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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兒子叫蕭衛,則是因為他前一世不得善終,取名為是希望他能夠得到護衛,也是意在保護的意思。
「衛兒。」安寧低頭看著兒子,摸了摸他長著稀疏頭髮的腦袋:「以後你就叫蕭衛了。」
她卻不知道,蕭衛心中大驚。
這衛字是太過巧合了還是怎麼著?為什麼讓他叫蕭衛?他出生衛國,死於衛國,上天保佑能夠再活一世,不想竟然和這個衛字還是脫不開關係。
蕭衛心中驚懼不已。
蕭雅卻挺高興的。
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名字的。
那邊,蕭茵一溜煙的跑去找金三娘。
金三娘正在屋裡歇著,蕭茵過去爬上炕:「奶,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金三娘搖頭:「沒啥,奶就是有點累了,想歇一歇。」
「奶,我給你捶捶背吧。」蕭茵乖巧的到金三娘身後給她捶背。
金三娘臉上帶著笑:「哎喲,我的乖乖,竟然能給奶捶背了,我們乖乖真孝順。」
蕭茵一邊捶背一邊和金三娘說話:「奶,你知道嗎,我們學校出了一件事情。」
「啥事啊?」金三娘就順帶問了一句。
蕭茵小聲說:「就是高年級出的事情,是五年級的同學,有兩位同學,其中一位同學姓王家裡兄弟可多了,親兄弟堂兄弟啥的十來個呢,也都在我們學校上學,另一個同學姓李家裡就他一個,李同學有一天發現王同學的秘密,因為王同學之前得罪過他,他就給宣揚了出去,他原想用這個來打擊王同學報仇,結果王同學沒啥事,反倒是他被王家的那十來個兄弟打了一頓,之後每天放學,就有幾個王家兄弟攔著他追著他打,這都打了十來天了,還沒完呢。」
金三娘原先沒往心裡去:「這麼回事啊,那乖乖以後看到別人有啥事就全當沒看著,咱可別給人宣揚。」
「我又不傻。」蕭茵輕笑一聲,小拳頭敲在金三娘肩頭:「咱們家就我一個在學校上學,我年級又小,力氣也不大,我幹嘛沒事找事得罪人啊,要真得罪了人,不就是找著挨打嗎,也是那個姓李的傻,不想想王家多少人,他家多少人。」
「是,我們乖乖精著呢。」
金三娘覺得這話好笑,聽著蕭茵用著童聲說著大人的話,就覺得很有趣,她打趣了蕭茵幾句,又拿餅乾給蕭茵吃。
等蕭茵在這邊玩了一會兒出去,金三娘突然間就愣住了。
她就想到了許懷文。
許懷文和蕭茵說的那個李同學的情況不是差不多麼,甚至於比李同學更糟。
李同學挨了欺負還能告訴老師,還能告訴家長,會有人保護他的。
但許懷文經常挨批鬥,被人打被人罵的,他就是受了欺負,也無處可訴。
他的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哪裡肯願意再雪上加霜呢。
要知道,他能活著就很不容易的,真得罪了人,不定啥時候就給人弄死了。
像他這樣的,死了都沒人管。
這麼一想,金三娘心裡就有數了。
她也沒顧慮了,更不懼怕了。
因為她知道許懷文不傻,他是絕對不肯冒著得罪蕭家的危險來揭穿金三娘。
第1887章 極品人家86
金三娘懼怕的情緒一去,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慶幸,還帶著一點幸災樂禍。
她慶幸的是早早的脫離了許家,正因為這個,才沒有被牽連到。
如果她老老實實的聽從家裡的話留在許家侍奉許懷文的父母,不但會守活寡,日子也會過的特別悽苦,活不少干,氣也不會少受,一輩子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到老還要被牽扯到,說不定這會也會被下放住牛棚啥的。
幸災樂禍當然是因為許懷文落到這麼一個下場啊。
想當年許懷文有多意氣風發啊,從國外回來滿口都是國外如何,一直說什麼追求真愛,絲毫不把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放在眼裡,看她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什麼陳舊腐朽的東西一樣,滿臉的嫌棄。
如今呢,那個沒受過苦的大少爺在年老體衰之時下放到小山村里,連土坯房子都住不上,只能住臭氣熏天的牲口圈。
和許懷文一比,金三娘都覺得自己的日子那是真幸福,她是掉到福窩裡了。
等到了晚上,蕭柱子回來,金三娘把她的想法和蕭柱子一說。
蕭柱子就說:「我就說你多想了,都多少年過去了,他還能認得你是誰啊。」
金三娘就笑:「也是啊,我現在都是老太婆了,他當年都不拿正眼看我,現在更認不出我了。」
「你多好啊。」蕭柱子拍了拍金三娘:「他眼瞎,看不到你的好,也是上天註定吧,註定咱倆是兩口子,能過一輩子。」
金三娘笑的甜甜蜜蜜的:「他爹,咱這一輩子啥苦都吃過,啥罪都受過,可和你過到如今,我是真沒後悔過,我挺知足的。」
既然把身世都說了出來,金三娘自然也不再瞞著蕭柱子了。
她有啥說啥:「他爹,我還藏了東西呢,當年我從許家出來的時候把我嫁妝里的貴重好帶的東西帶了一些,路上丟了一部分,可還有一部分我貼身放著,阮平都不知道這個,後來我嫁了你,我不敢說身世,就一直沒敢和你說過這些,再後來咱們逃難的時候我也帶著,一直到咱們在這邊落戶我藏到了牆縫裡,前幾年蓋房子的時候我就埋到了根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