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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女巫半閉著眼，她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隨即喃喃道：「唔……我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它聞起來……似乎有些像混沌世界的味道……」
「奇怪，怎麼好像還有一股神聖的光明之力……？」
這幾句低喃的音量著實太小，施子昂一時間沒有聽清楚，乾脆戳了戳她：「尤妮思，你在說什麼？」
尤妮思睜開眼，搖搖頭：「沒什麼。」
施子昂皺著眉：「所以說，馬克剛剛提到的『真正的魔法師』又是怎麼回事啊？」
尤妮思看了看他。
「真正的魔法師啊……」
「如果馬克沒有看走眼，也沒有欺騙我們的話。」她將目光重新挪向下方，語氣輕緩地說：「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施子昂警覺地瞥向她，下意識捂住手腕：「機會，什麼機會？」
尤妮思笑了一下：「我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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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魔法師？」穆雪松好奇的詢問著身邊的同伴。
此時，他和暮雪正從一棟無人的別墅中穿行而過，兩人沿著後院草坪邊上的觀景小道，一路走到了公館的前庭。
穆雪松抬頭看了眼正門處的門牌，上面標的是【０１２】。
在他身旁，暮雪緩緩踱著步，男人右手握著生命權杖，綢緞般的斗篷罩在身上，袍角隨著腳步的移動滾起波浪，而在那寬大的兜帽之下，半遮半掩著一副精緻的銀色長鳥嘴面具。
遠遠看去，他就仿佛一位從舊曆中走出來的中世紀疫醫，既優雅從容，又神秘詭譎。
「我從他們身上，確實感受到了魔法元素的波動，但那些波動實在太過微小，並不能與真正的魔法師相提並論。」暮雪一邊走，一邊輕聲道：「所以我想，他們應該只是與那些魔法道具簽訂了某種契約，這些超凡者可以使用法具，但其自身的魔法實力，可能並不十分出眾。」
暮雪：「當然，這個想法現在還不夠成熟，我需要再觀察更多的超凡者，才能最終確定它是否正確。」
穆雪松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所以剛才那兩個人，其實都沒有激發過天賦魔法。而這個疊加空間，其實也只是魔法道具創造出來的咯？」他轉動腦袋四處觀看，一邊回憶那位工程師開啟裂口前的一舉一動：「兩次交手，他一共拿出過兩個奇怪的魔方，所以……魔方就是魔法道具？」
「很有可能。」暮雪點點頭，道：「我猜這兩個魔方的功能也並不相同，其中一個可以調控時間，另一個應該是在真實世界的基礎上，分割出一層指定大小的疊加空間。」
說完後，他轉頭問同伴：「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剛才一直捧著的那個鏡面魔方是什麼形狀？」
穆雪松托著下巴回憶了幾秒，眼角餘光突然瞥到身邊的建築物，頓時恍然道：「哎，那形狀和這裡的別墅公館好像一模一樣啊！」
「沒錯，就是這樣。」暮雪指了指身旁空蕩蕩的０１２公館：「我猜，那隻魔方需要持有者不停的翻轉魔方上的每一個面，將它無限還原成真實世界中既定參照物的形狀，而在這個過程中，新的空間逐漸生成。」
「將魔方翻轉完畢之後，新的空間將從原世界中被單獨分割出來，然後變成工程師希望得到的東西，比如一棟全新的、無人打擾的０１６公館。」
短暫的停頓之後，他又繼續道：「但是，因為我們的突然來訪，工程師不得不續建了００９和周邊的別墅群，以便他可以在那間電梯裡開闢出一個新的裂縫入口。」
穆雪松不由得吹了聲口哨：「哇，聽上去有點兒複雜，不過很酷就是了。」
「實際上，魔法道具終究無法與真正的法術相提並論。」暮雪搖了搖頭：「他完成的太匆忙，以至於這個疊加空間做得並不夠完美，如果不需要顧及空間中的人質的話，讓我動手拆除，大概只需要三分鐘時間。」
但隨即，他瞥向穆雪松的兩隻手，語氣中帶著點兒戲謔：「當然，如果某人用剛剛的世界之膜牌『手套』來做的話，那我也是要甘拜下風的。」
穆雪松哈哈大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他又將話題重新拽了回來：「所以說，像我們這樣的，才算是真正的魔法師吧？」
暮雪哂道：「當然。」
更準確來說，應該是「真正的高階大法師」才對。若不是穆雪松還處於萌新階段，拉低了整體水平，這個稱呼還能再繼續上升，比如——真正的傳奇大法師。
「雖然剛才那些人並不是真的魔法師，但相較普通人來說，他們的資質確實更勝一籌。」暮雪繼續道：「就像那個披著斗篷的小孩兒，如果他可以激發天賦魔法，將來在時空系領域，或許會有一番作為。」
穆雪松看了看四周的建築，深以為然：「那么小的年紀，就能構建出這麼大的疊加空間，那個工程師確實還算厲害。」
說著，他又不禁為另一個同伴擔心起來：「也不知道小肥一個人能不能逮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