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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
當你見到我殺人不眨眼的瘋魔樣,還會覺得我熟悉麼。
第37章 枕邊人 小衣
霍斐淵盯著宋希月飲了幾口就沒有再讓她飲, 又探了探她的脈,還好,那酒讓她身子稍稍熱了些, 倒是對身體有益無害。
宋希月還要,被霍斐淵拿走了:「胡鬧。」
宋希月便只好縮回了手。
她知道自己也只是為了嘗嘗鮮, 身子還不爽利,不敢胡來。她又吃了幾口便不肯再吃, 「飽了……」
霍斐淵看著這一桌子沒怎麼動過的菜,知她不是飽了而是不合胃口,當下也沒戳穿她, 帶著人就離開了。
「困了?」霍斐淵見她一直在揉眼睛。
「有點兒。」
宋希月又打了個呵欠。
霍斐淵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她嗜睡的一日比一日的頻繁, 此藥若不能在到達漠北之前徹底解了, 他怕他控制不住的要殺人。
宋希月回了宅院簡單洗漱一下就睡了過去, 霍斐淵一直站在床邊, 等她睡熟之後才轉身離去。
夜安在外等候。
「剛到的飛鴿傳書。」
霍斐淵接過,是柳一鳴的來信,提醒他再過五日蠱蟲又會復發, 霍斐淵潦草跳過, 眼神落在了那信的最後幾句話上。
那信上說,月公主染上的叫情花草,此草只在易都長, 草是毒,花卻是解藥, 需取離土五個時辰內的新鮮花株,才能徹底解了小公主的毒。
否則,那藥天長地久滲入骨髓,以後會食不知味, 只會毫無理智的貪歡。
霍斐淵眼底的漆色逐漸變紅。
果然,那人是對準了他而來。
知道易都,知道他不會回易都。
夜安死一樣寂靜的站在他面前,等著霍斐淵的指令。
「備馬。」
「去易都。」
霍斐淵抬掌微微一用力,那信在他掌心就變成了一抹菸灰,夜安知道易都對於主子爺是什麼樣的存在,猶豫了片刻才點頭:「屬下領命。」
霍斐淵冷笑一聲,既然那人捏住了他的軟肋,那他也要親自把那人的心給挖出來,剁碎了,餵狗。
*
宋希月次日醒來,呆愣愣的看著床褥。
那上面鮮紅一片,又又又被她弄髒了……
怎麼會這樣,她從來也沒有睡得這麼沉過……宋希月懊惱的拍拍額頭,就在這時,咯吱一聲,門開了。
她連忙扯過被子蓋住,心虛的朝外看去:「大人回來了呀?」
她笑眼彎彎的,有點諂媚。
霍斐淵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徑直過去就將被褥扯開,嘖了一聲:「聞到了。」
宋希月咳嗽一聲:「我、我不是故意的……」
「無礙,想到了。」
霍斐淵這話絲毫沒給宋希月留面子,就在宋希月懊惱著要開口時,霍斐淵忽然伸手脫下了她的里褲,扔到了地上。
宋希月整個人都愣住,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
霍斐淵看她一眼緋紅如暈的臉,挑了挑眉:「不洗?」
宋希月如夢初醒:「洗、洗、洗!」
是她思想太髒了。
但、但他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啊!
宋希月又想腹誹他了。
*
宋希月以為他說的洗是替她沐浴,而後換上新衣。
至於這弄髒的里褲嘛,自然是扔了。
畢竟侍女沒在身邊,也不可能繼續留著。
可當她來到浴房,看見霍斐淵正在替她洗里褲時,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腦子又不會轉了。
霍斐淵回頭睨了她一眼,開口:「接下來暫時不會回到軍中,這一路上,公主怕還要再委屈委屈,衣裳和月事帶,也沒法子想扔就扔了。」
霍斐淵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呆呆的看著霍斐淵走到她面前,用濕漉漉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再說,公主的東西,若是隨便扔了被哪個男人撿到……」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已被宋希月羞憤捂住了他的嘴,霍斐淵從她自以為兇巴巴惡狠狠的眼神中讀了出來——她不讓他說了。
行吧。
霍斐淵閉了嘴,而後繼續去替她洗里褲,嘩嘩的水聲此刻讓宋希月頭頂冒氣,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站著了。
於是學著他的模樣挽起了袖子,走了過去。
她看到了什麼?
那洗里褲的盆旁邊還有一個盆,裡面是她昨晚換下來的小衣和肚兜。
他不禁幫她洗了帶血跡的里褲,連小衣肚兜也幫她洗了……
宋希月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我、我去做飯!」
她同手同腳的離開了浴房,霍斐淵看著她的背影笑出了聲。
小公主知道她剛說出了什麼石破天驚的話嗎?
做飯?
她認識哪裡是廚房嗎?
*
宋希月自然是沒有做飯的。
她此刻正勾著腦袋看霍斐淵在熬粥。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方才才幫她洗過里褲……這會兒卻靈活流轉在那些她記都記不住的廚具之中……
宋希月又看呆了。
「糖。」
霍斐淵朝她伸手。
「哦哦。」宋希月連忙回過神,轉身去柜子上拿了個瓶子。
「那是鹽。」霍斐淵毫不留情的提醒,宋希月手一抖,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裝白色顆粒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