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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敘叨起來。
蕭元還真聽話,直接就給懷王跪下了:「二伯,侄子才剛剛成親不久,實在放不下媳婦,侄子也放不下父王母妃,是真的不想死,求二伯饒了我,若是我平時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二伯直接說便成,侄子肯定改過自新,二伯,我這些年疾病纏身,一直在府里窩著沒怎麼出過門,實在想不出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二伯這般容不下我啊,要是為著爵位,二伯只管說,我不要這王爵就是了,我只想活命……」
蕭元這話說的真是情真意切,說的讓人動容。
他一行說一行哭,哭的豫王也跟著哭。
「我的兒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叫我怎麼辦啊,我這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父子倆在懷王府抱頭痛哭。
明明剛才這倆貨把懷王父子毒打了一頓,弄的懷王父子現在都喘不過氣來,現在這麼一鬧,卻偏生讓人同情他們。
大夥都覺得懷王父子被打是活該,豫王父子當真是可憐極了。
還有眼窩淺的也跟著蕭元抹眼淚。
蕭元還覺得不夠,他還看向懷王的那些個兒子:「二哥,三哥……幾位哥哥也幫我說說情吧,咱們兄弟一場,求幾位哥哥替我說句話。」
這……
讓懷王府的那些爺們可怎麼說啊?
跪在後邊的五爺一瞧這樣子,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膝行上前,跪在懷王眼前:「父王,求父王饒了元哥兒吧,他還小,要是有什麼不懂事之處,父王還和他一個孩子計較……父王,兒子不求什麼高官顯爵,只求有口飯吃就成,兒子們真的沒想過爵位什麼的……」
他在懷王跟前哭完了,又抱著豫王的大腿哭:「王叔啊,我們兄弟真沒起過那種心思,要是有那要不得的心思,我們情願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為著表決心,我……我在這裡求王叔和父王說一句,把我分出來吧,我啥也不要,就求把我分出來好表示我的清白。」
豫王目光微閃,低頭看了五爺一眼。
他心說懷王府的那些爺們沒幾個成器的,但這個老五還真挺精的。
他這是瞧出事了,想趕緊擇出來。
「你,老五你這話……」
懷王讓自己兒子這麼一說,那真是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反正謀害豫王世子的罪名背在身上釘的死死的。
他一口氣沒倒過來,直接就吐了血。
世子更是惡狠狠的瞪著五爺。
五爺全當不覺。
他就一直哭。
蕭元嘆了一聲扶起五爺來:「五哥,我知道你是個淡泊名利的,你先起來吧。」
五爺哭著不起,蕭元就看向豫王:「父王,要不,咱們求皇伯開個恩,把五哥分出去吧。」
豫王傾刻明白了,蕭元和老五應該早就攪在一處了。
「老五,你先起來,且等著把今兒這事整明白了,我替你向皇上求情,讓你分府另過。」
五爺嗑了頭起身站在一旁。
懷王已經氣的昏死過去,世子在一旁扶著懷王:「王叔,父王已經讓王叔打的昏死了……」
蕭元幾步上前給懷王掐人中:「兄長可不要胡說,什麼叫我父王打的,分明就是王伯叫父王揭穿了真面目,臉上掛不住裝病呢。」
他做出掐人中的樣子,但另一隻手上的銀針卻狠狠的扎在了懷王的幾個穴位上。
他的速度很快,針扎進去片刻收回,懷王就睜開了眼睛:「我,我這是怎麼了?」
蕭元回頭看了豫王一眼:「父王,今兒這事恐怕是說不清了,王伯心虛到都開始裝昏了,咱們要是再呆下去,只怕一會兒兄長要說父王打死了王伯吧。」
豫王長嘆一聲,特別哀傷的看著懷王:「王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我這些年真是錯看你了。」
「我不是……」
懷王一急,他想說他是真昏了。
豫王哪給他機會讓他說話啊:「王兄啊,咱們多年兄弟情今天一刀兩斷,往後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王兄再敢謀害我兒,我就是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拉著王兄一家墊背。」
他說完這話,背都彎了下去,一瞬間好像蒼老了很多。
外頭的人看他那個樣子,紛紛覺得豫王重情重義,要不是懷王逼迫,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
大家都在感嘆豫王性子好,懷王心思太過歹毒了。
懷王氣的又差點昏死過去。
蕭元扶著豫王:「父王,咱們走吧。」
「走。」
豫王朝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五爺:「老五啊,趕緊帶上你媳婦找個地方另住吧,你剛才說分家,你父王已經惱恨你了,說不得我們前腳走,後腳他就要打殺了你啊,罷,先跟王叔逃活命去吧。」
「是,侄兒馬上就走。」
五爺趕緊點頭哈腰的往後宅跑。
豫王和蕭元走到懷王府門口。
豫王抬頭看看懷王府的匾額,那上面四個金燦燦的大字,懷親王府。
「來人,把大門給本王砸了。」
豫王抬手叫過那些護衛來,指著懷王府的大門大聲吩咐。
於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護衛拿著棍棒刀子就開始打砸。
等到五爺兩口子帶著下人出來的時候,懷王府的大門都被砸的稀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