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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關係才剛緩和一些,若她剛才毫不遲疑的跟著姬盛離開,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狠心撇下姬盛,玉晴徑直朝裴宴歸走去,站在了他的身後。
果然,小畫子就站在不遠處,朝她恭恭敬敬鞠了個躬。
一隊侍衛上前將姬盛等人團團圍住,等候發落。
「你說,本王該怎麼處置他才好。」裴宴歸轉向玉晴,漆眸深不見底。
她甚至無從判斷,自己方才的表現是否令他滿意。
眼前目光深邃的男人,令他感到全然的陌生,不由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是從前的他,說不定還會看沈家的面子,放走姬盛,只是現在……
「姬小將軍單槍匹馬深入京中,說得好聽點,是一腔孤勇,實則,是愚蠢至極。」裴宴歸涼涼掃了他一眼,抬手,示意先將他押下去。
「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玉晴忍不住為他求情,卻見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你不是就喜歡年紀小的倌兒麼。」
玉晴一怔,隨即低下頭,悶悶的道:「他怎比得上攝政王,心思詭譎,善玩弄人心。」
到底,是誰玩弄誰?
近來總被她倒打一把,偏偏又無從反駁。
「而且你剛剛說得對,我就是喜歡年輕的,你又老又無趣,我最討厭你了!」這話說出來,心裡極是爽快,簡直可以說出了一口惡氣。
「無妨。」裴宴歸睨著她,忽然放鬆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小梳子上,拿過來輕輕折斷:「無論是誰,都沒機會了。」
無非窮盡一生,打造一座牢籠,將她牢牢鎖在身邊。
腰間鈴聲作響,悅耳極了……
裴宴歸牽起她的手,放在唇畔印上一吻:「走吧,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