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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芙驚呆了:「……可夫人的女兒,難道不是相爺的親生骨肉?」
趙王搖頭:「非也,丞相的狠辣之處,就在於對自己的親手女兒都下得了手!」
曉芙又抽氣了一聲:「嘶——竟是如此狠辣!」
蕭慎不是一個八卦的男子,聽著趙王與小騙子嚼舌根子,他也道了一句:「相爺是個狠人。」
趙王后知後覺,猛然驚覺一事,尷尬的笑了笑:「哎呀!皇兄,瞧我這記性,差點就忘了,丞相是你的岳丈。」
蕭慎面色一沉,似乎很想與衛相撇清一切干係,加之他也答應了曉芙,會取消婚約,遂道:「休要胡說!」
趙王納悶,他怎麼就胡說了?!
曉芙朝著周氏望去,有些心疼這位夫人。她又看向了衛相,不成想,對方也正好在看她。
曉芙一愣,狠狠瞪了一下之後,又立刻轉眼視線。
衛相:「……」那丫頭方才是什麼眼神?怒視他?這對母女今日是要氣煞他麼?
*
比武延續到了明日。
宮廷午膳結束,傅溫言去了東宮,曉芙給了他幾副祖傳的膏藥。
「傅公子,我這膏藥雖能在半個月內消除你身上的所有傷痛,但你的內傷還需得好生調理一陣子,這裡是藥方子,你按著藥方抓藥即可。」
傅溫言很感激:「多謝孫姑娘。」
是個好姑娘啊,只可惜被太子看上了……
傅溫言從東宮離開之前,詢問了一句:「孫姑娘,今日……在偏殿那會,為何要提及子嗣?」
曉芙思忖了一下:「是郡王先問及的,我亦不知。」
傅溫言:「……」他的身子骨是否影響子嗣,與白屠那廝有何干係?
一想到白屠今日幾乎是衝冠一怒為……傅溫言就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
第81章 少時歡喜(1)
日暮降臨, 秋風瑟瑟。
傅溫言從宮裡出來,他拖著一身的傷,並未直接回府, 騎著悍駒, 不知不覺又到了那座茶樓。他包下的雅間昏暗無光, 裡面無人。
在長街上, 往雅間望過去,傅溫言明知有些事情不該沉迷, 但還是忍不住記掛著。
夢中情人,是真實存在的吧。
諸多蛛絲馬跡都太過明顯了。
只不過, 傅溫言很詫異, 究竟是誰, 如此大的膽子和手段?
去茶樓之前,傅溫言吩咐了隨從, 道:「去找兩個可信的人過來, 讓他二人每日十二個時辰盯著那間屋子。」
他要抓到她!
「是,公子。」隨從應下。
*
傅溫言獨自一人上了樓,進了雅間。
他點燃了火燭, 有些想念這屋中的幽香, 又將香料點燃了。這香他從未安排過,也詢問過茶樓掌柜, 根本不是茶樓中的東西。
是那人留下來的。
好一個狡猾,且又膽大過分的女子!
到底是誰?
京城有這號人物?
他傅溫言竟然被人戲耍到了這個份上了!
還有那些夢……八成都是真的!
思及此,傅溫言俊臉一紅,握緊了拳頭,獨自一個人站在屋內沉默著。
且罷,等他捉到那人, 他定會將一切「屈辱」,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傅溫言腦子裡已經將報復手段上演了一遍,五花八門,最好是能/囚/禁/起來,綁/在床上……
他素來矜貴自持,對男女之事不曾關注,然而一旦碰觸,就一發不可收拾。
著了魔一樣。
「咚咚咚」門外響起三聲極有規律的敲門聲。
傅溫言猛然回過身,幾乎是頃刻間打開了房門,入眼不是夢中美人,卻是一張/雌/雄/莫/辯/的臉,同樣美到驚人。
傅溫言以前從不覺得,一個人的臉可以美到令人呼吸一滯的地步。
但下一刻,他就擰眉了:「怎麼是你?」
白屠直接推開了傅溫言,他不請自來,自己走入屋內,又合上了房門。
傅溫言又問:「你要作甚?」
白屠睨了他一眼:「衣服脫了。」
傅溫言頓時臉紅脖子粗:「你!白郡王,你太過分了!」
白屠知道他想歪了,倒也覺得可愛。
「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孫姑娘雖然醫術了得,但沒有手勁,你的傷勢還得我來。」
按摩入藥,效果才更好。
只有經常受傷的人才會懂。
傅溫言的確渾身酸痛,他這個狀態很是糟糕,眼下太子又是用人之際,故此,傅溫言當真心動了。
未及傅溫言動作,白屠直接上手去扒。
傅溫言:「你!」
白屠嗤笑一聲:「溫溫,大家都是男子,你在怕什麼?我總不能吃了你。」
「你……休得整日胡言亂語。」
「管的真寬,你又不是我媳婦兒。」
「……」
傅溫言無法接話,他是一個正經人,與白屠從來都不是一個道上的。
愣神間,外裳與中衣都被迅速扒下,這個時候再強行穿上就顯得格局小了。
傅溫言只好坐以待斃,他道:「孫姑娘給的膏藥都在桌上。」
白屠一手推在了傅溫言胸口,把他推到了桌案邊,動作強勢果斷。
傅溫言張了張嘴,但見白屠已在打開藥膏子,他索性閉了嘴,臉歪到了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