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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根本沒有遮雨之處,傅溫言很有自知之明,與其這個時候去山洞打擾太子殿下,還不如先撤離。
風烈與風影對視了一眼。
長夜漫漫,雷雨交加,殿下與孫姑娘孤/男/寡/女/獨處,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他們的確應該先迴避。
*
蕭慎與曉芙抱了一會,蕭慎的五覺敏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玲瓏身段。
他身子尚未恢復,此前也幾乎沒有對女子悸動過。
但此刻,有股陌生,但又似乎很熟悉的感覺從下/腹/傳了上來。
無欲則剛,蕭慎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被任何/欲/望所驅使,他不動聲色放開了曉芙:「娘子,時辰不早了,今晚恐怕難以回家,不如在這裡將就一晚。」
曉芙也正是這個意思:「嗯,夫君說的是。」
為了避免被人找到,曉芙沒有生火,黑暗中兩人靠著山洞石壁,蕭慎的手被人拉住了,然後,兩人的手一點點的十指相扣。
曉芙的手很小,軟軟的,這是蕭慎第一次與姑娘拉手。
他靠著石壁,佯裝睡下了。
無人知曉,他這樣一個無所畏懼的大慶儲君,其實最害怕的就是黑暗。
年幼時,父皇一次醉酒,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他為何要害死母后。他還太小,只能挨到父皇的膝蓋,被父皇提著脖子拎了起來。
害怕、絕望、黑暗、負罪感席捲著他。可他僅有小小一隻,別說是反抗了,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父皇到底沒有殺了他,卻將他一個人關在漆黑的大殿。
那年他五歲,是一個孩子剛剛有記憶的時候。那漫長的一晚成了他記憶的開端,刻在了他的骨子裡,後來他拼勁全力也揮之不去。
他怕黑,更是害怕獨自一人身處黑暗中。
所以,他強行讓自己適應黑暗,越怕什麼就去克服什麼,當他戰勝了內心恐懼,就心無所畏。這些年,東宮入夜之後不可盞燈,這個習慣已經成了東宮的規矩。
此時此刻,感受著少女柔軟的手心,蕭慎第一次覺得,黑暗中有人同在。
真好啊……
雖然是短暫的假情假意,但終歸有人與他同行了……
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
翌日,雷雨過後,又是艷陽天,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從林中傳來。
聞著曉芙身上的藥香,蕭慎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他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清/媚/白皙的面龐,雖不施粉黛,但靈動漂亮,尤其是那雙/含/情/眼,盛滿多/情。一看就是一個容易桃花泛濫的女子。
「夫君,你醒了?」
蕭慎:「……」
這女子喜歡盯著人的習慣,令他不太舒適。
亦不知她盯著看多久了。
還有前日她給他換褻褲時,是不是也盯著……看了!他竟莫名其妙的擔心,這女子對她所看見的……是不是滿意?
蕭慎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突然盪起了千層浪,表面風輕雲淡,內心一片驚濤駭浪。
他素來不喜人親近,將自己裹在硬殼裡,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而曉芙已經接二連三的觸碰了他的底線。
「夫君,你在想什麼呢?」曉芙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蕭慎好看的唇扯出一抹笑意:「娘子,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他也開始撩她。此女很難纏,他需要儘快得到體香方子。
曉芙瑩白的面頰忽的一紅:「夫君呀,你我早就在夢裡見過了。」
蕭慎保持微笑:「……」行吧,她非要這麼說,他無言以對。
*
回到農莊,蕭慎自行換下了乾淨的衣物,喝過湯藥後繼續休息。
曉芙並沒有再問及黑衣人的事,但蕭慎沒有掉以輕心。他養傷的同時,也要儘可能早日得到藥方。
午後,蕭慎是被曉芙喚醒的。
意識到自己又沉睡了一場,蕭慎不由得納罕。他素來警惕,怎會時常昏睡過去……
看著曉芙端過來的蛇肉羹,蕭慎警覺一問:「娘子,你……可是在上午的湯藥里放了什麼?」
湯藥之中有安神配方,能讓人陷入短暫的昏睡之中,曉芙不想讓蕭慎知道地窖里的藥人,更是不想讓他清醒著到處亂走,故此才給他下了藥。
她笑著搖頭:「沒有呀。」
蕭慎:「……」騙子!
曉芙將蛇肉羹端到了蕭慎面前,蕭慎很配合的用完了一碗蛇羹。
他已經可以勉強行走,曉芙要出去之時,他站起身從背後突然抱住了她,男人一低頭,唇落在了少女白嫩的耳垂上,若即若離,恰好碰觸,但又沒有進一步冒犯。
「娘子,你真香。」
曉芙只覺得脖頸間一陣溫熱,身子酥麻,險些沒站穩。
茜窗外,正要向蕭慎匯報情況的風家兄弟兩人,見此景,身子又縮了下去。
第14章 十面埋伏
「娘子,你真香。」
這是蕭慎第一次抱一個女子。
懷中人馨/香/柔/軟,與她的性子截然不同。
此時的蕭慎一門心思只想探/取/體/香/配方,卻是忽略了他身體本能的悸動,他甚至潛意識中覺得,就連這份悸動也是他偽裝出來的。
他的唇就在曉芙耳邊,稍一動作兩人就會肌膚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