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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太乖
按道理來說,原本挖了眼睛,對於辨認人的身份會增加一定難度,但負責弟子管理的人一打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在九方淵與鹿雲舒意料之外的事。
「你認識他?」鹿雲舒這些年跟著曲有顧遊歷大江南北,也學會了察言觀色,當即看出這管理人員的欲言又止,「有什麼話直說便是,這人半夜來襲擊我,我才出手的,除了他胸口上的傷口,其餘的都和我沒關係。」
管事的人詫異抬眼,這屍體的胸口血呼啦的,看著唬人,但不是最恐怖的,被挖的眼睛和脖頸的傷,才是最嚴重的,他稍稍安了心:「不瞞您說,這要是換個弟子,我還不會這麼快認出來,這個雜役弟子,我昨兒個剛見過,還好好的。」
管事的人說起這話,不免有些唏噓,任誰昨天見的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死透了,死狀還很悽慘,心里都會生出些感慨。
鹿雲舒思索著他剛才說的話,頓了頓,笑了:「聽你的意思,這人莫不是和我們有什麼淵源?」
「瞞不住二位。」管事的人斟酌著語句,選了個相對平和的說法,「這位雜役弟子,正是昨日內門弟子選拔後分派到偏峰伺候那位的。」
九方淵與鹿雲舒對視一眼,明白了管事的人之前的猶豫是從何而起,他們兩個昨日大鬧內門弟子選拔的擂台賽,重傷段十令,現在滄雲穹廬恐怕傳開了,十年前的天靈根與六靈根奇才看人不順眼,直接廢了宗門大師兄的一條胳膊。
昨天安排去侍候段十令的雜役弟子,第二天就死在他們的房間裡,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無怪別人猜測。
管事的人心思活絡,見他們不說話,連忙問道:「二位師兄準備如何處理這人,可要通報給長老?」
宗門裡出了人命案子,按理是要向長老們知會一聲的,若是情節惡劣,照宗門的規矩,還要在刑司備案。眼下九方淵與鹿雲舒風頭正盛,管事的人不想和他們作對,便賣了個好,意思是自己可以將這事隱瞞下來。
九方淵像是聽不出他的意思,瞟了眼不成樣子的屍體:「備個案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鹿雲舒也是這樣想的,待管事的人離開後,他蹲下身,和冰冰三更一起打量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來到這裡,是邪祟上身了吧,生前受了苦難,死後多少要讓他的家人知曉。」
共情力強的人,更容易知曉他人苦處,鹿雲舒向來如此,九方淵早已經習慣了,他記得之前他們對一件事有爭議,聊天時,鹿雲舒說過一句話:「清清白白的來到這世間,我便希望清清白白的離開,無論是你我,還是世人。」
這些都是彌足珍貴的回憶,過往與當下重合,九方淵心中微動,順手摸了摸鹿雲舒的頭:「放心吧,宗門裡查明後,會給他的家人一個交代。」
鹿雲舒身形一僵,擺了擺頭,小聲嘟噥:「不知道不能摸男人的頭嗎?」
「在說什麼?」九方淵俯下身,手沿著他頭頂往下,插進他的發間。
鹿雲舒餘光瞥了眼旁邊縮成一團不挨著他的冰冰和三更,偏頭看向九方淵,清了清喉嚨:「你是受,你得給我留點面子,不能隨便摸我的頭。」
九方淵還記得昨天鹿雲舒告訴他的攻受之分,小殿下想保護他,他樂意之至:「行,不隨便摸你的頭。」
鹿雲舒十分欣慰,自覺保住了攻的尊嚴:「這還差不」
「那麼,能隨便摸你嗎?」
鹿雲舒一個「多」字卡在嘴邊,對上九方淵笑盈盈的眼,旁邊兩個毛絨團十分有眼力見,循著門縫躥出屋子,不在房間裡阻礙他們聯絡感情。
九方淵也蹲下身,肩膀抵著鹿雲舒:「怎麼總是發呆?」
還不是因為你總是語出驚人!鹿雲舒沒把這話說出來,這話太丟攻的面子了,他不再和九方淵對視:「沒什麼,在思考事情。」
九方淵撫著他頭發的手慢慢下滑,搭在他肩膀,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太放肆,又問回剛才的問題,打算藉此來轉移一下注意力:「思考完了嗎?剛才的問題,有沒有答案了?」
平心而論,他的語氣十分正經,正經到鹿雲舒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問題,才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你……要做就做,為什麼還要問出來?」
九方淵覺得,自己剛轉移的注意力瞬間又轉移回來了,那問題只是想逗逗鹿雲舒,是開玩笑,想看看鹿雲舒面紅耳赤的可愛模樣,沒想到他會乖乖地回答,還答得這麼可人疼。
「你可真是……」九方淵嘆了口氣,及時將後半句咽了回去。
鹿雲舒說那話時頭腦發熱,心跳快得不行,他臉皮薄,只覺得熱氣燒得整張臉不舒服,卻也沒掙開九方淵搭在他肩上的手,只低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