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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像是聽懂了寧鷲的話,本來都快滾回魏冬腳邊了,又灰溜溜地躲去了角落。
魏冬看看手上的戒指,又看看那兀自裝死的蛋,再遲鈍也能發現寧鷲並沒殺他的意思,不僅如此,他還對自己格外的好。
「你……你為什麼要送我這些?」他實在忍不住了,想問個明白。
寧鷲疑惑看他,沒懂為什麼這麼問。
魏冬斟酌著言辭,緩慢而謹慎道:「我聽說,你不僅吃鬼,還吃人。」
寧鷲愣了好一會,匪夷所思看著魏冬,忽然笑起來。
他此時才想通,難怪魏冬這一路都沒精打采,原來是以為自己會吃了他?
「這話倒也沒錯。」寧鷲忽地道。
魏冬身體頓時一僵,表情也警惕起來。
寧鷲邁步朝魏冬走近,隨後俯下身,唇近乎貼在他耳畔,語氣曖昧且飽含深意:「不過吃你,得換個吃法。」
第8章
這話的言外之意,對直男來說殺傷力太大了。
魏冬和林曉嶼也開過類似玩笑,但玩笑歸玩笑,寧鷲這可是動真格的,著實嚇人。
他頭皮發麻,髒話都到嗓子口了,又迫於形勢艱難地咽了回去。
只是條件反射從床上蹦了起來,離寧鷲遠些後,睜大眼瞪著他,腮幫子氣鼓鼓的,敢怒又不敢言。
在寧鷲看來,這幅模樣毫無半分兇狠,反倒處處透著可愛,像只炸毛的貓。
他忍不住想繼續逗弄逗弄。
「你六歲時,陳香就通過結陰親,將你許配給我。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成年,現在又正式舉行了大婚,你我名正言順,新婚之夜,行周公之禮也是理所應當吧?難不成你還要我當和尚嗎?」
魏冬暗道一聲臥槽,沒想到他才六歲,就被寧鷲盯上了,這也太禽獸了。
他沒掩飾情緒,心裡想的都寫在臉上。
寧鷲笑容愈發地深,邁步朝魏冬步步走近:「我要是禽獸,還能等到現在?你也是男人,該知道欲望是很難忍的,所以今晚,你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我下?」
他說著話,離魏冬已極近,兩人幾乎腳尖碰著腳尖。
魏冬簡直苦不堪言,哪能想到他一個男人,還會有這麼被動的一天。
他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警惕觀察著寧鷲,大腦邊瘋狂運轉思索應對之策。
和寧鷲干那事他是真沒辦法,哪怕寧鷲長得挺好看,但打又打不過,寧鷲要來硬的,他根本反抗不了。魏冬越想越辛酸,暗暗道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
「你不用出去陪賓客嗎?」他企圖先想辦法拖延時間。
寧鷲神情桀驁:「邀他們不過是為了熱鬧,還沒資格讓我去作陪。而且比起他們,我更想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的好。」
他凝視魏冬的眼神深情且繾綣,邊說邊拉著他往床邊走,讓他坐在床沿。
寧鷲本來是看魏冬可愛想逗逗他,但燭火下,他看著對方白皙好看的臉,以及驚慌下很有趣的小表情,就沒忍住浮想聯翩,循著本能俯身低頭,想要親一下他的唇。
魏冬的唇殷紅柔軟,沾著點水漬,看起來極其甜美可口。
眼見寧鷲親了過來,魏冬心臟緊縮,簡直都要瘋了。
他慌得手足無措,為了保住初吻,猛地站起身想拉開兩人距離,哪知起得太急,一下磕到了寧鷲腦袋,還磕的挺狠。
寧鷲一點事沒有,魏冬捂著額頭,痛得流出生理性淚水。
「你這是幹嘛?」寧鷲也嚇了跳,無奈道:「很痛嗎?讓我看看。」
魏冬忍著疼,聲音都變調了:「當然痛,你到底什麼做的?這麼硬。」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磕到生鐵了。
寧鷲不知道該說什麼,見魏冬額頭都紅了,想伸手給他揉揉,魏冬卻不肯,偏頭避開了。
他只能道:「你先忍忍,我去找藥。」
魏冬點頭道好,心中默默打起小算盤,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寧鷲,等他轉身走出房間,下一秒便飛竄過去將房門迅速關上。
以防萬一,他還保險地將門閂也插上了。
插好門閂,魏冬也沒辦法徹底放心,又貼到門上,仔細地聽外邊動靜。
寧鷲走路連聲音都沒有,魏冬豎起耳朵,全神貫注聽了半晌,什麼都沒聽到。
後來他實在撐不住,困得連連打哈欠,便從門邊轉戰到床上,準備先好好養精蓄銳一番。
躺在床上,魏冬也沒敢脫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時地看兩眼門邊,擔心寧鷲會悄無聲息地進來。
這真不是他慫,寧鷲要是人,他怎麼也不至於怕,但寧鷲不是,他要想進來,區區一扇門是攔不住的。
魏冬百感交集,戒備地等了又等,也沒等到寧鷲進來。
他又困又累,漸漸地放鬆了警惕,竟一下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魏冬感覺有人走到床邊,低頭認真看著他。
他想醒過來,偏偏怎麼也醒不了,緊接著,那人伸手貼在他額頭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魏冬感覺到舒服,循著本能往那手掌靠近了些,旋即聽到聲熟悉的低笑,腦袋也被揉了幾下。
誰敢揉老子頭?魏冬很不滿。幸虧對方手收的及時,否則他真要咬人了。
這之後,魏冬又睡著了,恍惚間,有人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扒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