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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同樣的話,商元澤又問了一遍。
君輕言瞬間元澤的目光落在腹部,突然就明白了,轉瞬間面色嫣紅如朝霞,然後下一瞬就被抱住了。
感覺到元澤微微顫抖的身子,君輕言歉疚的開口,「瞞你至今,是我的不對……」
商元澤啞聲道:「換了是我,我也會隱瞞的。」
君輕言愣了一瞬,遲疑了片刻後問道:「你為何一點都不生氣?」甚至現在還反過來安慰他。
「我哪裡捨得。」擔心都不夠,哪裡還會在意其他的。
短短五個字,簡直又直白,卻讓君輕言稀罕不已,一聲輕笑,「元澤,你是我……遇見的緣。」
「你也是我的緣,輕言。」商元澤淺淺低語,嗓音繾綣而低沉,掌心輕拂過心上人的青絲,想起怪醫說的話,只感覺胸膛一陣滯澀之意,「是我讓你受苦了……讓你一個人承受懷胎生子的痛苦。」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沒有感覺的。」除了一開始會有點輕微的不適,其他時間都是沒有任何異常感覺。
「不管怎麼說,沒能陪在你身邊,就已經是我的失職。」商元澤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後悔他當初怎麼就不能夠再仔細一點,再心細一點,亦或者在發現不對的時候應該第一時間就把那個姓楊扔去大理寺審訊。
蹉跎了五年,也錯過了五年,要不是玉竹來上京尋娘親,他可能這一輩子也不會遇見輕言,也就更加不會得知原來在五年前輕言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憨子,是我先跑掉的。」這個時候還在糾結五年前的事情,簡直就是個憨憨。
商元澤:「我沒有去找你就是我的不對。」
君輕言問道:「你不是都不記得嗎?」
商元澤一愣,也是哦……他都不記得怎麼找輕言,人海茫茫大海撈針嗎?
「你當時要是沒有跑掉就好了。」這樣他和輕言也就不用分開五年,也就……「我也就不用錯過玉竹的出生。」
「那樣的情況,換了是你,你跑不跑?」
商元澤微微低頭,對上心上人的目光,一時頗感覺有些尷尬,咳咳兩聲,「你跑……是對的。」要是換了他,肯定會在跑之前順便把那個登徒子一劍結果了都有可能,不過……
「要是完全換過來……是輕言你的話,我肯定會以身相許。」
君輕言:……
「我記得你當時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之後是表妹救了你嗎?」商元澤回想起來,都感覺自己不是人。雖然那時候他神志不清,但是趁著輕言受傷之際冒犯他……行那樣的事,簡直比那些登徒子還要沒品。
君輕言:「嗯,是表妹撿了我回家。」
「表妹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日後一定好好報答表妹,商元澤忍不住想,同樣的農戶出聲,為何表妹就如此心善,那個姓楊的卻是滿肚的蛇蠍心腸。
君輕言點頭,一聲,「嗯。」
「輕言……」
「嗯!」
「怪醫說的可是真的?你……懷孕了?」商元澤說著抬起手,掌心小心翼翼貼在心上人肚子上。
君輕言微微頓了頓,想說『並無』,但是看到元澤如此緊張無措的模樣,那兩個字卡在喉嗓,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最後只是極輕的一聲:嗯!
桃花眼瞬間彎成月牙,眉眼之間是溫柔到極致的笑意,「輕言,玉竹的出生我錯過了,這一個應該不會了吧?」他和輕言的孩子,第二個孩子……也不知會長的像誰?是像輕言多一點,還是像他多一點,亦或是都像一點。
君輕言感染元澤的好心情,微笑著點頭。
「我們的孩子,他多大了?」
「快一個月了。」
都快一個月,對上他和輕言在一起的時間,那不是剛在一起就懷上了。
對上元澤幽怨的眼神,君輕言抿唇解釋,「我也是才剛得知沒兩天,並不是有意隱瞞。」
「你現在身體可有哪裡不適的?」商元澤這裡摸摸那裡看看,輕手輕腳力度都不敢放的太大。
君輕言見狀淺笑道:「哪有那般嬌弱,都沒什麼反應,就是貪睡了些。」
「原來如此。」他也感覺到最近幾日心上人好像是愛睡了些,不過也沒多做它想,只當是晚上累著了,畢竟這些日子他晚上可是夜夜春宵。
想到此,心裡不由一緊,他對心上人的需求從來都沒有克制過,「輕言,我們每天晚上都……不會傷到他吧?」
君輕言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將話題岔開,「你為什麼都不好奇,我可以……」
「為什麼要好奇,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雖然他沒見過男子懷孕,但是沒見過不代表沒有,萬一是他孤陋寡聞呢!
「你說的對。」他原身是一顆翠竹,生小竹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商元澤又低頭看了眼,然後將剛才的話重新接上,「我還是不太放心,還是找張太醫給你看一下。」
「不……」
「找什麼張太醫,我不是人啊!」
兩人同時回頭。
莫白敲了一下門框,翻著白眼,「好歹我也是堂堂鬼面怪醫,什麼張太醫,他能有我醫術好。」
花枝匆匆跑過來,「王爺,屬下失職,沒看住……」他就對著小世子走個神的功夫,一回頭,怪醫人影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