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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投壺比賽,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以及九皇子蕭歷都參加了。
姜青寧跟蕭徹坐在位子上饒有興致看著。
投壺就是將箭投進壺裡,誰投中的多,誰就贏。
五皇子蕭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其他皇子說中,因為手上沾了血,所以這一整日運氣都不好,投壺時他投中的最少,接下來比六博時,他也是名次最差。
到了姜青寧要參與的雙陸比賽時,蕭恆也參加了。
第一輪,與姜青寧對弈的人就是蕭恆,姜青寧沒費什麼力氣就贏了蕭恆。
蕭恆一臉有氣無處撒的樣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他參與的最多,卻每次都是名次最差,自然心裡憋屈。
他看著離自己不遠的蕭徹,想找蕭徹這個冤大頭出氣,但是又怕被永安帝責罵,於是只能忍著。
蕭徹目光望著姜青寧那邊,對旁的一切都沒怎麼在意,他想著姜青寧也已經向自己表明心意了,那以後,他們就是兩情相悅,他會儘自己所能,保護姜青寧。
姜青寧這會已經到了最後一場對弈,與他比拼的是七皇子蕭啟。
姜青寧不僅緊張的額上出了一層汗,蕭啟也是皇子中比較出色的,姜青寧與他對弈,著實緊張,但好在蕭啟走的這場棋局,是蕭徹曾給他教過的,姜青寧靜下心,仔細回想了下蕭徹曾告訴他的破解辦法,在最後關頭,起死回生,反敗為勝。
姜青寧與蕭啟從棋盤前起身,姜青寧躬身:「七殿下承讓了。」
蕭啟微微一笑:「本殿輸得心服口服。」
蕭啟離開,其他人的目光均看向姜青寧。
永安帝也是沒料到,雙陸比賽中,姜青寧竟會獲得第一,他將人召過去,問:「你想要什麼獎賞?」
姜青寧當然是想要值錢的東西,越值錢越好,但也怕自己太直白引起永安帝不滿,畢竟伴君如伴虎,於是拘謹地指了指永安帝手邊的一把扇子,說:「臣想要陛下手邊的那把扇子。」
永安帝聞言,也沒多問什麼,便讓身邊太監將扇子送給姜青寧。
姜青寧拿到扇子,磕頭謝恩,然後起身退下,回到自己座位上。
此時再看這把扇子,他又覺得後悔,早知道永安帝這麼好說話,他就應該要點更值錢的東西才好。
蕭徹似乎看穿了他想法,寫:「在這宮裡,還有什麼東西你想要?」
姜青寧想著自己與蕭徹也算是坦誠相待了,沒必要再遮掩,於是指了指他目之所及處,認為最值錢的東西——掛在永安帝腰間的一塊羊脂白玉。
姜青寧以前翻閱過有關玉的資料,裡面說羊脂白玉是玉中極品,自古以來都非常珍貴,極受人們重視,在古代,更是只有帝王將相才有資格佩戴。
姜青寧也只是隨手一指,並沒有真的奢望能得到這麼珍貴的東西,畢竟如果敢真的開口向永安帝要這塊玉佩,那無疑就是想在老虎身上拔毛,姜青寧沒這個膽量。
他轉頭,還想跟蕭徹說些什麼,蕭徹已經起了身。
接下來,是春日宴所有比賽中的最後一項,曲水流觴,也是每年永安帝最看重的一項。
本朝重文輕武,所以在曲水流觴這一比賽里能夠獲得第一,將會被永安帝格外獎賞。
規則是,所有人坐在流水前,水中放入盛滿酒的杯子,飄到誰跟前,誰就得賦詩一首,最後比誰的詩最好。
姜青寧緊張地看著蕭徹,忽而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夢,其他皇子都在朗朗讀著自己寫的詩,只有蕭徹沒辦法讀。
姜青寧擔憂地想,若是蕭徹真的遇到這種困難,那自己就像夢裡一樣,上去幫蕭徹讀。
蕭徹這時卻回頭很平靜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說,你想要的,我都幫你取來。
姜青寧:「……」
第19章
姜青寧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不然他怎麼會幻想那些有的沒的,覺得蕭徹剛才是在對自己說話。
蕭徹已經落座,參加曲水流觴的人,比其他比賽的人都要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幾位皇子身上,沒有人注意蕭徹這個最不受寵的皇子,只有姜青寧目不轉睛地盯著蕭徹。
「六殿下能夠獲勝麼?」小尋在一旁小聲擔憂地說。
姜青寧皺眉:「不管能不能獲得第一,六殿下都是很厲害的。」
小尋點頭,附和道:「是是是,六殿下最厲害。」
姜青寧嫌小尋吵,讓他去一邊呆著,別影響自己觀看比賽。
小尋委委屈屈地離開。
第一輪,水流中的杯子停在了四皇子面前,四皇子撈起水裡的酒杯,將杯子裡的酒喝掉,然後起身自信滿滿,以「春」字開頭,當場作了一首詠春詩。
眾人聽聞四皇子的詩,連連稱好。
四皇子得意洋洋坐回位置上。
第二輪,酒杯停在了五皇子蕭恆面前。
蕭恆面色一滯,前面幾場比賽他接連排名最差,到了最後的曲水流觴時,他其實都已經打了退堂鼓,但看其他幾位皇子都參加了,並且這是永安帝最看重的一項,只能硬著頭皮參加了。
就在剛才,他還祈禱著今晚酒杯一直都不要停在自己面前。
曲水流觴,是比文采,也是比運氣的一項活動,有時候可能一整晚酒杯都停不到自己跟前,有時候會停到跟前好幾次,停到跟前幾次,就作幾次詩,以最好的那首詩作為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