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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他沒將骨玉纏在手上,而是掛在了脖頸上,一手持佛珠,一手持金剛降魔杵,身形亦是輕盈利落,化被動為主動,對怪物率先發動攻擊,以佛珠纏住其頭顱,往下一拽,金剛降魔杵緊接著用力刺下,輕輕一擰,怪物瞬間喪失反抗能力。
怪物身影轟然倒下時,淨雲從容往旁邊讓了讓,正準備去幫旁邊的同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迫切的提醒:「小心!」
與此同時,淨雲被人從後面猛地撞了下,他身體一下傾斜,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倒地的同時,他看到一隻怪物從身後正準備偷襲自己,只是被這變故給打亂了。
但以這怪物的攻擊速度,其實自己完全能發現,淨雲看了眼幫他的靈觀派弟子,暗道真添亂,邊用手想護住骨玉,以免磕碰到。
哪知他手還沒碰到骨玉,那靈觀派弟子倒地時竟驚慌之下,一把用力扯飛了串著骨玉的紅繩。
紅繩和骨玉被一下高高拋出去,他根本來不及過去接住。
淨雲睜大雙眼,看著骨玉不斷飛速下墜,眼底滿是驚慌不安,甚至顧不得疼痛,立刻爬起來想衝過去接住骨玉。
只是他動作再快,也不及下墜的速度,想阻止骨玉摔落根本來不及。
沒人察覺,此時那名靈觀派弟子看著這幕,唇角悄然上揚,露出了抹得逞陰險的笑。
第111章
魏冬三人說完話,正準備趕往地宮大殿,忽然察覺一股衝擊波由遠及近逼來,與先前聖安神體內的能量無異,充斥著邪念、惡意,讓人本能感到躁亂不安。
寧鷲揮手制出結界,將三人與那無形能量隔絕開來,隨後以極快速度趕往地宮大殿。
抵達大殿時,現場一片混亂,橫七豎八倒著的不僅有怪物屍骨,還有人的屍體,他們並非被怪物所殺,而是死於自相殘殺。
空氣中縈繞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之前還共同抗敵的眾人,轉順便刀劍相向,雙眼猩紅,神色暴躁,下手沒有絲毫留情,往往一擊致命。
魏冬和周岐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掀翻騎在青雲觀弟子身上,下死手掐著其脖頸的靈觀派弟子,隨後又擋住雨台寺僧人刺來的利器,將喪失神智的人先控制起來。
他們注意到,相互廝殺的多不是同一門派,動手之人先前也或多或少有些矛盾,此時這些情緒被無限放大,致使他們起了殺心,只想除掉眼前之人。
眾人之中,司睿和淨雲算是情況比較好的,沒怎麼受影響,一直在試圖阻止眾人廝殺,只是這裡人太多,他們力量也有限。
魏冬和周岐將符籙貼在被控制之人身上,見他們眼神恢復清明,又連揚聲提醒其他人靜心凝神,切勿被邪惡之氣所操縱。
在場的都是玄門中人,與邪祟或多或少打過交道,聽魏冬這麼說起,頓時意識到什麼,連忙強壓下心底沸騰的燥亂和殺意,淨雲亦在此時念起佛經,助眾人淨化神念。
約莫半小時後,失控的局面得到控制。
眾人看著自己染血的手和地上躺著的同門,表情震驚且難以接受。
「這怎麼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殺人,你們相信我,我是有點煩他,但也不至於下死手。」
「趙陵?趙陵你醒醒?」有人撲到同門身旁,用力晃著對方身體,發現毫無反應後,悲憤交加,站起身怒氣沖沖攻向動手之人:「趙陵不過反駁了你幾句,你竟下此毒手,我跟你拼了。」
司睿及時攔住對方,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靈觀派師弟,表情也很悲痛,沉聲道:「別衝動,你沒發現嗎,事情明顯不對勁。我們剛剛都受影響了,是因為……骨玉吧?」
他說著邊將視線投向淨雲。
淨雲站在原地,表情還有些怔忪,像是沒反應過來,接著將視線投向一旁,那裡只剩下摔得四分五裂的骨玉碎片。
魏冬連忙問:「到底怎麼回事?骨玉怎麼會摔碎?」
淨雲聞言想起什麼,陡然發覺不對勁,迅速看向靈觀派眾弟子,在角落處發現剛剛推倒自己的人。
他還沒開口說話,那人被淨雲盯上,頃刻拔腿就跑。
下一秒,寧鷲身影出現在他身前,擋住了前方去路,那人見狀抽出匕首,直刺向寧鷲。
匕首刀刃鋒銳,折射著冷冷的光,卻在還沒碰到寧鷲時,先被寧鷲劈手奪下。
司睿本是想阻止那位師兄,見此情形,連道:「寧哥,等等,手下留……」
他話還沒說完,寧鷲輕描淡寫一揮,直接割斷了此人喉嚨。
司睿的話戛然而止,下一秒,他發現師兄被割斷喉嚨後,並沒有血液噴濺出來,而是迅速乾癟收縮,很快變成張沒有骨肉的人皮。
眾人沒料到會是這樣,紛紛往後退了退,看看寧鷲,再看看那人皮,滿腹狐疑,根本想不通這怎麼回事。
「這……」司睿駭然又不解:「怎麼會這樣?」
寧鷲盯著那人皮,眼神頗為嫌棄,往後退了退,順便還拉了下想走近的魏冬,不許他離人皮太近,多噁心啊。
魏冬無奈,只能問司睿:「你和他很熟?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被控制的嗎?」
司睿眼神茫然:「他叫鄧嶺,是師叔的弟子,論起來我該叫師兄,平時我們經常往來,他行為並沒有異常。包括這次,要不是寧哥出手,我根本不知道他早已遇害,還被人弄成這樣,用邪術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