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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顥倒是無所謂。
曉芙也道:「我會幫哥哥治頭髮。」
沈顥笑了笑:「好。」
他沒多說什麼,似乎對曉芙的婚事漠不關心。這便告辭離開。
一切看似尋常,但又似乎不尋常……
第118章 醋意泛濫(2)
白屠覺得自己很不爽。
是何種不爽呢?
就是看誰都覺得不順眼。
時隔幾日, 傅溫言終於又夜探深閨了。
白屠大約料到了他回來,因著今日在宮宴上,溫溫對他數次使眼色。
白屠已經徹底體會過了溫溫的熱情, 幾日沒有親密, 他也猜出溫溫忍不住了。
這還真是應了一句話, 越是表面一本正經的人, 一旦/放/盪/起來,無人能及。
當然了, 白屠並不排斥溫溫的狂熱。
他自己也好這一口。
與自己的意中人親密,這無疑是令人身心/歡/愉之事。
茜窗被人打開, 一道涼風拂了進來, 白屠側躺著沒動, 他身子骨乏力,懶洋洋的, 而耳力聰達。
傅溫言上了榻, 從後面抱住了白屠。
內室花香醉人,白屠素來喜歡用香,他身上也有股引人犯罪的幽香。
傅溫言如今愛極了照顧味道。
他身上很燙, 呼吸都是灼熱的。
「想我了麼?」
白屠還是沒動。
傅溫言沒有得到回應, 把白屠掰了過來:「我知道你沒睡,睜開眼看看我, 我甚是想你。」
傅溫言的表白直接又熱切,不帶有任何遮掩。
白屠睜開眼來,他發現,溫溫以前排斥自己的時候,也是如此直接了當。
若非是為了生孩子,白屠都不打算原諒了這廝。
「不想!我乏了, 要睡了。」白屠沒好氣道。
傅溫言被拒絕的次數多了,今晚實在忍不住,他當做沒聽見,自顧自的解開白屠的衣裳。
裡面還是裹著紗布的,傅溫言心疼:「晚上就別裹了,你也不怕難受。」
白屠拍了一下傅溫言的手,白了他一眼:「今晚當真沒興致。」
傅溫言:「……」
白屠感覺到了那強烈的/抵/觸,又道:「萬花樓的姑娘不錯,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
「……你!」傅溫言被氣到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男子?我來見你,不僅僅是為了與你……」
白屠挑眉:「溫溫對我已動了深情?那你應該知道,你我都要娶妻的。」
白屠自己是無法真正意義上娶妻。
但是傅溫言呢?他是一個男子,當真會為了一時的貪歡,而放棄娶妻納妾?
不動心,則心不痛。
以防將來受不住,乾脆現在就被動請。
這是白屠的準則。
倒不是絕情,而是將自己保護起來,避免將來不必要的傷害。
傅溫言輕嘆,一隻大掌擱在了白屠的小腹上,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摩挲,也不做什麼。
「你給我一個孩子,我終生不娶。」他道。
白屠的神色一滯,出現了一刻的怔然,愣了愣才抱怨:「你的意思是,我需得生兩個?」
而且都得是兒子!
萬一不是兒子,無法傳承兩家香火,還得繼續孜孜不倦的生下去……
倒不是白屠偏好男孩,而是他們的家族傳承需要。
否則他也不用頂著男子身份,活了二十年!
有時候白屠實在太討厭老祖宗留下的那套子嗣傳承的規矩。
女子就不能支應門庭,傳宗接代麼?!
然而,世事便是如此,僅他一人之力,無從改變。
這件事不僅僅關係他自己,還有郡王府,以及傅家的傳承。
白屠埋怨說:「早知道,我就隨便買幾個小倌回來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煩!就不該找你!」
傅溫言:「……」有被冒犯到!他的作用難道就只有生孩子啊?
傅溫言忍了又忍,白屠是姑娘家,他對待白屠的態度,與以往截然不同了:「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因為在意了,所以患得患失。
白屠就怕看見傅溫言深情的樣子。
他自己也是不敢陷進去。
白屠抖了抖秀挺的眉:「溫溫,你認真了?你我之間各取所需,難道不好麼?」
各取所需……
傅溫言被氣笑了:「白屠,你覺得,我傅溫言如果需要一個女人,還得深更半夜爬牆?」
白屠知道自己的話傷人。
可他不能讓兩人的感情繼續深入下去。
那樣很危險,是引火自焚。
白屠往傅溫言懷裡縮了縮,自行解開了/束/胸,「是我賴上了你,是我/勾/引/在先行了麼?」
傅溫言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乾脆什麼都不說,還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他自己才比較妥當。
今晚,傅溫言仿佛有股狠勁,白屠不嚷嚷,他就不停下,一直折騰不休。
到了最後,他故意附耳,威脅道:「說,你愛我。」
男人的嗓音沙啞,極具攻擊性,危險又迷人。
白屠最害怕負責人,「我愛你」三個字不能說亂說,若是輕易說出口,將來不要翻臉啊。
白屠越是頑抗,傅溫言就三十六式都使上了,非逼得白屠親口承認愛著自己。
許久之後,白屠終於服輸,啞著嗓子,說:「愛……我愛……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