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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今日折騰了大半天,此刻已快到子時,霍斐淵換了一聲月色長袍,慵懶的倚在床頭,修長的手指上拿著一本書卷,正在專心看著。
宋希月忽然理解話本子裡的書生為何總能引來妖怪了。
這個男人,好看的獨一無二。
她被霍書生迷了心智,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那邊的人有所察覺,偏頭看向她,笑了笑,朝她伸手:「過來。」
他的音色極為特別,這般低笑著喚他時,又溫柔又涼薄。他身上的冷香與她更是致命般的誘惑,宋希月早忘了剛才的洗臉時候的決心,十分沒出息的噠噠跑過去,上了榻,窩在他的身邊。
「嘖,就這麼粘人。」霍斐淵伸手去摸她的耳朵,輕碾耳垂,好似特別喜歡這處的手感。
宋希月但笑不語,像個貪吃的奶貓一樣就往他身上湊,小鼻子還嗅了嗅:「你好香啊。」
霍斐淵微怔,垂眸看她,「公主這模樣,不比青樓里那些見色起意的人好上多少。」
「那才不一樣呢,我——」宋希月話說一半,忽然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去過青樓?!」
霍斐淵睨了她一眼,似乎十分不屑:「微臣從公主話本子裡看到的。」
「?」宋希月這才看到他方才手中執的書卷是她的話本子。
「……你怎麼偷看我的書呢?」宋希月忽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從他手邊把話本子搶了過來,偷偷瞄了一眼封皮,講的還是落難書生與青樓花魁的愛情故事。
霍斐淵嗤笑一聲:「臣是正大光明的看。」
他唇邊笑意越來越深,慢慢靠近宋希月,「沒想到公主好這一口,看來……微臣還得再努努力……」
危險信號在宋希月腦中大作,她慌亂將書藏到身後:「休、休要胡言!」
「不如改明就帶公主去青樓逛逛,見識見識,說不定還能學習一下。」
宋希月表情變得不可思議,他還想帶她去青樓?!看來她方才就不該被這人的外表迷惑,該咬還得咬!
霍斐淵滿意的看著小公主又羞又惱的表情,他伸手蹭蹭她的臉頰:「逗公主玩的,睡吧。」
還睡吧?宋希月現在可睡不著,她拉著霍斐淵,「我總是被一些事打亂計劃,今日正好,我有好多事打算問你。」
「哦?公主想問什麼?」
「你身上的蠱毒。」
霍斐淵用驚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她總算想起來問了。不過表情卻是漫不經心的:「不小心染上的,現在有公主,已經快好了。」
他說話的時候還挑著笑,宋希月抿抿唇,才不信。
「柳先生說,後面還是得拔蠱的……」
「哦,那也是外傷了,不礙事。」
宋希月見他一副雲淡風輕頗不在意的模樣,心中即使擔心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偏霍斐淵還笑著湊到她跟前,繼續道:「至於雲桑的身份是微臣外祖家的緣故,公主還有什麼要問的?」
霍斐淵說完又啄了啄她的耳朵,宋希月怕癢的躲了躲:「沒有、沒有了……」
「那安置。」
宋希月只好安靜的躺了下來,和他共枕眠。
這晚兩人什麼都沒做。
到子時三刻,疲倦深深湧上,宋希月翻了個身,手背觸碰到霍斐淵的,她迷迷糊糊之間摸索過去,非得捏著霍斐淵的一根手指,握在手心裡,這才放心睡去了。
霍斐淵睜開眼,側首看向身邊的人,又嘖了一聲,就這麼喜歡他的手麼。
他心念微微一動,感受著指頭上溫潤的觸感,一直看著她的睡眼至天光大亮。
*
次日天剛微亮,帳中床幔里還有些昏暗,薰香卻是誘人情動,宋希月臉漲的通紅看著他:「你、你再說一遍。」
霍斐淵瞥她一眼,俯身上前:「美人養玉,微臣想給公主再刻個玩意兒,請公主先幫微臣養養玉。」
宋希月臉色通紅的看著他手中的玉石,虧、虧他說的出口,竟要用這樣的法子養……
霍斐淵倒不覺得有什麼,撩開她衣裙就準備伸手進去,宋希月驚呼一聲就準備躲開,卻被人從後面掌住腰肢,不得動彈。
「公主臊什麼?先前手和其他都試過了,這玉石微臣早已打磨一遍,不會傷著公主半分,再說了……」
他俯身上前趴在宋希月背上,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宋希月渾身一顫,只想捂住自己的臉。
被褪了里褲,宋希月拽著枕頭慢慢受著,冰涼的觸感讓她抖了抖。
「一會兒就暖了。」偏身後人還要提醒一句。
她咬著下唇,等衣裙重新整理好之後翻身過來就撲上去咬了一口霍斐淵的鼻子,她差點兒忘了,昨日就不該放過這人!
霍斐淵被咬了一口竟還笑的十分開心。
「公主就這點兒力氣,再使點勁,微臣受著。」
宋希月愈發覺得這人臉皮厚到每邊,也不心軟,又湊上前去使勁咬了咬他的耳朵,這回用的力氣不算小,霍斐淵的耳朵上都多出了幾個牙印。
霍斐淵笑的更開心了,他伸手將宋希月抱了起來放到腿上,因為那玉掉出來,宋希月嚇得摟緊了他的脖子,卻被人順勢按在懷裡。
低低的笑:「耳朵和鼻子都不解氣,公主知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