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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寧不喜歡男子,這也不是姜青寧本身的錯。
蕭徹似乎一夜之間,忽然將一切都想通了,不再對姜青寧有什麼怨恨情緒。
他只再次說道:「你拿了聖旨,就儘快離開長安。」
姜青寧艱難地起身想要下榻,但他這時候才忽然發覺到自己渾身酸痛,雙腿更是有些酸軟無力。
他想要下榻,但剛腳一碰地,雙腿就酸軟的不行,差點摔倒。
蕭徹眸子猛縮,明白是昨夜他將人折騰恨了,心中愧疚的情緒更甚,立即喚了太監進來,說:「立即去請太醫。」
姜青寧一驚,忙制止道:「不用了,臣真的沒事,陛下不用讓請太醫。」
他心道蕭徹不要臉皮了,可他自己還要啊,一夜未出去,早上又是這幅樣子,太醫來了,若是詢問起來,這要他怎麼說?
姜青寧臉皮薄,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忍不住地臉上發燙起來。
蕭徹頓了頓,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了,於是又對那個太監道:「算了,你不用去請太醫了,留下來照顧姜大人。」
「唯。」太監忙應道。
蕭徹就穿著裡衣出去了,在外殿裡,他讓之前那個伺候穿衣的太監進來,更換好了衣袍,洗漱整理之後,出門去了早朝。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地上落了厚厚一層。
宮裡眾人都在忙著掃雪。
姜青寧因為身體不適,最終沒有被蕭徹趕走,留在了蕭徹的寢殿裡。
被蕭徹吩咐伺候姜青寧的那個太監,一時也摸不清這是什麼情況。
看姜大人這副正經剛正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會勾引帝王的狐狸精,但姜大人昨夜一夜未出來,今早又是這幅被累到了的樣子,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況且,這姜大人也確實長得細皮嫩肉,腿長腰細的,很難讓人把持住。
姜青寧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那太監眼裡,是一個表面正經,實際手段高明的狐狸精了。
他本來也不想出宮,如今這樣留下了,對他來說正好。
另一邊,朝堂上。
之前本就因為先帝陵墓被毀之事,幾位大臣吵得不可開交,如今因為這空穴來風的流言,朝堂上各方勢力再次洶湧爭執起來。
蕭徹坐在龍椅之上,面色沉靜不發一言,但對於下面那些人所懷的心思,他卻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本來眾大臣都是在一致說要將造謠生事者儘早抓起來,好好懲治。
但忽然堅王蕭啟輕輕咳了一聲,便有官員站了出來,意味不明地道:「萬一這並不造謠呢。」
眾臣先是一愣,很快有人怒斥他身為朝廷官員,怎麼也能這般胡言亂語。
但這怒斥的聲音還沒平息,另一波質疑的聲音便再次湧起。
最後將矛頭對準了坐在龍椅之上的蕭徹,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朝蕭徹道:「陛下您難道都不準備給我們這些朝臣一個解釋?」
「你們想聽什麼解釋?」蕭徹終於開口,他語氣淡淡,但那副攝人的威壓感,卻使得朝堂下那些吵吵鬧鬧的眾臣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屏住了氣息,沒人再敢開口。
「今日就到這裡,退朝吧。」蕭徹起身。
散朝後,堅王蕭啟最後離開,他意味深長地望了望那把最上方的龍椅。
蕭徹沒有回寢宮,而是直接去了御書房。
姜青寧一個人有些無聊的呆著,早膳之後,他讓那個伺候的太監先出去了。
正準備好好地思考一下這幾日來的這些事情。
忽然聽到屏風外有聲響,接著馮鷹走了進來
姜青寧有些意外,馮鷹失蹤了幾日,怎麼今日又忽然出現在了這裡?
馮鷹卻是直接開門見山對他道:「我這幾日已經查出來,這次的流言是從譽王府里傳出來的。」
姜青寧一愣,不解問:「可譽王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難道他在牢里,還能作出這些妖來?」
馮鷹搖頭:「譽王雖然被關起來了,可他府里的其他人卻並沒有被關。」
「你是說,是他府里的下人做的?」姜青寧皺眉。
「或許是吧。也許在譽王被關起來之前,他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件事。」馮鷹道,「譽王雖然被抓了,但他府里的下人卻依然按照計劃放出了流言。」
姜青寧點頭,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這麼容易就被查到,也確實符合譽王這蠢笨的人設。
但是譽王圖什麼呢?他想將蕭徹拉下來,自己上位?
可想到譽王,在朝中根本沒什麼勢力,更沒有幾個大臣會支持他上位。
那就是說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比譽王心機深沉的一個人。
姜青寧問馮鷹:「你這幾日找到的那些傳播流言之人呢?」
馮鷹眸子冷冷地道:「殺了。」
姜青寧心口一滯,無奈道:「好吧,殺就殺了。」
只是看著馮鷹脖子上的佛珠,忽然就覺得很不協調,心道你這樣子,還能當成和尚麼?
不過馮鷹也並沒有做錯,將那些傳播流言的源頭人物除掉,後面想控制也就容易了。
造謠詆毀帝王,本來就是殺頭之罪,並且要從這些人的身上查出譽王之後的主謀,也根本不可能。
但就算主謀查不出來,要替蕭徹洗清這一切,也其實很容易,只要姜青寧將當年永安帝給的那封迷信拿出來,一切問題便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