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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退開出去,呼吸粗重,鼻尖擦著她的鼻尖,低啞的嗓音質問,「虞宛宛,幾日不見,你膽子漸長,還敢咬孤了?」
剛剛慌亂之下,虞宛宛都沒來得及仔細分辨,現在聽聞聲音,皆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才認出來,是鳳霽!
可是鳳霽不是去雲湖山了麼,怎麼突然跑回京城來了?
雲湖山到京城,千里之遙,就算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再怎麼也得要三天三夜吧。
虞宛宛許久才開口,「殿,殿下怎麼回來了。」
鳳霽箍著腰,輕易便將她嬌小身軀,豎著抱了起來。
虞宛宛雙腳離地,下一刻,已經被鳳霽放到桌面上坐著,兩人呈現面對面平視的高度。
他火急火燎的,便解下衣帶,分開她的裙擺,「自然是回來看你。」
這哪是回來看她,分明就是回來要她。
虞宛宛實在無語,這個鳳霽這麼如饑似渴,怎麼不就近找個人伺候算了,竟然不遠千里趕回來找她?
她完全沒有準備,還想要往回縮,「殿下,別這樣……」
可男人輕輕一碰,她便控制不住,乖乖投降。
一想到,魏盈蘭和魏忬就在正對著的樓下房間,她都能隱約聽到他們在陽台上說話,只要她稍微一出聲音下頭定是聽得一清二楚,虞宛宛簡直死的心都有了。
鳳霽卻是撬開她的貝齒,更加用力,逼著她出聲,在她耳邊逼問,「這麼怕讓聽見麼?」
虞宛宛含著眼淚,「殿下,輕些……」
這個鳳霽,怎麼一回來就像是發瘋的餓狼似的,撲上來就要把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大概有一個月沒見面,她好像也沒招惹他吧?
他到底在拿她發泄什麼。
虞宛宛最終還是沒忍住,聲音從唇瓣間迸了出來……
正好此刻,外頭煙火開始了,伴隨著「嘭嘭」的聲響,煙花在夜空中肆意綻放,忽明忽滅,五顏六色的光線,穿透雕花窗戶,照進屋內,正好投射到男人身上,可見他肩寬腰細,肌膚光潔,一滴滴汗珠瑩然剔透,順著頸子漸漸往下滑。
兩截蓮藕似的皓腕,就掛在男人脖子上,虞宛宛漲紅著臉,無力的靠在他肩上,像是棉布縫製而成的玩偶一般,任由擺布。
在煙火的巨響掩蓋之下,聲音便可肆意放縱,再無需藏捏。
煙火結束了許久,屋裡才總算安靜下來。
鳳霽用披風將虞宛宛整個包裹著,還久久抱在懷裡。
因為有一陣沒做過這種事了,雖然這回鳳霽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結束得快,虞宛宛還是覺得腰酸腿軟,使不上力氣,幽怨的皺著眉,低聲細語,「殿下不遠千里回來,就是為了這個麼?」
當然不是。
是因為……他想她。
沒日沒夜的想,一閉上眼,眼前儘是她的嬌美倩影。
那抹致命滋味,更是銷魂蝕骨,叫人夜夜入夢,只想再品嘗一回,好像不管多少都不會滿足。
鳳霽從未想過,他竟對女色如此牽腸掛肚,朝思暮想。
雖然以前,虞宛宛被沈雋擄走那半年,他也曾想過,卻遠遠沒有現在這樣,就好像是中了什麼禁忌毒蠱,不立馬用上解藥,就會嘗遍生不如死的滋味。
鳳霽拇指指腹,輕輕撫摸著她臉側的發,問她,「怎麼,孤回來,叫你很掃興?」
確實,是有點掃興。
虞宛宛還在興致勃勃的等著看煙火呢,突然被鳳霽找過來,害得煙火都沒看成……
虞宛宛別開臉,「宛宛哪敢。」
鳳霽沉吟片刻,突然又問起,「魏忬是不是回來了。」
虞宛宛「嗯」了一聲。
鳳霽又問她,「孤沒記錯的話,你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吧?」
虞宛宛聽他的語氣,就好像在懷疑她跟魏忬有什麼舊情似的。
為了跟魏忬撇清關係,虞宛宛立即澄清解釋,「殿下千萬別誤會,宛宛只當二哥是兄長,就同沈雋那般。
「殿下才是宛宛的初戀。」
初戀這個說法,鳳霽很喜歡,不過,他還是糾正,「虞宛宛,你這輩子都只能有孤這一個男人,知道麼?」
他的手掌,將虞宛宛的腦袋摁到他肩膀上,就這麼靜靜地抱著她,一動不動。唇瓣幾乎貼在她額頭上,語氣風輕雲淡,卻是在警告她,「若是讓孤知道,你四處沾花惹草,紅杏出牆,可知道有何後果?」
雖然沒有明說,可顯然就是在警告她。
他不在京城的時候,她不許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虞宛宛本來也沒那個想法,「殿下放心,宛宛現在,一心等著殿下回京,絕無二心。」
「如此最好。」
「……」
虞宛宛又問了鳳霽關於雲湖寨和沈雋的事情,鳳霽不願意說,她除了吹一吹枕邊風,也別無他法。
最後決定權,還是在鳳霽手上。
至於他聽不聽這個枕邊風,虞宛宛心裡也完全沒底。
鳳霽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恐怕趕路都沒怎麼休息,還把所有精力都用來折騰虞宛宛。
虞宛宛真的有些擔心,他這麼不知疲倦,會不會身體支撐不住突然暴斃了……
次日一早,虞宛宛被送回了寧國公府閨房之內,鳳霽則又是來無影去無蹤,啟程回雲湖山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