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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大半個月的鳳霽,總算是吃上了,只是這回他忍耐克制著,淺嘗即止,讓虞宛宛滿意了即可。
這大半個月,鳳霽其實也一直都在反思自己,他四處看書調查,才知道,若是現在年輕的時候太過不知輕重,虞宛宛身子壞了可就不好了。
他是要跟她一輩子的,一輩子很長,他們還有很多時間,沒必要急於一時。
*
次日,魏盈雪和趙王進宮給皇帝皇后奉茶。
大殿上,虞宛宛和鳳霽作為兄嫂,也站在一旁。
魏盈雪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虞宛宛了,今日一瞧,她衣著華貴,紅光滿面,春風得意,跟以前在寧國公府比起來,好像都不是同一個人似的,她跟鳳霽二人對視,目光中仿佛都流露出柔情蜜語,儼然就是一對恩愛甜蜜的尋常夫妻。
一想到,那時候在寧國公府,太子寵幸虞宛宛時候,發出的不堪入耳的聲音,也不知道,虞宛宛進宮之後他們是不是每晚都是那樣?
魏盈雪袖子底下藏著的手,已經快把手心掐出血來。
為什麼,她費盡心思,也無法企及的東西,虞宛宛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
為什麼,這虞宛宛命那麼大,那日致命的蛇毒,都毒不死!
後來,皇后將虞宛宛和魏盈雪二人叫到大儀殿說話。
魏盈雪跟周皇后以前就是時常見面的,所以說起話來。跟往常一樣親昵熟絡,倒是虞宛宛,跟她們本就不是一個圈子,完全插不上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另一邊,鳳霽已經去找華陽長公主的麻煩去了。
先前她可是答應的,等魏盈雪成親之後,便會給他一個交代。
鳳霽已經懶得跟她多費口舌,開門見山,便道:「姑姑打算拖延到何時?」
長公主手裡有籌碼,今時不同往日,輕笑說道:「太子何必心急,華陽這裡,早就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就見她慢悠悠走到池子邊上,將魚食撒到池子裡,餵著她的錦鯉,不慌不忙,說道:「華陽已經仔細調查過了,去年,虞宛宛離開京城那回,其實是跟某個姓楚的男子私奔了,有人還在杭州見過他們二人在一起。試問,這種品行,這種貨色,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大魏的太子妃?將來,又如何能夠母儀天下?
「這事若是傳出去,不僅是太子臉上無光,恐怕,聖上也會大發雷霆,也不知到時候會如何處置這太子妃?」
她頓了頓又道:「恐怕太子也是被那小賤人蒙在鼓裡吧?太子若是喜歡她,不介意她跟其他男人的事,就當華陽今日什麼也沒說過。」
她語氣漫不經心,卻明顯是在恐嚇鳳霽。
若是鳳霽敢把她的罪行公之於眾,她便會拖著虞宛宛下水,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長公主回過頭來,就見鳳霽目光凜冽,直勾勾盯著她,好似用眼神便能將人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好半晌,鳳霽只說一句,「限姑姑三日之內,去向父皇認罪,不然,事情恐怕難以收場。」
說完一揮袖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明顯,他根本沒有被威脅到。
長公主笑容盡失,開始有些慌了,難道鳳霽當真一點也不在意,虞宛宛是不是跟別人私奔過?
當天,長公主便是心下焦慮,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睡著,已經是深更半夜。
次日醒過來,突然有人前來稟報,「殿下,不好了,你快出來看看。」
長公主還睡眼朦朧,出門一看,原來是她養的一池子寶貝錦鯉,一夜之間全都死了,現在正翻著白肚皮,飄在水面上。
當時,長公主差點沒被氣得暈厥過去。
肯定是鳳霽乾的!都已經把她逼成這樣了,還要弄死她的魚!
華陽震怒之後,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她已經打算幫魏盈雪,背下毒害虞宛宛,滅口胡秀雲的罪行,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算她要死,幫女兒除掉那個虞宛宛也是好的!
於是一番暗箱操作,僅僅一天時間,京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說是太子妃不是什么正經檢點的貨色,以前在國公府時候,就巴巴著要給世子做妾,被許配給楚三公子之後,還不甘心,又勾引楚二公子,讓楚二帶她私奔,消失在京城的大半年,根本不是出去尋醫治病去了,而是跟別人私奔了,還有人在杭州親眼看見過她,就這種人,進入皇室,都抹黑皇室名譽,有什麼資格做太子妃?
這番話,像是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很快就傳進了宮裡,傳到皇帝和皇后耳中。
宣政殿上,順慶帝大發雷霆,手中摺子一摔,質問下頭鳳霽,「當真有這種事!」
鳳霽自然是一口否認,「定是有人蓄意污衊太子妃,還望父皇明查。」
旁邊也有太子黨應和,「聖上切勿輕信謠言,一切以證據為準。」
也有長公主安排的人應聲,「先前微臣就略有耳聞,確實是有人在杭州,見過楚堯和太子妃在一起。」
那還了得?
順慶帝當即吩咐,「去,把人都給朕找上來!」
當天楚堯、虞宛宛,還有那個所謂見過他們的人證,全都被請到了宮裡宣政殿上,當著皇帝的面對峙。
前腳,虞宛宛剛剛才聽說,今日京城裡鬧得滿城風雨,傳聞,她去年離開京城是跟楚堯私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