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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說著似乎有些渴,站在原地不言不語,猶如靈魂出竅,白眠陽叫她幾聲不見回應,慕沉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看來這個任務只能靠自己。
[需要小的隱藏任務觸發下段劇情吧。]
[小咩要不要去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找到觸發隱藏劇情的小任務。]
白眠陽按照彈幕給的提示,在副本周圍走了一圈,四處都是水潭和山壁,也沒有看到能觸發劇情的東西。
白眠陽無功而返,看到盈盈還在哭,慕沉無動於衷,儘管盈盈是個NPC,可全息遊戲真實就真實在看著這麼一個妹子哭,就下意識想幫對方一把。
他從包裹中找出一塊布料,盈盈沒接。
[憐香惜玉也不管用,這麼一個光禿禿的地方,也沒見到半點疑似任務的提示道具啊。]
[要不要試著刺激她一下?]
白眠陽目光轉到盈盈臉上,觀察她的神色,剛才還在哭,此刻恢復了平靜。
白眠陽開口:「盈盈姑娘。」
盈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白眠陽在心中措辭一番:「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盈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白眠陽:「……」又問,「姑娘口渴嗎?」
盈盈冷漠的看他,白眠陽徹底沉默。
慕沉:「無知。」
盈盈神色有了鬆動,垂眸:「當年他也說我無知,他心中有大義,既覺得為了伽羅犧牲一個人不算什麼,可也憐我一個女兒身。伽羅若連一個柔弱女子都無法庇護,談何庇護整個王國。」
「在他猶豫要將我送走還是繼續奉命壓我獻祭給鬼王的那一個月,我與他漸生情愫。」
盈盈看著慕沉:「可惜鬼王無情,抓到我們後要將我兩的命一併拿去。」
盈盈神色一變:「滿月如血的那個夜晚,鬼王被殺了。」
「他就是個修羅,比鬼還可怕。」
盈盈似乎不敢再回憶,看著白眠陽和慕沉欲言又止。
白眠陽問:「盈盈姑娘是否還有心愿未了?」
盈盈:「我想再見他一面。」
白眠陽:「我們能幫你做什麼呢?」
盈盈望著他:「你們既然能見到我,那就是開啟輪迴陣的有緣人。」
盈盈雙手合出結印,一個蓮花台浮現在空中。
「開啟輪迴陣的辦法只有你們知道,如果你們能幫我打開將我送去見他,我的心愿就了了。」
白眠陽觀察面前的蓮花台:「我們哪會知道辦法?」
[根據我多年看劇的經驗,主播要不要和隊友一人獻一滴血,萬一呢。]
[沒有鑰匙嗎。]
[站上台子去試試?]
白眠陽先站上蓮花台,等慕沉也一起站上後,對視一眼,他先避開目光。
「要不是試試放一滴血」
慕沉:「聽起來愚鈍。」
白眠陽:「……」
要他放血他能毫不猶豫的放,關鍵是慕沉的態度,現在看起來大概就是不配合。
他更不敢對慕沉強來。
兩人在語音房裡,交流直播間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彈幕都覺得這個辦法雖然土但不是不可行。
眾人呼聲高,白眠陽背過身咬破自己的手指,餘光掃到慕沉臉上,突然趁其不備抓起慕沉的食指,一截指頭含在嘴裡咬破,唇邊嘗到血腥的氣息。
[啊這……]
[小綿羊還沒無名談好乾脆強人所男嗎,滑稽。]
見慕沉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白眠陽大膽的把兩人的血滴到蓮花台上,一分鐘過去了,毫無反應。
「……」
慕沉淡然的目光讓白眠陽羞愧。
他開口:「對不起。」
慕沉:「你可知我的一滴血有多珍貴。」
「蠢辦法試也試了,你咬我的帳要怎麼算,從來沒有人敢讓我見血。」
白眠陽冷汗直流:「……」
好吧,他沒忘記慕沉是鬼,就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播,都改變不了慕沉是鬼的事實。
假如慕沉發怒,就在直播間裡當著所有人的面吸光他的血怎麼辦?
……
[小綿羊怎麼了,耳朵那麼紅。]
[滴血開啟不了蓮花陣那就試試在附近找有沒有線索?]
[我覺得還是繼續從盈盈嘴裡套話吧。]
白眠陽硬著頭皮把目標轉向盈盈:「姑娘有沒有開啟蓮花陣的辦法」
盈盈期待的看了他一眼。
白眠陽:「……」
看來盈盈不會給他線索了,也或者他給的提示不對。
白眠陽喃喃自語:「接下去怎麼辦呢」
他不敢使喚一個千年老鬼和自己去找辦法,慕沉動機不明,就算沒有馬上吃掉他,也沒做出傷害他的行為,跟慕沉獨處依然讓他渾身不自在。
白眠陽按幫會群里大家想的方式都試了一遍,不見效果。
慕沉眼神轉到盈盈臉上:「他臨死前可有什麼心愿未了。」
盈盈終於不再沉默,聞聲神色動容:「我們的親事並未完成。」
兩人的婚事也是喪事,對拜禮還沒成,那小將軍總跟個木頭似的,即使帶了盈盈私奔,卻仍然遵循禮節,任何親近逾越行為從來不做,那日兩人對著天地拜堂,盈盈等了良久的吻終歸未能落下。
白眠陽看著慕沉,慕沉將他拉至身前,指腹貼在白眠陽唇角,眸光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