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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麼麻煩。」話音剛落,沈景軒只覺得後背傳來一股大力,緊接著臉頰貼上顧澤淵堅硬寬闊的胸膛。
他驚呼一聲,下意識伸手,卻不小心碰到對方那精瘦的腰,又連忙鬆開。
「這樣不就暖和了?」罪魁禍首語調上揚,還挺得意。
這姿勢太過曖昧,沈景軒臉頰漲得通紅,身體也特別僵硬,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顧澤淵突然鬆手,「算了,不逗你了。」
就在沈景軒疑惑他還想做什麼的時候,窸窸窣窣過後,胳膊上傳來毛絨絨的感覺。
沈景軒抬起頭,發現顧澤淵變回獸型,漂亮的金色眸子裡滿是笑意,似乎在說「這樣就可以了吧」。
瞅著那順滑柔軟的毛毛,沈景軒突然手癢。
就......好想再rua一下。
似乎是聽到他的心聲,大狐狸直接上爪,再次將他摟進懷裡。
被毛毛糊了一臉的沈景軒:「!!!」
阿偉,快出來受死!
借著調整姿勢的動作rua了好幾下毛毛,沈景軒胸腔中翻騰著濃濃的滿足感,嘴角的弧度始終沒有下去。
被子下面雪白蓬鬆的大尾巴輕輕晃了晃,大白狐將下巴擱在沈景軒頸窩處,心情不要太好。
等沈景軒呼吸平穩、進入深度睡眠後,大白狐悄悄起身。
小猞猁警惕地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它。
大白狐不以為意,用爪墊拍了拍這小傢伙的腦袋,輕巧地下床,然後開門出去。
濃重的夜色中,一抹白色身影飛快略過鄉間小道,沒多久就將育幼院甩在身後,再也看不見。
奔跑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達目的地,大白狐熟門熟路按上指紋解鎖鍵,別墅院門緩緩開啟。
緊接著,裡面的燈也亮了起來。
「家主,您回來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蹭一下從沙發上起來,忙不迭迎了出去,態度格外恭敬。
他是顧澤淵的心腹,也是秦怡的父親,秦厲。
在沈景軒面前柔弱撩人的大白狐此刻卻眼神冷冽、姿態高傲,見到秦厲只微微點頭,便邁著優雅的步子昂首進屋。
秦厲這反應顯然不知道它如今的情況,秦怡那小丫頭嘴還挺緊。
穿上衣服出來,秦厲已經等在臥室外面,不用顧澤淵開口,他直接匯報進度,「在您飲料里動手腳的人已經抓到了,是顧葆殷派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顧澤淵嗤笑,那雙總是盈著笑意的眸子裡此刻滿是譏諷,「繼續。」
「我讓人打斷他的腿然後丟到錢家門口,錢家的保鏢已經把他拖進去了。」秦厲落後半步跟在顧澤淵後面,絲毫不敢逾矩。
「錢家?」顧澤淵來了點興趣。
「那錢家小少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手裡也不乾淨,有次跟顧葆殷看上同一個女人,兩人打架的時候顧葆殷失手傷到......傷到錢家小少爺那處,讓他沒辦法再睡人,只能被人睡,因此結下了梁子。」
「只不過那時顧葆殷還算老實,在集團內部也算小中層,錢家只能忍了。」
現在都做得這麼明顯,錢家領會到顧家的意思,會不好好「招待」顧葆殷?
「要是他僥倖沒死,直接送監獄吧,別髒了我們的手。」顧澤淵對這個結果特別滿意,「畢竟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是。」
顧氏集團的律師團隊可不是吃素的。
在確定顧葆殷有罪的前提下,能讓他至少在牢裡面呆二十年。
去什麼監獄,獄警和獄友秉性如何,這些都能操控。
以後顧葆殷的日子只會更慘,到時候他就會知道在錢家遭受的那一切不過是個開胃小菜,算不得什麼。
能死在錢家才是他最大的幸運。
顧澤淵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當年顧氏集團權力更迭之時那叫一個兵荒馬亂,但凡出門必定有車撞,走在人群里也有人拿著武器伺機行兇,哪怕不出門窩在家裡都有被買通的傭人往他吃食裡面加東西。
換作常人,早就被這些層出不窮的手段逼瘋,放棄顧家家主之位遠走他鄉,可顧澤淵非但沒有,反而藉機來了個大清洗。
最後針對他的人要麼死、要麼瘋、要麼窮困潦倒至今都在貧民窟里上演真人版絕地求生,沒一個有好下場。
顧葆殷也不會是例外。
顧葆殷的事情匯報結束,秦立繼續道,「安南星西區的荒地將在兩個月後進行開拍,我讓助理密切盯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拿下來。」
「西區是不是有個育幼院?」顧澤淵突然想起這茬。
秦厲打開光腦,飛快搜索資料,回答道,「對,那家育幼院就在荒地附近,不會影響工程進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跟政府接洽,讓它遷到其他地方。」
「我調查過了,那家育幼院已經連續五年沒有任何進項,之前的院長好幾次打申請想宣告關門,政府應該不是問題。」
顧澤淵想到沈景軒和三小只在育幼院裡開心的模樣,嘴唇一點點抿了起來。
秦厲心一提,身體微微前傾,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哪裡做得不對嗎?」
「沒有。」顧澤淵搖了搖頭,「你讓人調查一下育幼院新院長的資料,我有需要。」
秦厲早有準備,顧澤淵話音剛落,他立刻點開育幼院的資料,找到新院長介紹的頁面遞給顧澤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