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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余目瞪口呆:「哈?」
蚊子繼續念叨:「變成蚊子之後,他只有吸了人血才能變成人身,而被他吸血的自始至終只能是一個人,直到這個被吸血的人類不討厭蚊子為止,詛咒方可解除!為了替蚊族正名,特賦予安余這隻蚊子特殊能力,被他吸血的人,可以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蚊子念叨完畢,挑釁地看著他:「愚蠢的人類,等你變成了蚊子,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會不會殘害蚊子們的生命!」
眼前這種離奇的景象終於讓安余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在做夢。不過能夢到這種場景,他也算是想像力驚人了。
安余鬆了口氣,心想既然是夢,那不如好好入戲玩一玩:「你說我只能吸一個人的血,這人是誰?」
蚊子想了想:「就是你打死我之前,我最後吸血的那個人!」
安余這才回憶起來,下午在片場的時候,他似乎拍死了一隻剛吃飽的蚊子:「你就是下午那隻……」
「對,我就是那隻剛剛吃飽準備找地方休息,卻被你一巴掌拍死的無辜蚊子!」蚊子欲哭無淚,「被我吸血的那個人就是當時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個子高高的,看起來有些高冷的男人!」
安余瞬間反應過來:「俞行?!」
蚊子嗡嗡:「那些人好像是這麼叫他的……」
安余也算是服了自己的腦洞,就算俞行看起來高傲不近人情,也不至於夢到自己要變成蚊子吸他血吧?
這個夢中世界實在是太奇葩了,安餘一邊敷衍蚊子,一邊掙扎著希望自己儘快醒過來。蚊子笑眯眯地看他:「你準備好了嗎?」
安余隨口哼哼:「好了好了……」
下一瞬間,夢境陡然消失,安余清醒過來。映入眼帘的是酒店潔白的天花板,周圍的光線還是暗的,估計天還沒亮。
就像往常做夢一樣,醒過來時有一瞬間的失憶,想不起來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夢。安余伸出手,想找到手機看看現在幾點。
可他的手臂卻感覺輕飄飄的,始終摸不到方向。這種失重的感覺讓安余的意識漸漸回籠,終於,他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他並沒有躺在酒店舒適的大床上,而是像蜘蛛俠似的倒掛在房頂上。而他的手臂……就像是黑色的火柴棍棍,上面還長著絨毛和倒刺。
這是什麼情況??
安餘一臉懵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扒著牆壁的幾隻觸手稍微挪動了一下,一股強烈的失重感突然出現,好像要從房頂上掉下去似的。而就在觸手離開房頂的一瞬間,他身後的翅膀就條件反射的高頻率震動起來,發出「嗡嗡嗡」的響聲。
安余終於想起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了。夢裡有一隻變態的蚊子詛咒他每天晚上都會變成蚊子,只有吸了俞行的血才能變成人,而且……在他吸血的時候,俞行會很興奮……很快樂。
此刻安余心裡仿佛奔騰過一萬匹草泥馬,破口一句MMP,然後身為蚊子的他卻只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
這一定是命運給他開的一個玩笑,不過打死了一隻蚊子……這種陰險討厭的生物居然報復他,讓他也變成蚊子,然後嘗嘗被人討厭的滋味?!還要去做吸血這麼噁心的事情!
這果然是世界上最毒的詛咒!
安余灰心喪氣,還有點不相信這麼操蛋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準備與命運做抗爭,他就是不吸血,看看到底會怎樣?說不定現在經歷的一切依然是一場夢,等天亮了醒過來就沒事了……
他努力地想要說服自己,可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他感覺飢腸轆轆,隱約間聞到了一股奇妙的香味,就是這種香味……讓他更餓了。他不由自主地跟隨香味飛,尋找著迷人香氣的來源。直到他飛到床邊,終於找到了這香味最濃郁的地方。
床上躺著一個人,睡得正香。
安余飛到枕頭正上方,終於看清了這個人的臉,而這張臉向他印證了一個他一直不願意接受的事實——他的夢都是真的。
只見俞行安靜地平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濃密的睫毛隨著做夢時眼球的滾動而輕輕扇動著,窗外的月光灑下來,在他的側臉投下一道英挺的鼻樑側影。他薄唇微微張開,口中發出呼吸聲,整個人看起來倒不像白天那麼嚴肅高冷了。
安余竟然覺得他的呼吸都是香的,脖子上的大動脈就像香嫩的牛排,下巴的血管就像炸雞,被子蓋住的胸膛和大腿就像鮑魚魚翅。他當然是想吃魚翅的,但鑑於鑽進被子裡難度太高,就退而求其次選擇牛排了。
等安余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趴在俞行的脖子上了,僅存的理智好不容易按捺住強烈的進食慾望,他一邊流口水,一邊捫心自問:不是說好了與命運抗爭嗎?不是相信這是一場夢嗎?怎麼就這麼容易的接受了蚊子的身份,任憑這個變態的詛咒擺布?
安余痛心疾首地望著眼前正在滾動的大動脈,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餓了三天的人面對一桌滿漢全席,還要不停的用理智說服自己不要吃。
哈喇子已經流了三尺,經過短暫的抗爭之後,他的食慾終於登頂,身體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一頭扎了下去,纖細的口器精準地戳進了俞行的頸部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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