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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不喜人靠近,尤其是女子。
這樣的姿勢與動作,還是頭一回。
暴雨傾盆,入眼皆是漫天大雨,幾丈開外,視覺不明。
蕭慎右腿腿骨裂開,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支撐不住。他也沒跟曉芙客氣,直接將身上的一半重量是壓在了她身上。
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不是麼?
他不過就是將計就計。
曉芙咬著牙,畢竟這男子的性命關係著家族傳承,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她就能把他給救回。一想到子嗣傳承的肩頭重任,曉芙卯足力氣,半扛著蕭慎進了附近唯一一個山洞。
曉芙時常來這一帶採藥,對藥鬼谷的地勢結構甚是熟悉。
山洞不大,但裡面堆積了枯草,還算乾燥,勉強可以容身。
曉芙每回出來,都會隨身攜帶火摺子,以及常用的金瘡藥。慶幸的是,火摺子尚且能用,她放下蕭慎,借著外面微弱的光線,不一會就在山洞做了一個小火堆。
正值盛暑,兩人渾身濕透,雖不覺得冷,但濕衣貼身,實在難受。
蕭慎靠著山洞石壁,僅用一條腿使勁,他不動聲色的觀察曉芙動作,除卻更進一步試探她是否會武功之外,他還察覺了一樁事。
這少女一離開他一丈開外,他的頭疾又隱隱發作,這一次走火入魔較之以往,更是嚴重,他難以自控。而此刻,因著少女的出現,他的入魔症狀以始料未及的速度好轉。
約莫是因為她身上的藥香……
曉芙生好火,這便朝著男人走來,她不知道他姓甚名何,但已經謊稱對方是自己的夫君,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不過,眼下關鍵之際,還是先查看他的/胯/骨再說。
衣裳盡濕,火堆已生好,正是脫衣服……的時候!
「夫君,衣裳脫了吧,我幫你查看傷口。正好也可以趁機會將衣裳烘乾。」
蕭慎身上穿的是白月色錦緞,方才被雨水沖洗過,身上骯髒的血漬已經洗淨,新溢出鮮血的地方都是新傷口。
腹部有三處,另外一處嚴重的地方就是右腿。
不過,曉芙並不擔心他的傷勢,但凡他還有一口氣,她都能讓他從地府重返人間。
她滿心滿眼的注意力,都在蕭慎的/胯/骨上。
感覺到少女近乎於/赤/裸/裸/的目光,蕭慎出於本能,無意識的/下/腹/一緊。
不免,又暗嘆,此女……浪/盪/也!
機會就在眼前,曉芙再接再厲:「你我是夫妻,夫君總不能不相信我吧。你雖然暫時失憶,可咱們是夫妻,這也是事實啊。」
蕭慎:「……」
好一個睜眼說瞎話!
他不是尋常人,有著過人的敏銳與偵查力。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甚是古怪,少女謊稱是自己的妻子,是想圖什麼?
財?他落魄如此,根本談不上。
色……
他如此重傷,這女子總不能對他做出什麼……
「好。」
蕭慎心裡很清楚,眼下最致命的三點,一是追兵與殺手,二是頭疾,最後便是他的腿傷。
而這少女的存在,可以幫助他避免這三條致命因素。
故此,蕭慎終是做了妥協,他自己動手解開了腰封,將外袍褪下,隨後就是裡面的中衣。
作為郎中,這不是曉芙第一次看見男子的身子。然而,眼前這副身體,卻是令得她目光一滯。
只見,火光之下,男子肌膚白皙,修韌肌理呈現清晰的塊狀,雖然上面有幾道傷口,但完全不影響美感,尤其是結實的腹部,無一寸余肉。
蕭慎順著石壁坐了下來,他打算捲起右邊的褲腿。
下一刻,曉芙叫住了他:「夫君,長褲也脫了吧,我給你烤乾。」
蕭慎正在擼褲腿的手一僵,雖然表現不明顯,但手背的青筋稍稍凸起。
過分了啊……
他都/脫/成這樣了,還嫌不夠?
曉芙走上前,目光落在了男人精瘦修韌的腰身上,再往下一點點,就能看見/胯/骨了!
「夫君,你的右腿需得儘快醫治,莫要耽擱了時辰,快把長褲脫了吧。」她蹲下身子,循循漸誘。
蕭慎:「……」
他脫不脫褲子,與治腿有甚麼干係?
兩人四目對視,各懷心事,互不相讓。
一個堅持進攻,一個執於防守。
目標都在同一條長褲上。
「好。」
最終,蕭慎又妥協了,他此刻腦中清明,很清楚自己眼下最需要的是什麼。他要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恢復正常,而這少女是他眼下唯一可以利用之人。
大不了……等到事成,殺了她!
如此,今晚的這一段恥辱,便是世間無人知曉。
聞言,曉芙歡喜一笑,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眼梢仿佛染了三千風/月,是個美人,只可惜……行為/浪/盪了。
蕭慎親自脫/褲子,還是當真一個女子的面,他俊臉緊繃,如今龍在淺水遭蝦戲,他只能忍!
長褲裡面還有一條短褻褲。
這是蕭慎渾身上下唯一剩下的一件衣物了,也是僅有的遮體之物。
好在他今日失血過多,臉上呈現出不太健康的蒼白,並沒有暴露他此刻的窘迫。
長褲一脫,短褻褲依舊遮住了/胯/骨……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曉芙再也沒有理由讓男子繼續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