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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她才能趕得及,在青淵與邪神同歸於盡之時,以全力守住其一縷鳳凰真火,並至此化為蛋身,除了青淵,沒人能讓其恢復真身。
魏冬被邪神殺害,卿卿守護的鳳凰真火感應到,這才破殼而出,將其魂魄救走。
隨後卿卿找了處無人之地,鳳凰涅槃重生需要時間,她一直守護在旁邊,寸步不敢離開。
此時魏冬也不過剛涅槃成功,準備出來散散步,哪知道剛好碰到邪神,他雖然記憶混亂,卻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善物,當即決定出手。
很快寧鷲也趕了過來,之後的事,他都知道了。
寧鷲聽著也很慶幸,當時情況緊急,若非卿卿守護著一縷鳳凰真火,魏冬魂魄很可能也被邪神殺害,若真如此,他們便再難相見了。
卿卿為守護鳳凰真火,耗費了很大力氣,化為人形只是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人類這個年紀還在上學,也因此,聽她老氣橫秋說著這些話,多少有些奇怪。
說到這,卿卿似是想起什麼,看了看寧鷲,對魏冬不滿道:「哥,你一定要小心他,他不是什麼好人,以前還總欺負我。」
寧鷲想起之前欺負二傻的往事,也有些心虛,他哪知道二傻是重明鳥,守護著鳳凰真火,還救了魏冬一命。
這麼想著,他對卿卿只剩感激。
於是無比真誠地向卿卿道了歉,表示以前是他的錯,今後一定不會再那麼做。
卿卿性情單純,見寧鷲說得這麼誠懇真切,也有些不太自在,畢竟當初它也沒少主動找事,冷哼了聲,有些彆扭地轉過頭,示意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她大度得很,不會跟寧鷲計較。
為幫助魏冬恢復記憶,寧鷲並未回冥界,而是留在了九幽。
二十年過去,很多事都發生了變化,比如張蕙和尹渭一都投胎了,比如涼城大學早搬遷到別處,比如靈觀派徹底沒落,青雲觀則在周岐的帶領下,重新恢復當年的盛況,與雨台寺共同成為當今玄門之首。
寧鷲還帶魏冬去見了周岐、淨雲等。
這麼多年過去,歲月很明顯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痕跡,不像魏冬,容貌仍然一如當年,甚至比之前更加艷麗。
再見到魏冬,他們顯然也很高興,笑著回憶起曾經的往事,有發生在宿舍的,有一起除邪祟共患難的。
魏冬專注聽著,腦海混亂的記憶隨之一點點理順,仿佛聽著他們的講述,自己也回到了那些過往。
回到九幽,魏冬有些累了,說想休息會。
寧鷲將他送回房間,等魏冬睡下後,這才關好房門,輕手輕腳地離開。
算起來,他和魏冬重逢也有近兩個月了,這段時間他帶魏冬去過很多地方,跟他聊起曾經的往事,這麼做是很有用的,起碼魏冬想起不少作為青淵時的往事。
而這些往事,也給寧鷲帶來了些困擾,比如魏冬一度對他充滿敵意,覺得他是要趁機打擊報復,後來多虧卿卿解釋,才放下了戒心。
這麼想著,寧鷲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輕輕嘆了口氣。
他很想魏冬,想緊抱對方,親吻對方,和對方做最親密的事,每次看著魏冬,他都會情不自禁地動情。
但寧鷲無比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魏冬還沒徹底找回記憶,他若真這麼做,只會惹他生厭。
他並不想做任何會讓魏冬不開心的事。
回到房間,寧鷲躺在床上,腦海想著魏冬,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他再醒來時,發現窗外已是一片沉沉暗色,密密籠罩著大地。
床邊坐著個人,身影隱於黑暗,透過窗外黯淡的亮光,寧鷲認出其正是魏冬。
「你怎麼來了?」寧鷲坐起身,有些好奇,這麼多天以來,這還是魏冬第一次主動走進他的房間。
魏冬專注且認真地看著他,忽然輕聲開口:「我都想起來了。」
寧鷲聞言先是愣怔,接著是狂喜,因為太過突然,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什麼。
魏冬卻在這時緊緊擁抱住他,他抱的那麼緊,頭埋在寧鷲脖頸處,毫無顧忌地表現出依賴和親密。
「我那時候好害怕。」魏冬低低開口:「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也害怕你會傷心。還好,還好我們還能再見,還好我都想起來了。」
他這些話讓寧鷲的記憶瞬間回到婚禮當時,哪怕過去這麼多年,再想起那一幕,他仍然覺得心悸害怕,像是被什麼扼住呼吸。
「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時疏忽……」
他話還沒說完,唇忽然被堵住。
魏冬吻住寧鷲,好一會與他分開,眼神帶著些不滿:「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
寧鷲沒再多說,他認真看著魏冬,用指腹一點點勾勒他的輪廓,動作小心且珍惜,像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品。
「那就做些你喜歡的事吧。」他翻身將魏冬壓下,湊近其耳畔,曖昧又期待地道。
魏冬沒拒絕,或者說他也很期待與寧鷲的親密,似乎這樣能讓兩個人更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他什麼都想起來了,所以才明白此刻的珍貴和不易。能再見到寧鷲,和他在一起,已經是最大的幸事。
夜色深沉,房內泄出低低的聲音,昭示著裡面的無限歡愉。
結束後已是深夜,魏冬被寧鷲摟在懷裡,腦袋枕著對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