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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了一丁點的回憶,恍惚響起深夜好像聽到慕沉的聲音,具體說過的話忘了,只有一兩個字的好甜,黏手之類的。
所以慕沉昨晚深夜對他做了什麼事……
白眠陽掛起洗好的小褲子,任由陽台灌進來的冷風往脖子和臉這幾個發熱的地方吹。
慕沉這算偷了腥就跑嗎?
白眠陽欲哭無淚,年輕人有點想法再合理不過,可不合理的是為什麼促使他產生反應的是個千年老鬼。
一股違背自然常理的道德觀念深深衝擊在正常社會中生長的白眠陽的三觀。越不想回憶的畫面,就在他吃早飯時一點一點的浮出在腦海。
慕沉果然趁他熟睡對他做了不規矩的那種事。
當時白眠陽睡得迷糊,還以為在做夢,抗拒的念頭並不強烈,半就半推的,嘴巴里做夢似的說不能,實際上卻懶洋洋地躺在慕沉身側,隱約還記得配合對方,慕沉叫他抬手就抬手,伸腿就伸腿。
……
白眠陽懊惱,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多直或者多彎,即使顧橋有過幾次試探想給他介紹對象,白眠陽全都用藉口打發了,霉運泛濫的他不願意牽連身邊的人。
他直起身繃緊身體跳了幾下,除了睡姿不對有點酸乏,那個地方都沒有被使用過的感覺。
白眠陽紅著臉暗自緊了緊身體,確實沒有出現異樣不適。
他決定這幾天都不會給慕沉好臉色。
白眠陽上午做完衛生,接到顧橋的電話。
顧橋的聲音聽起來帶了點疲憊,白眠陽想起顧橋前幾天和自己借錢,電話里感覺不到他有精神的樣子,便拿了鑰匙錢包,戴好圍巾去附近的公車站轉車去了顧橋住的地址。
顧橋開了顧橋大門的密碼鎖進室內,看到客廳的沙發角縮著個人影,走近一看,顧橋幾天沒睡覺的模樣。
「嬌嬌,你發生什麼事了?」
白眠陽擔心對方受自己牽連的原因,就算儘可能避開日常的往來接觸,時間一久,顧橋也難逃一劫嗎?
他見顧橋動了動嘴唇,先去廚房給他燒了點水,顧橋喝完,才啞聲說:「你別亂想,家裡的事而已,剛把人趕走,他們吵得我幾天沒睡覺,等老娘休息好又是白白美美的樣子。」
顧橋捏了捏眉心,摸肚子說他餓。白眠陽看冰箱裡還有食材和麵條,十分鐘給他煮了碗面,顧橋大口吃完後,才說:「跟你借的錢之後我會儘快還你。」
白眠陽連忙說:「不著急,你要是手頭緊就先緩緩,我現在直播做得還行,網站給我直播的低保底薪漲了兩百,加上遊戲裡賺了一點,吃喝不愁的。」
顧橋說:「我家裡那點破事和奇葩的親戚以前給你說過一些,前段時間他們找過來,我一開始沒理,讓保安驅逐他們,不過還是小看這些人不要臉的心態,天天找機會跑進來在我門外鬧,我不讓他們進來就影響到周圍的鄰居。」
白眠陽皺眉:「不能報。警嗎?」
顧橋自嘲:「有句老話,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報。警,來了也是和稀泥,這幫人吵歸吵,跟狗皮膏一樣賴著我,卻不動手,你也拿他們沒辦法。」
白眠陽:「現在解決了嗎?」
顧橋厭惡地點頭:「嗯,拿筆錢把他們打發了。」
白眠陽說:「你人沒事就行,考慮以後換地方住嗎?」
顧橋:「在聯繫了,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幫奇葩我懶得理會。」
白眠陽贊同,有些人越理越來勁,用精力對付他們
最後把自己搞得也不好受。
中午他陪顧橋吃午飯,把租房的範圍看了遍。最後顧橋聯繫房東定好去看房的日期,當天就和這邊的房東溝通好,打算過兩天搬走。
白眠陽在外面和顧橋跑了一天,傍晚回到自己的小出租房,天色已暗,顧橋今天睡得早,白眠陽叮囑他關好門窗後收拾了一下去廚房,才打開冰箱拿食材,腰後頓時被一隻手臂摟著。
慕沉鼻尖輕碰著白眠陽的頭髮,不滿開口:「全是別人的味道。」
冷冽的檀木香恨不得把白眠陽整個人全部籠罩著,涼嗖嗖的氣息四處貼著肌膚亂竄,白眠陽忍了忍,沒忍住。
「我身上哪有別人的氣味。」
慕沉明明是個鬼,對方還說自己成了神,可在白眠陽看來,慕沉更像個急於標記自己地盤的大狗。
還有,他盯著慕沉:「你昨晚為什麼要對我做那種事。」
慕沉輕笑:「我又捨不得吸掉你的血,這不得把你留著好好養養,可你的精氣於我而言也是滋補的東西,索性……」
況且比起吸取白眠陽的血,慕沉更享受這種方式。
他喜歡看白眠陽在他手上失控的神態,明明想逃離,卻無法抗拒的與自己沉淪,滋味又一等一的鮮甜。
慕沉低聲哄勸:「你先去沐浴。」
白眠陽轉身走進廚房:「我要吃飯。」
才從外頭回來,渾身帶著寒氣的白眠陽說不冷是假,尤其是腳底。
慕沉說:「我可以做飯。」
白眠陽看著他,慕沉一副華貴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會做飯?
慕沉垂眸:「別小看本君,世上豈有本君不會的事?」
冷得有點發僵的白眠陽只好把廚房的空間留給對方,他火速淋了個熱水浴,烏髮長衫的背影此刻發梢輕揚,頗有幾分要干架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