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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安靜。
她方才解了衣帶,此刻空空如也的跨坐在他的腿上,這畫面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遐想。
「不、不是……」宋希月立馬解釋,手都要擺出重影。
「是、是柳先生,我們找到了法子,我,我……」
這樣的話宋希月實在說不出口,還好,這樣的場面沒有維持太久。
下一瞬,天旋地轉,她被圧在了身下。
宋希月覺出了一絲不對,蠱紋雖然沒有繼續蔓延,但他此刻眼底依然赤紅,似乎不像平時的他。
「霍斐淵?」宋希月小聲喚他。
沒有反應,似乎眼珠也一動不動。
宋希月忽然有些心酸,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去尋他的唇吻,一下又一下,笨拙卻又認真。
霍斐淵眼底腥紅一片,垂眸,盯住了她的唇。
「柳先生說,若,若我毒發時你真的幫我,或許,或許對你的蠱毒也是一種法子,我難受……你聽見沒有,我難受……」
霍斐淵心口依然漫捲著疼痛和酸澀。
神志卻一分分的回籠,他強烈的氣息真的猶如深淵一般,充滿了窒息感。
宋希月依然在笨拙的吻他。
霍斐淵忽的在她耳邊輕笑一聲,那笑對宋希月而言再熟悉不過,她驚喜的去看她。
「你醒啦!」
可宋希月還沒來得及得到答案,就發出一聲驚呼聲。他起身,將人抱在了腿上,一隻大手攬住了她縮起的肩頭,他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語,眼底的掠奪之意不在掩飾,逼她的眼看著自己,問道:「微臣想要公主,公主給不給?」
聲音低啞卻又滾燙。
宋希月臉也跟著紅燙起來,她胡亂的點頭。再接著,疾風驟雨一般的吻便落下,肩頭的大掌一點點將她方才裹住的被子扯下來,露出誘人風光。
霍斐淵的吻炙熱又強硬,慢慢的,眼底猩紅褪去,漫上宋希月熟悉的溫柔。
風過枝頭,再入飄帳,屋內漸漸傳來凝窒的抽泣,這種感覺過於陌生,不同於平時的親昵,溫存尚在,宋希月感覺自己變成一灘水,又像在做一個溫柔蠱惑的夢。
十指相扣。
接著就是無可避免的含納,宋希月漲紅了臉,卻咬著牙不發一言。
他不動,溫柔的去親吻她。
「月兒。」
他回來了。
宋希月終於哭出聲,知曉是他,不是沒有理智的人,她便如同一個孩童撒嬌般的哭:「好痛……」
霍斐淵身上的蠱紋慢慢褪去,輕拍她的背安穩哄誘。
宋希月不用去看也知道他那有多可怕,她被人哄著寵著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了過來。
「月兒。」霍斐淵再喚她。
輕嘆一聲,原來許多事竟這樣簡單。
她是他的藥。
第50章 心上寶 我餓
一方雲台, 溫柔輕紗飄帳,暗光燈影之間,一隻巴掌大的雪狐慵懶的伏在台階上, 輕搖毛茸茸的尾巴。
已快入秋,室內卻是一片春色, 時不時幾聲凝滯的哭聲傳出,宋希月面前一片水霧, 時夢時醒,大部分時候意識都不大清楚,只是偶爾睜眼, 會看到一雙狹長的鳳眸毫不掩飾的緊緊盯著她, 掠奪侵占。
「嗚……」最後還是宋希月哭著開始求饒, 那兇巴巴的兇器才停了下來。
霍斐淵眼底早已恢復清明, 身上蠱紋不復存在, 他低啞地輕笑了一下,送她上了歡愉的巔峰。
良久,宋希月只感覺被人拍著背緩了好久, 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面是如何沐浴擦身,便一概不知了。
次日秋風微拂,小姑娘睡得酣甜, 身旁的男人單膝支頭,良久的在一旁看著她的睡顏, 從眉毛一寸寸的勾勒,尤嫌不夠。
小姑娘長睫微顫,悠悠轉醒了。
四目相對,宋希月愣了片刻後立馬羞怯的往被子裡縮, 下一瞬,卻被男人劫了後路。
霍斐淵將人禁錮在懷裡,眼底含笑,溫柔又孟浪的在她耳邊道:「公主可還滿意?」
宋希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議。
這、這、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她又惱又羞,張口就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接著便不管不顧,強行鑽到被窩裡,把自己裹成一朵蘑菇。
霍斐淵聲線懶散帶笑,溫柔的拍了拍她:「我先出去,月兒可再睡會兒。」
宋希月心中微微一盪,「好。」
她軟糯嬌甜的應他。
她等了一會兒,聽見門開合的聲音後才慢悠悠的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臉上紅暈不散,眼波如水。
雲雀和冰夏進來伺候她。
兩人顯然已經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也知道了先前公主和駙馬爺並無夫妻之實。雲雀心疼宋希月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感嘆,「駙馬爺當真是君子。」
宋希月一邊穿衣,臉上也帶著甜蜜的笑,她知道的呀。
她喜歡的兒郎,是天下最最最好的。
「公主還難受嗎?」雲雀問。
宋希月臉紅著搖搖頭,昨天她的藥效也上來了,且他最後也沒過多的欺負她,所以今日還好。但云雀還是伺候著她沐浴,上了藥,換了新衣。
霍斐淵出現在柳一鳴面前的時候,對面的人眼角含著揶揄的笑,偏霍斐淵在旁人面前不會表現出半分,依然是那副冰山臉。
柳一鳴忍不住錘了他一拳頭:「行了啊你!都能下床了!讓我看看!」說完,就去替霍斐淵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