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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雖有過幾次親密,可他都是舉止溫柔,點到為止的,從沒像現在這般貪溺不知饜足。
薄薄的一層睡裙被拉到腰上,她有些慌了,兩手扶住他雙肩,努力去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今晚不行——」他剛碰了別的女人,怎麼能轉身就來。
至少,要讓她緩上幾日吧。
虧他還特意洗了個澡,簡直是欲蓋彌彰。
『撕拉』一聲,她驚怒交加,語氣裡帶了幾分顫音:「你別碰我,髒!」
第33章 碎玉 難道不是玉兒主動勾引的我?……
他頭抬起來, 目光有些烈,胸肺里都是她身上的少女香,比酒更易醉人。
一吻酣暢淋漓, 卻又遠遠不夠。
眼前這張嬌作的臉,從少年時便喜歡,現在就在他身下, 準確的說,已成為他的『妻』。
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不,不合規矩。」拿他之前的話來搪塞,用腳踢, 用指甲摳,同時狠狠瞪著他。
裴宴歸臉上一疼,手上力道不自禁加深了些,見她紅著眼睛像快要哭出來, 啞聲問:「怎麼, 還有我不能碰你的規矩?」
尾音上挑, 帶了些輕浮孟浪,又惹到了她之前不快的回憶。
「過幾天, 等你身上別的女人的味道散了——」話剛一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他動作有些粗魯,喘息間, 緩慢吞, ,吐出幾個字:「說得什麼胡話。」
他眼睛發紅,只手扯開衣領,讓她看清楚自己胸前的紅痕。
健康的蜜色肌膚, 襯得那道紅痕更觸目驚心,之前他說是舊傷,卻隱隱有蔓延的趨勢。
玉晴手指撫了上去,抬頭問:「這到底是什麼啊。」
「自汾城那夜之後,我頸上便生出了這道印記。」他按住她的手背,順著那道印記往下,一直到達心窩:「其實我自小修習的功夫,與男女□□相剋。」
「等到印記長到這裡,功法便會完全潰散。」他用前額去貼她的額,又在她鼻尖親了親:「可我每念你一次,它便會長長一寸,今夜已到達極致。」
長夜黯淡,但他漆眸里似裝載著一片星河,溫柔絞著她:「玉兒,受功法反噬之痛,尚不及我對你相思之萬一。」
玉晴忽覺那道印記分外燙手,手背被他按得緊緊的,完全掙脫不出。
可是文人說起情話來,真是令人招架不住,她忽然就沒了脾氣了,險些沉溺在那片星辰里。
「那,到極致後會如何。」瞧了眼被弄的凌亂不堪的裙子,兩腿往裡縮了縮,儘量想多遮到一些。
他今晚真是太沒規矩了,可是那張臉,真是出奇的好看,她方才都差點被蠱惑。
「思念到極致,便是像這樣。」他忽而輕笑一聲,伸手去撈她的腿,繼續先前未做完的事。
畢竟年紀小,身子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這時候,小小香囊也成了兇器,被她從松垮的腰帶上扯下來,狠狠朝他面上砸去。
他神志尚清,本能接住,拿到她面前晃了晃:「這隻小豬,難道代表妹妹你?」
玉晴適才認出,這是自己繡來送給他當新婚賀禮的那一隻,剛要去搶,發現他額上竟冒出一層細汗,眼睛紅得越發刺目。
與此同時,身體有股異樣的感覺,讓她不自禁往後縮了縮,身子亦輕輕顫抖起來。
她於這方面屬於無師自通,自是十分清楚那是什麼,即便隔了兩三層衣料,依然讓人害怕的程度。
「非要今晚嗎?」她語氣里已帶著哭音,全身都軟得沒一絲力氣。
他忽然像是突然變了個人,動得有些凶,她覺得疼了,忍不住去求他:「停,停下,我病還沒好呢。」
說罷,眼淚便不要錢似的落了下來。
裴宴歸眼中浮現一抹艱難澀意,狠下心腸……
「寶寶,沒事了。」他摟著已哭成淚人兒的小東西,用生平最低柔的聲音哄道:「你看看,我都沒碰著你。」
「下流!」玉晴又打了他一巴掌,只不過軟綿綿的力道,像只發怒的小綿羊。
他額上的汗滴下來,身體尚未平復,呼吸間充滿克制。
可是她哭的太厲害,裴宴歸不放心,又低頭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她真的完好無損。
埋藏在心底最珍貴的寶貝,他怎麼捨得動。
「玉兒別哭,是我不好。」他低聲下氣的哄著,抱她到床上去睡覺。
雙手托住她的臀,冷不防觸到一片濕潤衣料,不禁愣了愣,眼中浮現幾分笑意。
原來,她亦是有感覺的……
放下後,瞧見她眼底的一絲迷惑,忍不住勾了勾唇:「乖寶貝,我以後不這樣了。」
原只想趁她睡著自己來,沒想到,終是嚇著了她。
「給我看看你那兒。」她仰面躺著,仍在小聲抽噎,一邊伸手去扒拉他的衣襟。
還真如先前所說,那道紅痕果然在慢慢轉淡。
目光往下,見月白色睡袍下擺一片深色,不由嬌聲埋怨:「還不快去洗,有味道。」
饒是臉皮厚,也遭不住被人這樣嫌棄,只得趕緊又去浴室沖洗換衣。
他天生性子清冷,只是少年時被她戳中過一次心房,就一直心心念念這麼多年,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在裴宴歸的印象里,女人既沒趣味,又煩人。
可倘若對象是她,即使嬌縱得沒邊了,他也願意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