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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氣衝天,白屠就那麼大喇喇的躺在那裡,四仰八叉,毫無儀態可言。
傅溫言靠近了一些,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他此刻的眼神有多暗沉。
白屠聽見了細細索索的聲音。
他的探子遍布京城,郡王府的事情當然也了如指掌,又豈會不知傅溫言找蘇姑娘要過名單呢。
今晚不過就是順著傅溫言的意,且滿足他一次罷了。
感覺到有動靜襲來,白屠翻了一個身,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尾音散漫,仿佛長出了鉤子,在這樣的夜晚,很容易惹人瞎想。
傅溫言:「……」
這傢伙到底醉沒醉?
見白屠趴在軟塌上,後/腰/與/後/臀/之間,是弧度明顯的腰窩。
秋裳/輕/薄,他身上穿的是薄紗,從蝴蝶骨往下看,後背弧度十分惹眼。
傅溫言眸光一燙。
什麼叫美人骨,這大底就是了吧。
傅溫言不甘心,伸手握住了白屠的肩膀,把他又掰了過來。
白屠雙眼緊閉,那雙桃花眼此刻總算是安分了。
傅溫言的目光落在了白屠的臉上。
夢中之人面容模糊,他根本記不清了。
而眼前這廝,面色白裡透紅,精緻的五官,雌/雄/莫/辯,眉宇之間/英/氣/颯/爽。
但倘若忽視白屠的男裝打扮,這樣的五官又會顯得嫵媚明艷。
無論他是男是女,都是十分招搖的相貌。
是時候了。
傅溫言深呼吸,開始解白屠的外裳,腰帶被他勾起,輕輕一扯……
就在這時,畫舫門扇被人從外面拉開,趙王一聲驚叫聲打斷了傅溫言的動作:「啊!這……傅公子,你在作甚?」
傅溫言眼疾手快,第一反應不是辯解,而是拿了薄/衾/蓋住了白屠。
他側過身,眸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趙王:「王爺有何事?」
趙王太好奇了!
真真是太好奇了!
傅公子把白郡王給……摁下了?
趙王睜大了眼,不舍離去,雙足無法挪動,他太想知道後續了。
若是能親眼目睹,他今晚也算是圓滿了。
第90章 馬甲掉了(三章合一)
「出去!」
傅溫言一聲暴喝。
虧得方才沒有被趙王瞧見什麼。這是傅溫言的第一反應。他不想讓旁的男子看見白屠衣不遮體的樣子。
趙王驚了一下, 他第一次看見傅大公子動怒,不免更是好奇。
趙王很委屈:「傅公子,本王就是過來休息片刻, 本王能進來麼?」
太沒眼力了!
倒不是傅溫言不敬重趙王, 而是今晚的機會千載難逢, 他必須把握住。若是再不把內心的疑慮解除, 他都快要被自己逼瘋了。
傅溫言再次低喝:「王爺,請你出去!」
趙王神色訕訕, 他這樣的好人,竟也有不被歡迎的一日。
趙王當然不會死纏爛打, 他退出了船艙, 但沒有關上門扇。
傅溫言走過去, 合上門扇的同時,也扣上了門栓, 將自己與白屠反鎖在了船艙內。
白屠耳力過人, 將傅溫言的一切動作聽得真真切切。
溫溫凶起來,也甚是迷人啊……
白屠繼續探視,感覺到傅溫言的靠近、溫熱、呼吸, 他也不動作。
傅溫言近距離, 仔仔細細打量著白屠的五官,一直到出現臉盲症狀, 他都快分不清白屠究竟是男,還是女了。
傅溫言深呼吸,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他今晚的計劃依舊不變。
他又開始解白屠的外裳。
白屠很偏好如同薄紗一樣的衣袍,這種料子價格不菲,穿在身上走起來, 如同仙人下凡。
但對傅溫言這種正派的人而言,這種衣裳多多少少有些輕浮造作了。
衣帶解開,外裳剝下,裡面是十分招搖的粉色中衣。
傅溫言的手伸出,大掌朝著某個方向,躍躍欲試。
是碰?還是不碰?
一切就在他的一念之間了。
是天堂還是地獄,他得自己選。
倘若不是自己所料,那麼他會失落,以至於遺憾麼?
可倘若正如自己所猜呢?他又當如何?
傅溫言在關頭猶豫了一下,然而,他終究還是衝破了多年禮儀教導的束縛,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雙手摁了上去。
還是平的……
怎會如此?!
傅溫言不甘心,試圖摁出花樣來。
白屠:「……」溫溫殘暴了啊!需要正確引導一下。
這時,白屠睜開眼來,桃花眼中泛著慵懶的光,又有些勾人。
傅溫言一怔,就在他瞬間準備收手的瞬間,白屠坐起身來,傅溫言是蹲著的姿勢,被白屠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仰。
傅溫言感覺不太妙。
果真,下一刻,白屠順勢就把他壓下了。
白屠是個練家子,手腕有些力道,傅溫言前不久才受過重傷,此刻完全不是白屠的對手。
就那麼被白屠給控制住了。
傅溫言大驚,萬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白屠醉眼朦朧,臉上一陣酡/紅,身上的酒氣與香氣/雜/糅/在一起,混合成令人心亂/情/迷/的氣味。
傅溫言的喉結滾了滾。
這個動作,這樣的一上一下,是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