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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芙:「……」
蕭慎的吻,除卻本能/欲/念/之外,還有一種無能為力之後的掙扎,所以力度甚大。
他在夢中,吻過數次,數之不清的花樣。
之前曉芙醉酒,他也偷親過。
對蕭慎而言,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不是什麼生疏之事。
今晚他醉酒了,不管做了什麼,明日醒來都能替自己辯解,如此,更是肆無忌憚。
「唔……」
曉芙完全不能動彈。
她的/腰/被勒住,在蕭慎長臂的力道之下,被迫提/腰,為了站穩,只能墊腳。
蕭甚幾乎是將她整個人籠罩。
不夠的……怎麼都不夠……
仿佛是靈魂深處在叫囂。
又好像是曾經失去過,而今失而復得,她在懷中,至少這一刻是屬於他的。
「唔……」
曉芙呼吸有些困難。
天吶。
雖然她喜好美男子,但從未想到過這一出啊。此刻腦子還有五分清醒,但她覺得/唇/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酒氣與薄荷香混合,氣味獨特,倒也不令人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曉芙得了喘息機會之時,蕭慎觀察著她的雙眼。
迷離了,也迷糊了,但獨獨沒有哭,也沒有惱羞成怒,不像貞潔烈女那般要死要活。
故此,最起碼,她是不厭倦自己的。
要不要繼續……
蕭慎倒是很想。
臥房就在附近,他是太子,縱使是白屠聞訊趕來,也不敢制止他。
其實,蕭慎權衡利弊之後,知道自己有六成的把握。
但他並未繼續動作。
他害怕夢裡那些都會成真。
小騙子的眼睛很好看,他不喜歡她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打消了/強/迫/她的念頭,蕭慎鬆開了曉芙,一切繼續按著計劃進行,他後退了一步,望著她的眼:「是孤唐突了,今晚……喝多了,不知不覺就來了你這裡,一日不見,孤甚是想你。」
曉芙:「……」
如此表白,就是石頭做的心,也難免會動容。
曉芙怔在當場。
蕭慎見好就收,不想再聽見任何拒絕的話,來日方長,且徐徐圖之。
「孤就不叨擾你了,方才孤對你……是不是做過了什麼?」蕭慎故意道。
曉芙:「……」
蕭慎的目光在曉芙的唇上掃過,縱使夜色迷離,也能看見她的唇嫣紅微腫。
是他的傑作。
若是每日能如此,大抵能消餘生寂寞。
蕭慎眸光暗了暗,心緒未消,此地不宜久留,他不敢保證自己有多麼強大的自制力,他目光如炬:「孫姑娘,孤走了,你好生歇息,莫要累壞了。你若是出事,孤就是解了毒,只怕也再無法愉悅。」
最後肉麻一句,蕭慎果斷轉身,全身而退。
今晚一切順利!
他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唇角的/柔/軟/觸/感/尤在,刻入了腦子裡。
真甜……
蕭慎舔了舔唇,堂而皇之的直接走出了郡王府的大門。
守門護院:「……」
自從郡王從嶺南歸來,郡王府的大門愈發受歡迎。
*
蕭慎離開後,曉芙在庭院中站立許久,她的心跳一直慢不下來。
曉芙越想細節,越是心中小鹿亂跳。她她雙手抱著頭,晃晃腦袋,告誡自己:要把持住啊!不能看太子殿下長得俊美,就淪陷了!
話本里的故事,但凡與太子走近的女子,都不得善終,幾乎無一例外!
雖然太子殿下與衛二退婚了,可他遲早是要坐擁後宮佳麗三千的男子,跟她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她現在身世不明,也不知是哪個窮苦人家丟失的孩子……
曉芙深呼吸,唇/舌/到了現在,還有些發麻。
嘖,難怪隔壁村的村花年紀輕輕,就與人鑽林子……
曉芙從荷包里掏了一顆特效定心丸,塞進嘴裡嚼了嚼。
「妹子,你吃了啥?」
白屠突然冒了出來。
曉芙嚇了一跳:「郡王,你怎的來了?」
白屠俊臉微紅,也是心跳停不下來,雖然他對傅溫言已經做過那事了,但今晚的情況截然不同,他二人都是清醒著的。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暴露了。
其實,白屠倒是盼著傅溫言發現他。
冥冥之中,他渴望有一個未來。
但是不行……
行不通!
他肩頭扛著郡王府的基業,還有家族傳承。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將是欺君之罪!
曉芙:「這是定心丸,柑橘味的。」
白屠伸手:「給我也來一顆。」
曉芙又道出了幾顆,兩人分食。
「郡王,你的唇破皮了。」
「孫妹妹,你也是。」
兩人不再問對方怎麼了,相顧無言,有些事即便不問,聰明人也一下就猜出來了。
片刻,白屠又伸出手:「再來幾顆。」
曉芙剛做出來的定心丸,一小瓶大概十來顆,她在裡面添加了柑橘皮與冰糖,可以當做糖來嗑。
「郡王,我想去屋頂吹吹風。咱們去屋頂一塊吃藥吧。」
「好,本王帶你上去。」
兩人坐在屋頂吹風,一起嚼著定心丸,今晚似乎皆是心緒紛雜,但都默契的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