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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都想給自己幾個耳光,她可不就是傻了麼,幹嘛想不開要把這個煞星留在家裡啊,把她留在衛家,她辛蘭能有好日子過?
「見天的正經事不做,盡想著折騰人。」安寧緩了緩又罵了起來:「姓辛的你出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你有膽子做你怎麼沒膽子出來見人啊。」
辛蘭捂著臉,她感覺臉疼的很。
「大奶奶,咱們這樣恐怕不太好。」
安寧身邊的小丫頭拽拽她的袖子:「那畢竟是太太。」
安寧瞪了小丫頭一眼:「怎麼不好,太太,我敬她是太太她才是,我不敬她,她算個什麼東西。」
辛蘭到底是給刺激的出來了。
她顯見是哭過一場的,眼睛紅紅的,臉色卻很蒼白:「大奶奶,我怎麼說都是你的婆婆,就是後婆婆那也是衛家名媒正娶進來的,你這麼給我沒臉,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安寧插腰笑了起來:「笑話?誰愛笑就笑去,我可不怕被人笑話,我可不像有些人,怕這怕那的,自己活的多憋屈啊。」
「你,你……」
辛蘭真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碰到這種混不吝的,那是讓她無從下口:「別人家的媳婦都是安安穩穩的留在家裡照顧長輩和小輩,也沒見誰怎麼著,我也是瞧著別人家都這麼做,才想讓你留下的,我是真沒想到你這麼離不得男人。」
「呵。」
安寧笑了起來:「你當我傻啊,你幾句話就想讓我留下,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吧,我離不開男人,我就是離不開怎麼的,我相公貌美有才,我要不守著,指不定哪個不要臉的勾了去呢,我留在家裡伺侯你們,讓外頭的小妖精搶我的相公,我是面子上好看了,可里子都沒了我要面子幹啥,太太,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活這一世圖的就是痛痛快快,誰要是算計我,想讓我不痛快,我就讓她面子裡子都沒有。」
安寧說這話的時候眉目間多了幾分厲色。
她幾步過去,辛蘭都沒反應過來呢,安寧按住她就打:「不要臉的,自己的事情不管,淨知道算計人,今兒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辛蘭讓安寧打的躲都沒地方躲,安寧這劈頭蓋臉的,打的辛蘭臉也破了,頭髮也被扯下來好幾絡。
「這是要幹什麼啊,趕緊住手。」
不知道啥時候老太太過來了。
她一進院就看到安寧正在按著辛蘭毒打,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辛蘭再有不是,那都是安寧的婆婆,禮法上來講安寧必須得敬著,像她這樣一句話不對就打婆婆的,這天底下還真少見了。
安寧停手之前又踹了辛蘭兩腳。
辛蘭現在整個人躺在地上只顧著哭了。
「把你們太太扶起來進屋收拾一下。」
老太太下了令,幾個丫頭婆子才敢過去扶辛蘭。
辛蘭捂著臉哭著進屋。
老太太則是很不滿的看著安寧:「原兒媳婦,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們衛家放在眼裡了。」
「老太太,我是不把衛家放在眼裡,我放在心裡的。」
安寧輕描淡寫的一笑:「像老爺還有我們大爺以及老太太,我哪時候不是敬著重著,我就是看不慣姓辛的,您要是讓我受她的氣,對不住,我受不來。」
老太太氣的直喘粗氣:「你,你……不成體統。」
安寧笑著撫了撫鬢角:「我義母說了,體統不體統的,那要看誰了,比如說我,很不必成體統的,畢竟體統這東西,都是陛下和娘娘說了算,便是再守規矩的人,我義母說她不好,這天底下就沒人敢說她好,比如我,再不守規矩,我義母說我是世間女子典範,就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您說是嗎?」
安寧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太太:「哎呀,我剛剛運動了一回,現在累的不行,我得回去歇著去了。」
她放肆的笑了幾聲,然後轉身就走,直氣的老太太渾身發抖,但卻不敢去罵。
畢竟安寧是皇后的義女,罵安寧等於罵皇后呢。
不過,老太太還是很氣。
她氣不過,就把衛老爺還有蕭元叫了去。
一見蕭元,老太太就劈頭蓋臉的一通訓:「原兒,你也別光忙外頭的事情,得了空好好教教你媳婦,我們衛家書香門第,可不能出現那種不知廉恥不守規矩的人。」
蕭元還一臉委屈呢:「老太太,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媳婦哪不守規矩了?我看著也挺好的啊,她平常對我可好了,對老太太和老爺不也很體貼的嗎,她是脾氣有點不太好,可只要別人不招她不惹她的,她也不會針對誰。」
這意思就是安寧要真和誰不對付了,那是別人的錯,安寧是沒錯的。
老太太氣的胸悶。
衛老爺和老太太不一樣。
他不是內宅婦人,看到的也不只是內宅這一塊。
「老太太您彆氣啊,原兒媳婦是有些不太好,可她這不是馬上就要走了嗎,這一走,也不知道哪時候才能回來,您真犯不上和她較這個勁。」
老太太更氣了。
衛老爺低聲道:「老太太,兒子以後怎麼樣,原兒能不能升官,可都要看原兒媳婦了,咱們忍讓一下吧。」
老太太還能怎麼樣啊。
她突然間就泄了氣。
是啊,就像剛才衛老爺說的一樣,安寧的親爹雖然沒有在前朝為官,可他後宮大總管啊,可是被別人稱之為內相的,那位柏總管只有安寧這麼一個女兒,可不疼到了骨子裡,自家要真敢怎麼著安寧,信不信回頭那位柏總管就能讓衛老爺丟官罷職,讓蕭元功名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