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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
他身邊幾時不乏美人了?!
東宮至今無一人,他就從未碰過誰!
等等!
勿念?勿想?
就連念頭都不能有?
蕭慎眼眸幽暗,裡面仿佛蕩漾著無邊無際的浪濤。
蕭慎終於不再隱瞞,說了實話:「孤自幼中毒,你那日之所以看見孤的血瞳,就因為孤毒發了。」
曉芙一愣,旋即充分發揮郎中的特點,問道:「殿下的隱疾,也與中毒有關係麼?」
蕭慎:「……」他前幾日為何要謊稱自己有隱疾?!
悔!太懊悔了!
「孤怎會知?!」蕭慎語氣不悅。
他發現,每次與孫曉芙說話,他都能被氣個半死。
可恨的是,縱使如此,他還是想要見到她。
曉芙訕了訕:「那殿下,我給你驗血吧。」
孫家有一個獨門絕技,就是可以利用諸多藥物,來驗出人體鮮血的異常。
蕭慎對曉芙的醫術,是毫不懷疑的。
他露出手腕,曉芙也開始配合。
然而,許是今日起得過早,加上整個一天都在奔波,曉芙取器具時,眼前忽然一晃,身子往下栽去,頃刻失去一切視野。
蕭慎眼疾手快,把人抱住。與此同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探查了對方的呼吸。
發現曉芙綿延,蕭慎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懷中人,見她有些稚嫩的面龐,還像一個孩子,突然又覺得沒那麼討厭她了。
有些人,還是睡著的時候,招人喜歡。
蕭慎抬手捏了捏曉芙的鼻子,冷哼了一聲:「孤有沒有隱疾,你遲早會知道!」
覺得還不解氣,他又捏了曉芙的臉,看著曉芙噘起的唇,蕭慎眸光一暗,他怔然了,不明白為何會對一個女子產生如此大的迷/戀。
沒錯,是迷/戀!
他想要得/到/她。
占/有/她的一切。
想/抱/著,擁/吻,讓她/輕/顫/哭/泣。
這個念頭不知從何時開始有的,一旦念頭起,就如同種子在土裡發芽,逐漸生根,肆意瘋長。
不過,蕭慎此刻沒做什麼。
他不想/引/火/自/焚。
蕭慎親自抱了曉芙走出書房。
東宮有的是空著的宮殿,但他一念起,抱著曉芙去了自己的寢殿,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看著這小騙子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褥,枕著他的玉枕,蕭慎頓時覺得,憋悶了一整日的心緒……舒坦了。
第59章 取消婚事(2)
「太子殿下把孫姑娘抱入寢殿了。」
「孫姑娘不知怎的昏迷了。」
「寢殿的奴才, 都被太子殿下給屏退了。」
「……」
聽著宮人稟報,慶帝雙手一合,神色興奮, 老父親的慈愛之心難遮難掩。
他的五個兒子當中, 唯有蕭慎至今不曾開葷, 其他幾個皇子雖然沒有正式成婚, 但侍妾倒是不少。
慶帝長長吁了口氣,終於不再懷疑蕭慎有/龍/陽/之/癖!
慶帝:「明日朕與太子商榷一下他的婚期, 正妃入宮之後,側妃也能娶進來了, 太子是該成家了啊。」
汪遠在一旁附和:「皇上說的是。」
*
曉芙仿佛做了冗長的夢。
夢境算不得美好, 夢中的她一直在努力逃離什麼, 但醒來的剎那間,夢境模糊一片,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入眼是一片明亮的燭火, 她眯了眯眼,待看清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曉芙猛然間坐起身來, 嚇得魂兒起飛。
「啊!」
她慘叫一聲。
蕭慎就等著這一幕, 見她嚇成這般,覺得好笑又可氣。
不過就是睡在了他的床上, 她就嚇成這般?
那倘若……她醒來後,發現他與她躺在一起呢?
蕭慎有些後悔,方才就不應該君子。
「你叫什麼?是你自己昏倒在地,孤勉為其難讓你睡了床榻。」蕭慎就坐在內殿的桌案前,語氣薄涼道。
曉芙立刻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裳,發現完整無缺, 也沒什麼異常,這才放了心。
蕭慎見她一臉戒備之態,心生不悅,又道:「宮門下匙了,你今日出不去。」
曉芙愣住:「……那、那如何是好?!」
蕭慎忽的冷笑。
她這有多害怕留宿東宮啊!
別的女子都巴望著入住的東宮,她卻是防備至極!
蕭慎故意嚇唬:「皇宮入夜之後會有宵禁,你若擅自外出,會被格殺勿論,孤的東宮倒是安全。」
曉芙讓自己恢復理智。
她不是什麼高門貴女,不必在乎名聲貞潔那一套,她的身份首先是一個郎中,其次才是一介女子。
曉芙下了榻,太子的床榻實在過分的寬敞,讓她幻想出七八個女子躺在上面的畫面。
曉芙理了理衣襟,想當初,她也是一個無所畏懼的女子啊!
她不怕的!
曉芙正色道:「殿下,我還得繼續給你驗血,今日留宿東宮一晚也無妨,還望殿下命人給我準備房舍。」
蕭慎很想說:準備什麼房舍?這張床還不夠兩個人一起躺麼?別說躺著了,抱著一起打滾也無妨……
這個小騙子,又在裝矜持!當初恨不能直接推到他的勁頭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