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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魏盈雪,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甩到他臉上,紅著眼,指著門外,「滾出去!」
一想到魏盈雪不知道跟哪個男人睡過了,鳳臨便是頭腦發熱,失去理智。
他握著魏盈雪的胳膊,便又將她強勢壓了下去,惡狠狠道:「本王還以為,你有多冰清玉潔呢,沒想到也只不過是個不安於室的盪-婦罷了,哪個男人都能上你的床,唯獨本王這個丈夫不能是麼?」
這回沒有先前的溫柔耐心,只有肆意的侵略強取,任由魏盈雪怎麼哭喊掙扎,他也沒有放過她,只有無情憤恨的發泄。
可是等強取完事之後,鳳臨傻眼了。
元帕上散開絲絲血紅,如同紅蓮一般灼眼。她是處子之身,有落紅的?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看著哭泣不止的魏盈雪,鳳臨有些慌了,連忙湊上前,聲音輕柔,想要道歉,「表妹,你,你別哭了,是表哥錯了,不該那樣對你……我也是,喝醉了酒,一時糊塗……」
還沒說完,便是一個枕頭砸到他臉上,魏盈雪含淚的眼睛瞪著他,「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
鳳臨也是頭疼欲裂,只得聽話的滾了出去。
*
華陽長公主一案,很快就到了三司會審那天。
太子和趙王陪審,證據證人通通擺在面前。
趙王雖然狡辯,甚至污衊胡秀雲不守婦道,長公主才會除掉這個家族之恥,情有可原。
可鳳霽是什麼人,哪能任由他胡編亂造?
最後,長公主無力回天,判決如同鳳霽先前所說,剝奪封號,貶為庶民,流放北疆。
當時,虞宛宛也被請去刑部作證,將一切看在眼裡。
死了女兒的胡家父母,瞧見鳳棲沒死,只是放逐流放,情緒異常激動,哭得昏天暗地,大喊天道不公。
畢竟現在流放長公主,很可能只是為了平息眾怒,今後皇帝哪日心情好了,隨時可以赦免長公主,再將她迎回京城。
可是他們女兒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虞宛宛就站在胡家父母不遠處,上前好心安慰,「二位也別太過傷心難過,不然叫母子二人在天有靈,如何能夠安息。」
聽聞「母子二人」一詞,胡母臉色大變,都顧不得禮數,上前詢問,「太子妃娘娘,方才說什麼母子二人?」
虞宛宛絲帕掩嘴,故作驚訝,「原來二位還不知情麼,本宮聽說,世子夫人死前已有兩個月身孕了呢,哎,真是太慘了。」
胡家父母並不知道胡秀雲死時懷有身孕的事情,虞宛宛也是故意透露給他們的,畢竟,她可不想長公主流放路上太過安寧,就要看胡家父母,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胡家父母聽聞,女兒死得那麼慘,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外孫也跟著去了,氣得,胡父咬牙切齒,胡母險些暈厥過去,已是哭得愈發慘烈。
虞宛宛還暗示,「罪人已經得了應有的懲罰,二位別太傷心。」
應有的懲罰?都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就因為長公主是長輩,就因為她是皇帝的親妹妹,就要各種求情赦免。那他們女兒呢?
當初把女兒嫁進寧國公府,還以為是一輩子富貴榮華,誰又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白髮人送黑髮人。
*
長公主判刑,剝奪封號,貶為庶民,流放千里,不僅如此,寧國公已經寫下和離書,跟長公主決裂。
魏盈雪徹底絕望了。
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大錯特錯,若不是她一時衝動,給虞宛宛下毒,還留下那麼多破綻,母親也就不會為了幫她掩飾罪行,落得如此下場。
鳳棲流放當日,本來寧國公是不准許任何人去送她的。
可魏盈雪於心不忍,還是喬裝打扮,買通獄卒,還帶著一些好酒好菜,前去給鳳棲送行。
天牢里,魏盈雪已經撲在鳳棲懷裡,哭到抽噎,說不出一句話來。
鳳棲被剝奪封號,再也不是長公主,身上穿的只有一件破破爛爛的灰布衣裳,頭髮凌亂,面色蒼白,別提多狼狽,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高貴端莊。
她聲音沙啞無力,輕拍著魏盈雪的肩膀,「別哭了。」
現在淪落至此,其實在魏盈雪下毒那日,鳳棲便早有預感,這可能就是得罪鳳霽的下場,即使她縱橫朝野十多年,這回,還是栽在鳳霽手裡了。
倒是不知,鳳霽竟然如此不留情面,不僅要奪去她公主封號,貶為庶民,還要流放北疆,甚至逼得寧國公府跟她斷絕關係。
鳳棲不想連累兒子女兒,現如今只能兒女一個不認了。
先前,老二還在看過她一回,卻是前來指責她惡毒至極,草菅人命……一想到,她已經這麼慘了,老二半點沒有心疼這個母親,倒是心疼那個被下毒,卻根本毫髮無損的虞宛宛,便是氣得鳳棲嘔出一口血來。
這次是真的嘔血,嘴裡泛起一絲血腥味,指尖擦過嘴角,也留著些許鮮紅。
不過鳳棲很快便擦去了,並沒有讓魏盈雪瞧見。
鳳棲叮囑說道:「今後娘親不在,你可千萬老老實實做你的趙王妃,別再有那等不該有的心思,趙王從小愛慕你,想來也是不會虧待你的。」
魏盈雪都沒敢告訴母親,趙王那日是如何對她的。
不過,魏盈雪咬著牙,目光堅定,許下承諾,「娘親,你可要好好活著,等今後,雪兒做了皇后,便讓人風風光光的接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