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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如此喜慶的大事,是要里外再修繕一遍才是。」
「另成親的一應物品也需要著手採辦。」
「王爺放心!」花枝一口應下,難免心生激盪,感慨王爺的終生大事終於是定下了。此時此刻,都有一種老懷安慰的辛酸。
「王爺,那規格?」
「自然是正君之禮。」
花枝絲毫沒有意外,大君公子連續兩次救王爺您於危難之際,許以正君之位本就理所應當,「屬下明白,必定置辦的妥妥噹噹。對了王爺,需要讓欽天監挑選最近的良辰吉日嗎?」
「明日本王會進宮請旨,屆時欽天監自然會知曉。」他成親這麼大的事情,理應該去和皇上說一聲。
花枝瞬間明白了意思,「王爺,你這是要皇上賜婚?」
商元澤微微頷首,「本王要三書六禮,十里紅妝,明媒正娶!」
「王爺,皇上他……能同意嗎?」要是讓皇上知道王爺請旨只是為了娶正君……
「他只要下旨就好了。」要他同意做什麼,是他成親又不是皇上要成親。
說的簡單,王爺怕是已經忘記了前些年皇上三天兩頭就往宸王府裡頭送美人的事。近兩年來才好些,但還是隔幾個月就賜兩個美人下來,那個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
偏偏他們王爺心裡不對是眼裡才對,眼裡從來都沒有那些美人。不止皇上賜下的美人就連王府里的侍女,他們王爺也是從來正眼都沒瞧過兩眼。
花枝想著想著就突然說道:「王爺,你血蠱解了這事皇上似乎還不知情吧?」
商元澤:「不知。」
不知就好,皇上本來就就一心惦記王爺的親事和子嗣問題,要是知道王爺的血蠱已經解了。那是肯定更加不會輕易下旨賜婚,於是硬著頭皮,提一顆心懸在半空,試探性的開口,「王爺,您就當真對女子……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嗎?」
商元澤:「嬌柔做作,弱不禁風,不喜歡!」
花枝小聲嘀咕了句,「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那樣……」
「本王說的只是小部分。」女子大多數柔而剛,只要不是藉機想攀附他的,他都可以一視同仁,寬容對待。
看來王爺是真的只愛男顏不愛紅顏了,畢竟到了王爺這個年紀身邊一個伺候的女人都沒有,對府里的侍女從來也都是不假辭色。
哎!怎麼就喜歡男人呢?
商元澤瞥一眼過去,「你在想什麼心思?」看他的眼神這般奇怪?
「在想王爺竟然真的喜歡男人,啊……」糟了,竟然將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花枝捂著嘴一臉心虛。
「本王喜歡男人,喜歡誰?你很上心嘛?」商元澤意有所指。
花枝頭甩的飛快,「不敢!豈敢!似君公子那樣的容貌氣度,王爺不喜歡才沒道理,就連屬下都喜歡,不不不……不是,屬下對君公子只有仰視欽佩的份兒……口誤,一時口誤……」著急忙慌的一番話解釋,他就提了一嘴,王爺那個臉瞬間就冷下來,這護的也太緊了。
商元澤卻是從頭倒下將他的下屬看了一遍,然後才緩緩開口,「你就是喜歡,輕言也看不上你這樣的!」
花枝:呃……王爺這個醋勁委實有些大?
「王爺,屬下的性取向很正常!」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可能會喜歡上男人。
商元澤聞言又看了一眼,看的花枝頭皮發麻,心裡打鼓,「王爺,屬下……喜歡的是小君公子。」
提起玉竹,商元澤一秒變臉,「我記得庫房裡有一塊長命鎖,回頭你取了給本王。」
花枝問道:「是王爺小時候佩戴的那塊長命鎖嗎?」
「嗯!」
想到白日裡王爺說的那幾句話,看來王爺是真的不打算再要自己的子嗣了,畢竟長命鎖就是宸王府世子地位的象徵,一旦送出去就代表王爺已經承認小君公子的身份。
「屬下知道了,明天回府後取了長命鎖就給王爺送過來。」
商元澤沉吟片刻,「東三郡的洪災如今還沒有完全退去,善後事宜預測還需一段時日,你置辦的時候儘量不要大張旗鼓。」
花枝點頭應下。
該吩咐的事情都說了,商元澤就離開了,直接去了玉竹的房間。
然後,扭頭又回了自己房間,「輕言,我能進來嗎?」
「進!」君輕言看著走進來的來,「你不是要去和玉竹睡覺嗎?」
「玉竹榻上沒有我睡覺的位置。」一張榻上,兩隻糰子四仰八叉的睡著,他也就能撈個坐床邊沿的位置,「你們上次是怎麼睡覺的?」
「旁邊有張軟榻。」對於他而言,睡不睡覺都可以,一張軟榻盤膝而坐,一恍神一晚上就過去了。
這麼說,上回來的那兩天,輕言沒睡床榻上,「你怎麼不和我說,後頭院子裡空房間多得是,再收拾一間出來就是了。」
君輕言:「下次會和你說的。」
商元澤輕輕嗯一聲,回到原題,「輕言,玉竹那邊睡不下,今晚我還是和你睡吧!」
「……和我睡?」君輕言遲疑的開口,「你剛不說後頭院子還有很多空房間嗎?」
呃……他剛才好像是說過這話來著?
「是有很多空房間沒錯,那不是……還沒有還沒有收拾出來,沒有收拾過的屋子怎麼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