范無懾按著解彼安的胸膛讓他仰向自己。
「我有什麼好想的。」解彼安調侃道,「你小小年紀,要好好堅守道心,不要胡思亂想。」
范無懾吻解彼安的髮鬢:「修道先修心,我心裡只有你,所以你就是我的道心。」
解彼安噗嗤一笑,又馬上故作嚴肅地板起臉:「哪裡學來的,不像話。」
范無懾又去親解彼安的耳垂:「師兄,想親親你。」
「快走吧。」
「你轉過來,讓我親一下。」
「你還耍賴。」
「就親一下。」
解彼安無奈地笑了笑,突然轉頭在范無懾唇上啜了一口,後又迅速轉過身去:「好了,快走。」
范無懾止不住地嘴角上揚,一顆心又軟又綿,好像兩個人擁抱所產生的熱,連雪原都可以融化。
烏騅在雪地里飛奔,快若一道黑色的閃電,雪花撞在皮膚上,像生生用臉接了刀子,刺痛難忍,到最後,臉都被吹木了。
他們從早跑到黑,儘管比其他人快了很多,但也著實遭了罪。
太陽下山後,他們找到了上次從崑崙離開時暫時落腳的山洞,準備來說,是烏騅幫他們找到的。
倆人下馬的時候,腿幾乎僵得動不了,尤其是解彼安,直直就往地上栽,好險被范無懾一把抱住。
「凍麻了。」解彼安苦笑道。
范無懾將他橫抱起,往山洞裡走去,把他放在不知是哪位旅人留下的乾草堆上。
解彼安用手揉著腿,同時在體內加速靈氣的循環,緩解身體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