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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可是據哥哥的來信說,來幫我的女孩兒是個靠得住的人,並不貪慕他的地位,也曾拒絕過他的求婚。」
我一陣乾笑:「哈哈,是麼,是啊,好吧,我喜歡的人是師然。」
莫媛不語,打量我許久,仿佛在辨認我話中的真偽。
莫媛沒有再強逼我,一語不發的呆坐在一旁,我叫了她很久都不做聲,只好出門去透口氣。本以為這件事會就此了結,但不出三日,我便被別雲辛請去了會客的小廳,進門時正撞見師然的眼神,我心裡一抖,莫名的心虛。
卷二 雲州篇 〇五
你是否嘗試過謊言被當場拆穿的尷尬,亦或者體會過被人誤解卻用言語難以解釋的痛苦?我曾這麼告訴自己,如果我有,那我就是個幸運兒,因為只有遭人妒才會被誤解,也只有礙了人家的路人家才會被人拆穿,可是時至昨日,我都沒能有機會當一回幸運兒,難免為之遺憾。
直到此時此刻,我面對兩位城管的雙雙注目,卻首次感受到將被人拆穿亦或是被人誤解的危機感,一時百感交集,真不知道該喜該憂,啞口無言,只能默默回望,但他們又實在坐的太開,一東一西,我一時之間也來不及速成眼珠分離的絕世境界,只好東看看西看看,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看別雲辛的時候比較多,別問我為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正視師然太久。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別雲辛,但他看上去並不情願,也許他終於認為比不過師然惜字如金吧。
他說:「胭脂姑娘,今日請你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我眨眨眼,不自覺地站起身,對城管的請求瞬間肅然起敬:「城主別這麼說,這個,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若是我做不到的,也請不要給臉不要臉。
這後半句自然說不得。
我想別雲辛是沒能理解我話里的意思,他果然提出一個我雖然做得到卻萬分不願意去做的請求。
他說:「在下,能不能請姑娘嫁給我。」
頓了一下,他意識到這話太唐突,又說:「哦,只是權益之計,如果姑娘害怕有損清譽,自可換個名字。」
我皺起了眉,頭一次毫不掩飾我這雙眉毛對於微表情的詮釋,藉此表達我腦中的一團亂麻。來前我就聽莫珩和連伯委婉的告訴我雲州城很亂,卻沒有說它是治安混亂還是關係很亂,更沒有說它是從上到下的亂,還是從中心到四周的亂。如今眼見為實,感嘆莫名,卻也不得不說,雲州城的亂,就是亂在這兩兄弟對男女關係的處理上了,倘若我能全身而退定要將此事記錄在案,印刷成冊,廣為傳播,告訴那些求知慾望又苦於無卦可八的人們,古往今來,任何當權者都不能以雙胞胎的形式出現,這是悲劇。
於是厭惡了這麼許久,我終於說道:「哦,城主,您是想我成為第二個莫媛麼,我看這事成不了。須知道,男歡女愛要兩情相願,若是有一方不願,勢必你追我逐,分外辛苦,若是兩方都不願,就像你和我這樣,折磨別人,又噁心自己,何必呢。」我的口才一定不是第一天練出來的,這麼犀利直白,實在不好意思。
別雲辛愣了愣,許久不語,找到語言後說道:「胭脂姑娘,我方才說一切只是權宜之計,你也不必反應過激……等事情了解後,在下也不會多留姑娘。」
哦,言下之意就是我想高攀也沒門,人家是權宜之計,我是自作多情。
別雲辛清清喉嚨又說:「雖然姑娘傾心於在下,但在下也實在……」
他的話被我打斷:「停,城主,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別雲辛說:「不是姑娘親口對弟妹她說的麼?」
所以說,女人多八卦,甭管那妞兒的性子多麼孤僻。就好像合歡曾經最喜歡一本啟城獨家版權的八卦書冊,每月一期,一期三錢,合歡一定就是一年,因為有豐厚贈品還有抽獎活動。對此我表示不能理解,直到我在合歡的逼迫下翻開一頁,立刻看入了迷,終於明白為什麼它可以享譽啟城多年而屹立不倒,因為它真的是很八卦。我和合歡都曾預感不出一年它就會漲價,連大蔥雞蛋都不能抵禦住物價的飛天,何況一本書冊。果然不出一年,它漲價了。於是我們又一起預感在不久的將來,它會第二次打破固有的價格區間,因為第一次漲價後,它依然大賣,這說明區區幾錢不足以阻擋群眾們對於八卦的渴求,所以嘗過一次甜頭它必然會奮起直追。兩次漲價後,它已經身價八錢,但我們依然認為漲價有理,因為這樣一本有底蘊有內涵的經典書籍很值得珍藏,於是不知不覺連定了一年,每月剛收到時便一口氣讀完,接下來的數日便會倍感空虛,莫名期待下一個月的限量版。
其中有兩則八卦我還記得很清楚,第一則是說雲州城城主別雲辛出外雲遊,在花樓強/奸頭牌未遂,還不給錢,還有一則是說天啟城城主莫珩的艷圖不慎外流,其香艷程度並不亞於當年的秦小淮。
於是問題來了。無圖無真相,別雲辛強/奸未遂實在無跡可尋,再說頭牌明碼實價,也不需要被強/奸,因為若是她四處嚷嚷被人強/奸,不進群眾不信,相信連嫖客們也會捧腹。獨自辟了這條謠言後,我向莫珩的忠實粉絲合歡求證艷圖一事,合歡很憤恨的告訴我她走遍了啟城的大街小巷也沒能買到艷圖的印刷版,這件事一定是杜撰,另外,秦小淮是誰,連啟城年紀最老的老人也說不曾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