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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霍斐淵替她束好了發,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髮簪,替她插了上去。
宋希月站起身來,原地轉了一圈:「我像個小公子了嗎?」
霍斐淵上下打量了一遍,違心的說了句,「像……」
其實還是不像,宋希月太嬌小,長相又過於柔美,即使改了妝也難掩女兒神態,霍斐淵想了想,還是把人護到身後,走出了門。
這回終於不是他們兩個人了,夜安也在。
「主子,馬車已備好了。」
夜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在宋希月身上頓了頓,有一瞬間的吃驚,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
他很快規矩的收回了視線,垂下了眼。
霍斐淵拉著宋希月上了馬車,馬上要離開這個小鎮了,宋希月還有些不舍,從馬車帘子里朝外看了好幾眼,又被霍斐淵嘲笑了。
「不過停了兩日,公主就這般不舍,出京的時候微臣瞧公主倒是挺開心的。」
「那怎麼能一樣,出京的時候因為知道總歸會回去的呀,這裡卻不一定再來了……」
霍斐淵聽了這話倒也沒反駁,兩人坐在馬車裡沉默了好一會兒,馬車一路朝北。
宋希月忽然想起來問了那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我們為什麼要突然去易都?」
易都是邢北的都城,要過兩國邊界,這對於她和霍斐淵的身份,都不是小事。
霍斐淵壓根沒打算瞞她,直截了當的道:「替公主解毒?」
解毒?
宋希月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她都快忘記前不久中毒那事了。
霍斐淵忽然靠近俯下身看著她的眼睛道:「公主每晚都往微臣懷裡蹭的模樣實在有些粘人,若此藥不解,公主以後會更重欲,到時候,就離不開微臣了。」
霍斐淵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宋希月的眼,不肯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宋希月果然縮了縮脖子:「唬人的……」
她分明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了。
嘖嘖。
霍斐淵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又端詳了她好一會兒。
罷了,告訴她這麼多做什麼。
反正他遲早會替她解了藥,還會將背後那人揪出來。
一寸寸的颳了。
宋希月沒等到她要的答案,心裡到底是慌的,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扯住了他的袖子晃了晃,軟軟的撒嬌:「假的吧?你唬我的吧?」
若是解不了,喝著藥也會好的吧。
她不會真的變成被□□操縱的怪物,對不對?
霍斐淵眼底閃過一絲陰鷙:「若是真的呢?」
若是你只能靠著我了呢?
宋希月表情慢慢嚴肅起來,「若是真的……」
「公主會忍受不了,去自戕嗎?」
啊?
自戕?
宋希月被他的話驚呆了。
她從來沒想過啊。
霍斐淵見她不說話,表情更是陰沉下來,他眼角閃過一絲紅,將她細腰一掐,提到了腿上。
「公主還真打算自戕?」
聽見只能依賴他了就這般難受嗎?
要靠他來紓解就這般難以接受嗎?
「可惜……公主已經嫁給微臣了,所以就算不願意,也得忍著,因為只有微臣能幫你了。」
霍斐淵一邊咬著她的耳朵尖一邊說著,另一隻手就探了下去。
宋希月被他的動作驚呆了,好長一會兒的功夫,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第39章 枕邊人 易都
霍斐淵沉默著擦著手上的血污。
臉色陰沉。
他忘了。
宋希月尷尬的看著他的動作, 回想剛才那一幕,臉頰燒的要命。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解釋道。
「我沒有想過要自戕的。」
「我性子雖有些軟弱, 卻也知道生命的寶貴。母后懷胎十月生我,吃了那麼多苦。十六年享受著晉南百姓的供奉, 還未能為百姓謀得一點福利。我哪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霍斐淵睨了她一眼,有些驚訝小公主會說出這些話。
「若是真的解不了……那喝藥總能控制……還有……」
宋希月絞了絞手上的帕子。
「不是還有大人嘛……反正是你親口說的, 我都嫁給你了……」
霍斐淵擦手的動作頓住,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身邊之人。
許久。
他眼底的猩紅終於又變得正常。
「會解。」
霍斐淵終於開口,道了一句。
宋希月聽見這話慢慢彎了彎眉眼, 她就知道。
她重新挪到霍斐淵身邊, 仰起頭, 眼底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
邢北不像晉南, 都城就設在國土邊界, 翻過這座山就到。
宋希月站在易都的城門外,呆愣愣的看著面前完全不一樣的景色和風土人情,有一些懵。
女子服飾大膽張揚, 抹裙要比晉南的低上許多, 溝壑明顯……頗、頗為嫵媚。
大街上男女調笑皆是普遍,那邊賣豆腐的西施被男人摸了手占了便宜也是拍了拍他的手,一笑了之。
霍斐淵好笑般的看了眼懵逼中的宋希月, 「公主傻了?」
「還是在怪微臣把公主扮成了男兒身?」
宋希月回過神,忽然很想去捂他的嘴。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