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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晩湖邊,清風習習,水光瀲灩。
少女依靠在男人懷裡,指尖在他心口畫著圈,檀口微張,媚眼如絲,嬌滴滴的說道:「宛宛有個醒酒之法,殿下可要試試麼?」
她笑得嬌媚,拉著男人衣袖,便帶著他去了不遠處的客房。
一關上房門,便急不可耐的將男人摁在門板上,一雙手靈巧的小手伸向腰帶。
男人一身濃郁酒氣,卻還保持著冷靜理智,捏住她的手制止,「你想作甚?」
虞宛宛笑意盈盈,含情脈脈,將他的手拉開:「是宛宛的解酒之法呀,保證讓殿下欲罷不能。」
她蹲下身,半跪在地,叼起男人指尖,粉舌輕繞,朱唇蠕動,魅惑撩人到了極致……
想到那時場景,虞宛宛頓覺喉嚨里好像頂著什麼東西,隱隱有種乾嘔的衝動。
醉仙樓的畫屏姑娘說男人都喜歡那樣,任由什麼清心寡欲的神仙也是一樣,叫她用香蕉練習了好幾個月……
越想虞宛宛越覺得不堪回首,漲紅著一張臉,連忙抓住腿上的手,緊緊夾著雙腿,制止他繼續為所欲為下去。
好半晌,她才呼出一口濁氣,漸漸鎮定下來。
事已至此,反正她身無分文,跑也跑不掉了,也只好想假意順從,再另謀出路。
虞宛宛把大手從腿上拿開,順勢依靠男人肩上,輕笑一聲,嬌聲嬌氣的說道:「殿下想要宛宛就直說,又何必捏造事實,污衊宛宛?」
本來虞宛宛還以為,她這麼說,定是讓鳳霽拉不下臉來。
卻不想,他勾著她的腰,將她壓進懷裡,就這麼承認了,「孤是想要你。」
男人目光灼灼,看著她的眼神,就好像現在就恨不得把她吃了。
虞宛宛愣了愣,笑得略顯窘迫,「當初宛宛痴戀殿下時,投懷送抱,曲意逢迎,卻被殿下狠心拒絕,現在宛宛好不容易死心了,難道殿下又反悔,想要接納宛宛的心意了麼?
「也是,殿下是何等的身份尊貴,宛宛不過一介草民,自然可隨意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鳳霽並沒有被她激怒,只是逼問,「所以,你是不情願?」
虞宛宛當然不情願!這個鳳霽,定是就跟夢裡一樣,一時貪戀她的身子,用膩了便會無情拋棄。
她嘆息一聲,面露難色,說道:「殿下想要,宛宛哪敢不願……
「只是一女不侍二夫,宛宛還有婚約在身,又怎可與殿下糾纏不清?」
鳳霽將她攬在懷裡,輕撫她的肩頭,此刻異常平靜溫柔,「你隨孤進宮,婚約之事,自會引刃而解。」
若是能解除婚約,讓虞宛宛在宮外伺候鳳霽,就算是給他做外室,虞宛宛都完全可以接受,至少以後攢夠錢就可以隨時跑路。
一提到進宮虞宛宛就不願意了,她清楚得很,這個宮門,進去的時候容易,今後想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她這種身份,若是進宮,能夠依靠的只有鳳霽一人。
在夢裡,她曾自信滿滿的以為,鳳霽為她如此著迷,定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可後來事實證明,她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這男人心裡眼裡最重要的只有那個皇位。
她搖頭不止,眼底只有恐懼,喃喃說道:「宛宛不想進宮……」
鳳霽卻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上了孤的馬車,你還能下去不成?」
虞宛宛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說話間,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在搖搖晃晃的前行,很可能,正拉著她朝皇宮方向而去!
她頓時慌了,撩開窗簾確認,後又趕緊扭頭拉著鳳霽的袖子哀求,「殿下……殿下就不能放過宛宛麼?天底下像宛宛這樣的要多少有多少,不缺宛宛這一個……
她含著盈盈熱淚,撲通一聲跪在鳳霽面前,「殿下,宛宛求你了,只要別帶宛宛進宮,讓宛宛做什麼都行……」
為表誠意,她乾脆豁出去了。
白皙玉手,就如那夜一樣,摸索著攀上男人的腰帶,熟練的解開。
下一刻,男人屏住呼吸,喉結滾動而下,眸底漸漸浮起一抹情意,想要拒絕,卻已是身體僵直,毫無招架之力,骨骼分明的手指不自覺穿差秀髮之間。
再抬起頭來,少女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兩片紅艷艷的櫻桃唇,不盡柔媚嬌俏,風流多情。
……
男人眉頭緊擰,捏著她的下巴,手帕擦拭著她的唇,低聲問,「這座皇宮,多少人求之不得,你為何不願?」
他記得,以前虞宛宛分明是願意的。
虞宛宛好不容易想出個藉口,「都說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讓宛宛進宮做個侍婢,宛宛寧願嫁給傻子為妻,至少是名正言順的楚三少夫人……」
這番話,差點被把鳳霽氣得背過氣去,「你的意思,孤還不如個傻子?」
虞宛宛忍不住失笑。
片刻後,鳳霽突然反應過來,他堂堂一朝儲君,為什麼要拿自己跟一個傻子比?
隨後,一陣良久沉默,鳳霽終究是妥協了,下令道:「停車。」
馬車停靠在路邊,虞宛宛一顆久久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地了。
鳳霽垂眸看她一眼,當初說一心愛慕於他,不計名分也要跟他長廂廝守的是她,現在不願做侍婢的也是她。
最終,男人無奈的嘆息一聲,「你不願進宮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