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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尤玉璣,見她拿了小剪子正在剪斷線頭。
司闕已比剛回來時感覺好了許多,他走過去,立在尤玉璣面前,瞥著她手裡剛完工的小衣,這才發現是一條貼身穿戴的肚兜。
司闕有些意外地瞥向尤玉璣。這小衣,可不是她一慣穿的款式。
「姐姐怎麼突然來了興致,給自己衣裳?」他懶懶散散在尤玉璣身側坐下來,長指挑起一縷尤玉璣的長髮纏繞其上,任由長指被她柔滑的絲髮裹纏。
「不是給我自己做的。」
司闕皺了下眉。這樣貼身的小衣,她不是給自己做的還能是給誰做?不管是給誰做,既然不是她貼身穿的,而是旁的女子貼身衣服,他便移開了目光,不再多看一眼。
別的女人的小衣,他才不看。
「你瞧瞧,好看嗎?」尤玉璣抬眸望過來,眼尾勾著笑。說著,她將手中剛做好的小衣遞到司闕面前。
司闕冷臉拍開她的手,說:「不是姐姐的小衣不看,髒眼。」
尤玉璣抿唇而笑。她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這個小騙子哄起人來,有些好聽。她望向司闕散開的衣襟,抬手探過去,指尖攥著他向下垂著的衣襟,輕輕搖了搖。而後嬌臀微微離了榻,欠身湊過去,柔柔低聲:「安歇了。」
司闕轉眸望過去,尤玉璣已經向後退去了些。她眼尾嫣嫣的將手中的肚兜放在小桌上,抬腿挪到榻下。一雙玉足踩在鞋面,她卻並不彎腰去穿鞋。她微微偏著頭,將剛剛被司闕弄亂的那一縷發慢條斯理地重新理順,服帖地歸攏於垂在身後的烏髮中。
司闕視線跟隨著她的皙白的指尖,直到她攏完髮絲,慢悠悠地收回手,將手搭在腿上,他收回視線,彎下腰去,握住尤玉璣的腳踝輕抬她的腳,一邊給她一邊穿鞋,一邊叮囑:「淨室地滑,小心跌倒。」
「好。」尤玉璣軟聲應著,抬起另一隻腳遞給他。
司闕微蜷長指,用指背沿著尤玉璣的足心從上下面慢慢蹭過一遍,才給她穿上鞋子。尤玉璣將手搭在司闕的肩上,站起身來,回眸對他笑了笑,才往淨室去梳洗。
尤玉璣在淨室里很快洗漱過,換了柔軟的寢衣出來。經過美人榻,她拿起桌上的那條肚兜,繞過屏風往床榻去,便看見司闕立在床頭,正在端詳床頭小几上的一個白瓷小罐。
「什麼東西?」他轉頭望過來。
尤玉璣抿了下唇,沒有立刻解釋。她款款走向床榻,去放掛著鉤子上的床幔。
司闕注意到了尤玉璣去放床幔前,放在床上的那條肚兜。
司闕幾不可見地蹙眉,視線落在那條肚兜上。
不是給她自己做的,又拿到他們的床鋪上?答案呼之欲出。司闕又瞥了一眼手中這個小罐子,將它放回床頭小几上。他起初以為這小罐子裡的東西是女子用的香粉一類,如今看來……似乎不是。
尤玉璣上了床榻,收膝挪到床里側。她朝司闕伸手,柔聲道:「給姐姐拿來。」
司闕依言,將這個小罐子慢慢放在尤玉璣攤開的手心上,收回手時,指尖若有似無地划過尤玉璣的手心。
尤玉璣拿著軟乎地枕頭放到一側,懶懶地倚靠著。她身上的寢衣輕薄柔軟又寬鬆,隨著她側身倚靠軟枕的姿勢,偏下那一次的肩上衣襟輕輕向下滑去些,沒有徹底滑落,只是比上面那一側肩頭露出的雪肌多了些,還有那一半隱在衣襟里的鎖骨。
她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白瓷小罐,一邊含笑望向司闕,說:「想和姐姐玩些不一樣的嗎?」
「怎麼玩?」司闕一邊目光凝在尤玉璣那半邊鎖骨上,一邊將他在的那一側的床幔放下來。
兩扇床幔重逢相貼,將燈光縫在外面。
司闕俯身靠近尤玉璣,半垂著眼,埋首進尤玉璣那半邊頸窩。他的面龐一半貼著她香軟的雪肌,一半隔著她柔軟的寢衣衣料。
尤玉璣將手搭在他的後頸,讓人靠得自己更近些。不久之後,她又微微側過臉溫柔望向懷裡的人。她知道他猜到她想做什麼了。她不言,素手沿著他的而側緩緩下移,直至挪到他的腰側去扯他的腰帶,扯出來些,慢悠悠地繞在自己的腕上。
司闕正想著開口拒絕,卻見尤玉璣並沒有理會那件放在一側的肚兜,而是輕輕擰開了手心的小瓷罐。不過胭脂盒的大小,裡面的膏體瞧上去也像女子上妝時用的玩意兒。
司闕瞥了一眼裡面的膏體,同時聞到了淡淡的香氣。
「穿給姐姐看,或者塗上這個。選一個?」尤玉璣唇角勾著。
司闕微怔,一時之間沒弄明白尤玉璣所說的「塗」是什麼意思。塗什麼?給誰塗?塗在哪裡?
尤玉璣輕輕晃了晃手腕,司闕纏繞在她腕上的腰帶鬆開,滑落。她拉住這條腰帶,輕輕一扯,將它從司闕的腰間扯開,他的褲腰頓時鬆散開。
司闕凝望著尤玉璣手中的那盒膏脂,好像明白她要他把這玩意兒塗在哪了。
等等,可是為什麼要他塗這玩意兒?是說他不行不能讓她盡興了?
司闕冷著臉,很想摔門出去。可是尤玉璣嬌嬌軟軟地斜倚,衣衫半開,嫵媚望著他。他實在走不開。
他又瞥了一眼那條顏色鮮艷的紅肚兜,惡狠狠地奪過尤玉璣手裡的東西。
尤玉璣瞧出來司闕不大高興。
她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司闕這是助孕的偏方。若他知道了,會不會因為被質疑不孕而不開心?尤玉璣已經私下瞧過大夫,她的身體沒有問題。所以才想著悄悄給司闕用些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