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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屠捯飭了一番,帶了一盒子剛做出來的蜜桃口脂,這便去了曉芙的院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曉芙覺得,兄長又回來了,至少兄長看著她的眼神,又與彼時一樣了。
白屠一過來,就看見了一張桃花芙蓉面,好一個嬌俏的小姑娘。
可惜了……
他不能娶妻,不然可以考慮考慮。
白屠暗自惋惜,漂亮可人的聰明女孩子,誰都會喜歡啊。
「孫姑娘,你一日比一日好看了呢。」白屠毫不吝嗇的誇讚。
曉芙眨眨眼,她一直都覺得白屠怪怪的,但架不住白屠長得好看吶!
曉芙本能生出好感,她在郡王府白吃白住好一陣子了,也不見白屠厭煩她。
曉芙笑道:「郡王,你也一日比一日俊了。」
兩人互誇了一句,彼此心情都好。
白屠挑眉:「孫姑娘,你有沒有發現,你我二人性格相投,容貌相仿,都是一等一的好容色,而且皆是心地善良,驚才絕艷,世間少有!」
曉芙不由得一陣飄飄然。
說實話,聞此言,她覺得自己更加優秀了。
曉芙覺得很有道理,她連連點頭:「嗯!我也認同。」
白屠拉著她的小手,兩人到亭台下落坐。
白屠遞了一盒口脂給曉芙,道:「好東西就要分享,這個送給你。」
曉芙很喜歡白屠之前所贈的口/脂,水潤沁甜。她直接收下,又從荷包里取出一張銀票,她現在有錢了,不用白吃白住白拿。
白屠一把摁住了她的小手。
「孫姑娘,你不必與我見外。」白屠言歸正傳,「你是藥王傳人,能住在郡王府,也能讓我這府邸蓬蓽生輝啊,孫姑娘……你這裡可有令人產生幻覺的藥?」
曉芙:「……」
甭管是什麼藥,她都能研製出來。
但,她怎麼覺得白屠目的不純啊。
曉芙猶豫。
白屠立刻道:「孫姑娘,你也知道,我這人渾身都是優點,唯一不足之處就是過於風流,但本性如此,我亦無法自控,人不風流枉少年啊。你就當幫我一把,可好?」
曉芙露出懷疑神色,但突然又邪邪一笑:「郡王是想要/助//興/的藥?這個,我倒是可以辦到。」
白屠:「……」助//興?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得手,哪裡敢/助/興。孫姑娘比他想像的路子野啊。
白屠裝作是個老手:「還是孫姑娘懂我。」
曉芙拍了拍胸脯,道:「郡王放心,今晚日落之前,我會把藥交到你手上。」
白屠甚是欣慰,與此同時,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曉芙。
孫姑娘也是個妙人兒啊!搞不好,與自己是同道中人。
*
蕭慎在都督府待了一個時辰,他與傅溫言出來時,迎來無數雙目光。
五軍都督府外,尋常時候沒什麼人敢聚集,但今日午後,不知為何,來來往往的百姓愈發頻繁,就連行腳商也裝作偶遇,特意過來瞄上幾眼。
「太子、傅公子,還有沈大人都是弱冠之年,但皆未成婚,看來傳言都是真的啊!」
「難怪了……不久之前太子驚馬,是沈大人冒死相救呢!」
「太子與沈大人關係甚篤,那傅公子該怎麼辦?」
「你還沒聽說麼?傅公子是白郡王的人!」
「……」
蕭慎耳力敏銳,傅溫言亦然,二人騎在馬背上,隱約聽見了流言蜚語,頓時面色鐵青。
然而,流言就如同秋天著火的茅草,一旦燃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以不可逆轉之勢席捲了整個京城。
腦洞十分發達的百姓們,很快就認定了幾對藍顏知己。
太子與沈大人是一對。
傅公子是白郡王的知己。
藥王傳人是個多餘的女子,她/插/在了這兩對知己中間。
*
慶帝聽聞流言,半晌沒有回過神,他需要相信太子,也相信自己挑中的沈顥。
大慶雖是民風開化,但男風也只是暗中見不得光的陰私,權貴們很少搬到檯面上來。
蕭慎是大慶儲君,萬不能如此!
慶帝讓自己冷靜下來。
誰年輕時候還沒辦過糊塗事呢。
慶帝深刻了解自己的脾氣,也正因為如此,他對太子的脾氣也了如指掌。這一次,他打算以柔克剛,不去硬碰硬。
這些年的經驗讓他深刻領悟,硬碰硬只會讓父子關係更加不和。
所以,慶帝什麼都沒做,裝作不曾聽到宮外的流言蜚語。
*
這廂,蕭慎命人去徹查了一番,他面色陰沉,把傅溫言叫到了跟前,道:「都是白屠乾的!」
傅溫言:「……」他能怎麼辦?!他難道不想直接弄死白屠那傢伙麼?
蕭慎深呼吸,胸膛微微起伏,明明一切順利,但又覺得諸事不順。
蕭慎:「你去見見他,讓他閉嘴!」
傅溫言:「……」為什麼總讓他承受這些?
他感覺這是白屠的一個局,且他就是白屠要等的獵物。
傅溫言從不關注自己的容貌,而今,他只恨自己太過俊美,否則又豈會攤上白屠這廝!可恨的是,白家有救駕之功,還有一塊免死金牌在家中擺著,無論白屠這廝做了什麼,他都能全身而退。
傅溫言為難:「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