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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互相撕扯礙事的衣衫,同樣不管力道,不理溫柔,好似只待將對方吞下腹方才滿意。
鳳兮猶如一頭小獸,唇齒間毫不放鬆,時而啃咬,時而吸允,有時候逮到空隙處,便狠狠咬下去,卻不理會將對方咬破,只顧自己痛快。不想,那男人也不甘示弱,有效仿的意思,更有懲罰的意味,一路強硬到底。
鳳兮被壓在床內,棲身於柔軟的金色墊上,上面嚴絲合縫的貼著一副強壯的軀體,硬冷的線條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掠奪的姿態猖狂豪放,緊緊將顫抖的她禁錮於身下。
「撕啦」一聲,鳳兮的裙帶又一次被扯斷,殘碎零落於地。
接著,一件又一件破碎的衣衫被扔出床外,乍看之下,仿若狂風暴雨襲擊而過,無不顯示了男人的暴力。
可下一瞬,男人的動作頓時停了,雙目直直望著身下女人,那酡紅雙頰,抿嘴淺笑的女子,貼身穿著鮮紅色肚兜,卻是短了半截的款式,且不說如此照耀的大紅色非正經女人家所應穿戴,就說那露了小肚子的設計,實在令人髮指。
「子晟。」
鳳兮低低喚了聲,趁著他猶豫的當口,一個猛力拉下,反身利落的傾身騎上,跨坐於他腰間,雙腿死死夾住著力點,雙臂支撐他的兩側,任由烏髮傾瀉而下,瞬間籠罩二人於狹小的空間內,吐露出的曖昧氣息彼此糾纏不休,煞是春色撩人。
男人肆意欣賞著眼前美景,右手不懷好意的撫摸上鳳兮的背脊,所到之處,無不掀起一陣陣戰慄,引她不耐的扭動腰肢,左閃右避,卻不防更貼近男人,置自己於退無可退的境地。
鳳兮傾身聞著,發尾瘙著他的面頰,似癢非癢。
半響後,卻聽她咕囔了句:「你沒找女人嗎,怎的行軍這般久,卻不知發泄。」
這種包含責怪與體貼的問句,弄得談辛之啼笑皆非,雙手勾住她的腰背,反問道:「怎的,有你這個悍婦還不夠,本王還嫌不熱鬧嗎。」
鳳兮要笑不笑的擰了他一把,隱含著醋意,斜著眼「哼」道:「都是要登基君臨天下的皇上了,日後美女如雲,享用不盡,就算你現在偷吃,也有了正當理由,我又憑什麼生氣,莫非叫天下人都嘲笑我善妒之德行麼!」
談辛之呵呵低笑,起伏震盪的胸膛擾的鳳兮一陣氣惱,卻有種不依不饒的勁頭兒,扭動著身子就要下來。
這緊要關頭,談辛之哪裡肯放,摟著她便是一陣翻滾,好似終於逮著了足夠大的龍床一般,非要盡興才夠,弄得鳳兮頭暈目眩,方才停下,瞅著她快被自己酸死的模樣,又是一陣好笑。
「沒有選妃,本王登基,就只有一位吃醋捻酸的皇后,保管叫全天下的人都瞅瞅,何謂天下第一妒婦。」
回望著談辛之灼灼雙目,鳳兮一時無語,胸腔內忽而湧起一陣感動,當下別開臉,隱忍著突如其來的情緒,低低問著:「若是你敢有,我也決不會向我說的那樣大方,若不能一劍刺死你,我定會自我了解。」
這話一出,緊接著就是他的一陣熱吻,強烈的感受到從他而來的怒意,鳳兮心中竟是十分快意的。
未等反應,談辛之已報復性的衝撞而入,微微的不適應令鳳兮皺起了眉,十指緊緊揪住他身上並未褪盡的的薄衫,向兩邊撕扯,嘴裡急促喘息。
談辛之微仰著頭,眯著眸子感受著久違的激情,徹底沉淪於這種溫熱交纏的觸感,放縱自我的感官,只憑本能掠奪屬於他的女人。剎那間,鳳兮揪住他的散發將人拉下,一手抽出他的簪子,釋放長發與自己的相糾結,瞬間迎來他的傾身啃咬。
待到極致時,她抬高的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再難忍受的尖叫出聲,拱起的腰背陣陣顫抖,在他的雙手掌控下,柔韌有力。
兩人都在此時竭盡全力的發泄釋放,將人類最原始的律動毫無保留的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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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愉過後,鳳兮摟著金色絲被趴伏著,□的光滑背脊上,正有隻意圖不軌的手,肆意描摹撫摸,又是一陣戰慄起,鳳兮不耐的扭扭腰,嘴上諷刺著。
「太后懿旨還沒下,你竟然瞞著所有人獨自進宮與我偷情,還真是膽大妄為了,無法無天。」
這話激起談辛之一陣好笑,壓低身子親吻她的背,嘴裡嘀咕著:「偷情這個字眼用的不錯,本王偷香竊玉,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小娘子滿足否。」
鳳兮一陣氣惱,臉紅紅的埋首不語,忽而又想起什麼似得,反過身來,問道:「不對,你此次出征除了剿滅南方勢力,不是還與我定好引出內賊的計劃麼,你這樣貿貿然進宮,與計劃不符,萬一真如你所料,那人……真是包藏禍心,自留一手,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鳳兮的話尚未落下,門外已傳來費忠仁的低叫聲:「回王爺、夫人,丞相大人似是聞了風聲,已帶著十幾名侍衛軍往這邊來了。」
談辛之扯扯嘴,一個翻身拿過衣物,便邊穿邊往門口走去。
「等等!」
鳳兮套上小衣起身,回身摸向昔日奚雲啟為了見奚獻帝一面而走的密道開關,頃刻間,密道顯現。
談辛之吃驚的望著鳳兮,卻聽她緊忙催促道:「密道是我無意間發現的,可通往雲留宮,也可通往宮外,你還不快走!這裡的事就按照先前說的應對。在此之前,你怎能有半分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