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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換衣,身上有乾涸的血跡。
宋希月的注意力卻在他的身上,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奇怪的上前一步:「還順利嗎?」
「都順利。」霍斐淵只是深深的看著她,依然不挪動半分。
宋希月奇怪的歪了歪頭,她還以為,他會來抱她呢。
她眨了眨眼,而後露了個甜甜的笑。
算啦,他不來,她就去。
小公主提著裙子嘟嘟嘟的跑到霍斐淵身邊,不由分說的就攔住了對面人的腰:「你怎麼啦,就站在這裡,和個木頭人一樣。」
霍斐淵在宋希月撲上來的那一刻便渾身僵住,他艱難的將小公主的胳膊挪開,語氣緩慢又執拗:「有血。」
宋希月愣了愣,瞬間明白了。
她退開半步,故作嚴肅的打量著面前的人,還像個奶貓兒一樣的皺著鼻子嗅了嗅,柳眉也微微蹙起。
「你這麼一說……」
霍斐淵眼底有些沉,是吧,鮮血的味道極其令人厭惡,小公主也定是不喜的。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應該先沐浴後再過來的。
就在霍斐淵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宋希月忽然又笑著抱住了他,兩個小酒窩深深的露了出來,仿佛盛滿了醉人的甜酒:「我不嫌棄你,我不嫌棄英雄的!」
霍斐淵頓住,眼中出現少見的驚愕之色,少女的恭維直接又單純,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直達他的心底。
醉倒在這兩汪甜酒之中,霍斐淵忽的輕笑了一聲:「公主呀……」
宋希月依然揚著臉看他:「你好香啊,你穿鎧甲的模樣也好看極了!我好歡喜的!」
霍斐淵就這樣垂眸看著她,看著她開開合合的小嘴兒,這嘴也不知是不是吃糖吃的太多了,甜蜜的情話就像開了閘的水一樣不斷的往出淌。
霍斐淵忽然很像去堵一堵。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上一刻,宋希月還忙著將他夸到天上去,下一刻,卻忽然被冰涼的薄唇堵住了嘴。
那唇一開始是溫柔的品啄,很快便不滿足於淺嘗輒止,而是開始了咬吮,宋希月微微吸氣的空檔,便被對方乘虛而入。
「嗚嗚。」
她發出抗議的聲音。
這人怎麼這樣呀,說好話哄著哄著自己還吃了虧!
可她不知道的是,欲拒還迎的抗議聲對此刻的霍斐淵來說就是絕好的催.yu品,他呼吸粗重,雙目也漸漸的染上赤紅,不由分說的將人抱起,大步走向了桌邊。
他不想忍了。
「你幹什麼呀……」
宋希月被他雲裡霧裡的抱在桌子上坐好,問出了疑惑的問題,可下巴被男人猛地抬起,下半句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那眼中的侵占欲,宋希月再熟悉不過。
「公主方才說,喜歡什麼?」霍斐淵發泄般的去咬她的耳朵,逼問。
宋希月受不住這樣,立馬瑟縮的超後躲,可她那點力氣就像奶貓落入狼爪,只能激的人越發想欺負她罷了。
「我、我說將軍是大英雄……」
「下一句。」
脖頸和肩膀被人細細啃咬著,宋希月抽著氣仔細的去回憶,終於靈光一現,立馬回答:「我說……喜歡你穿鎧甲的模樣……」
這話一落音,宋希月的聲音便被徹底撞碎。
她不可思議的去看面前的男人,卻只看到他喉結迅速滾動,赤紅的眼毫不掩飾的看著她,要將她拆吞入腹。
這一整個晚上,從帳外也能依稀聽得鎧甲和木桌不停的撞擊聲,綿延不絕。
第61章 心上寶 靈州
漠北寇賊一日覆滅, 意味著宋希月此次北上的旅程也畫上了句號。她再一次在睡夢之中被人抱上了馬車,霍斐淵輕輕捻了捻她的臉頰,神情饜足。
「照顧好公主。」
「是。」雲雀和冰夏應下, 霍斐淵又看了一眼宋希月嬌憨的睡顏,這才轉身下了馬車。
宋希月這一覺天昏地暗, 醒來的時候已至黃昏了。
她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馬車裡的軟塌上, 木窗合的很緊,外頭還有雨聲,宋希月還當是自己在做夢, 迷迷糊糊的道:「這是哪兒……」
這馬車比來時的寬敞許多, 前後還分了兩間, 冰夏在外間候著, 聽見宋希月的聲音立馬撩開了帘子:「公主醒啦!」
宋希月看見冰夏, 才喃喃:「不是做夢啊……那我們……」
「公主,咱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啦!您早上睡著,是駙馬爺抱您上的馬車。」
宋希月聽了這話, 愣住了。
他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不是, 為何這樣匆忙?!」她不過就睡著了的功夫,怎的忽然就要回京了!
冰夏笑道:「駙馬爺說,漠北寇賊已清, 可以回宮復命了。而且京中似乎是來了聖旨,這才稍稍趕了些。昨個兒夜裡, 就已經開始準備出發了。」
昨天夜裡……宋希月臉頰又紅了起來。
都怪霍斐淵!
昨天回來後就不干人事,不僅直接在桌子上,後面去了盥室……
宋希月臉頰燒的垂下了脖子,也不知道昨日收拾盥室的下人們看到後是什麼反應……
「公主, 要現在用膳嗎?」
「不餓。」宋希月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蔫蔫的說道。
她水汪汪的眼睛在馬車內巡視了一圈,冰夏便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