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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哥嗤他:「那你看到黃恩和俞行一起跳舞,會不會不開心?」
不開心倒是真的……安余白他一眼,沒說話。
「那不就得了!」寬哥嘿嘿壞笑,「雖然組CP什麼的都是網友的YY,但我覺得啊,你是真的對俞行挺上心的。」
寬哥的這句話一直在安余的腦袋裡迴蕩,下午和劉亞萍老師練舞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他和劉亞萍的舞蹈功底都比較強,兩人選了一首森巴舞曲,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完整的順下來一遍了。
舞蹈老師非常滿意,讓他們倆先回去休息。安余換了身衣服,並沒有回家,而是偷偷摸摸地趴在俞行他們教室門口看。
不得不承認,俞行和黃恩兩個人都很努力,從安余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練習了,現在還在對著鏡子做動作,也不見休息。不過黃恩似乎和俞行一樣不擅長跳舞,動作甚至比俞行還要僵硬,有幾個動作安余看了一遍就會做了,他硬是讓老師糾正了三四遍,才勉強能做下來。
現代舞中最有看點難度最高的就是托舉,他們倆的這支舞中也有不少托舉的動作,這對於完全沒有舞蹈功底的兩個人來說更是難上加難。
原本舞蹈老師為他們設計的動作是互相輪轉託舉,但俞行個子太高,黃恩根本舉不起來他,最後只好改成俞行一個人完成托舉。安余蹲在門口,看著俞行把手放在黃恩的腰上,然後黃恩居然借力往他胸前趴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都快貼上了。他心中不禁來氣,暗搓搓地希望黃恩摔個狗吃/屎。
結果那兩人在托舉的過程中真的出現事故了,只不過受傷的人不是黃恩,而是俞行。俞行在把黃恩托起來的過程中,也許是黃恩的重心沒有找准,俞行突然脫力向後仰著倒下去,「砰」的一聲躺在了地上。
安余登時腦子一片空白,連忙衝進去把俞行扶了起來。俞行很少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只見他皺著眉,頭上滿都是汗,安余更是心急如焚了:「摔到哪了?哪裡覺得疼?」
俞行這才發現扶起自己的人是安余,奇怪道:「怎麼是你……」
「別管是誰了!」安余瞪著他,焦急道,「哪裡疼?後背?還是脖子?」說著安余就想用手去摸摸看情況,突然想起來自己不能觸碰他,這才努力讓自己沉下心來:「你自己感覺一下,哪裡最疼?」
俞行手撐著地板勉強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表情痛苦:「好像是脖子……」
黃恩連忙也湊過來,抱歉地解釋:「對不起啊俞哥,剛剛是我發力的問題……」
俞行還沒說話,安余就扶著他暴躁地沖黃恩大吼:「對不起有個屁用啊,還不趕快叫車去醫院!」
第27章 暴露。
俞行這一跤摔得不算重, 但後期的舞蹈肯定沒辦法完成了。身體其他部位都沒有大礙, 頸椎有點扭到了, 醫生給他戴了個脖套, 囑咐他最近不能低頭, 不能活動脖子,只能這麼端著。
雖然黃恩和節目組都來道歉了,俞行自己也表示不在意, 可安余卻始終覺得心裡堵得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俞行帶著個脖套的滑稽樣子就覺得心裡難受。
醫生也說沒什麼大事, 只要留院觀察一晚上, 沒事的話明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等大家依次離開, 安余才慢慢冷靜下來:今天俞行摔傷這個事兒他似乎表現的太著急上火了。
在看到俞行摔倒的時候, 他的大腦完全一片空白,滿心都是擔憂, 根本顧不上別人怎麼想。他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其他的人,包括他以前的朋友、甚至他自己受傷,他也沒有這麼害怕過。
就連俞行也注意到了安余的不正常。此時他正靠在病床上, 脖子撐在頸托里,用餘光去看站在窗邊的安余:「你今天不該沖黃恩大吼的。」
安余自知理虧, 嘆息道:「我當時太著急了,說話就沒過腦子……」
俞行頓了一會兒, 他一向不喜歡參與人際關係中的這些是是非非, 可事關安余, 他不得不提醒:「黃恩這個人心思很重, 你最好小心一點。」
安余點點頭,準備告辭,卻發現俞行的目光緊緊地鎖著他,唇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謝謝你……這麼擔心我。」
或許俞行的這句話只是出於朋友立場上的感謝,但安余卻覺得心臟狂跳,就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似的,連忙垂下頭,根本不敢看俞行的眼睛,匆匆逃離:「那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下午練舞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安余又在舞蹈教室門口偷看了一會兒俞行他們的進度,再加上在醫院裡折騰了這麼久,太陽已經緩緩落下,馬上就要沒入地平線了。醫院裡人多眼雜,安余又是公眾人物,難免惹眼。
趁著還沒有變成蚊子,他連忙躲進了公共衛生間裡,鎖緊隔間的門,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變成了蚊子。
安余悄悄飛出來,溜進俞行的病房,看著他可憐巴巴地靠在床頭的樣子,又覺得這時候吸血有點不忍心。繞著俞行飛了一圈,發現他正舉著手機研究著什麼,眉頭皺得緊緊的,似乎很糾結。
安余輕飄飄地落在俞行的肩上,抻著脖子一臉好奇地看向手機屏幕。這一看才知道,俞行居然在給他發微信!
屏幕上方還有他們倆昨天聊天的信息,最近的一條是安余發過來的蚊子表情包,而俞行手指卻放在鍵盤上,半天打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