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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把書遞還回去,「以後不要給玉竹讀這些故事了,到了晚上就該睡覺,他又不是兩三歲幼兒,聽什麼睡前故事?」
商元澤小聲說道:「玉竹,也才五歲。」
小竹子忙點頭附和,「爹啊!我才五歲,還是個寶寶,睡前故事可以有。」
君輕言:「以前不也沒有睡前故事?」
小竹子:「還不是爹你不會說睡前故事?」
君輕言:說的是。
小竹子:「哎呀!我知道爹你不會講睡前故事啦沒關係,可以讓叔叔講。」
君輕言:呵……還知道替他著想?
商元澤十分自然的點頭笑道:「輕言,玉竹說的很對,睡前故事我來講就可以了。」
一個願講一個願聽,君輕言只好說道:「你都不嫌他煩,我還能說什麼?」
「怎會嫌煩?」玉竹多好啊!又乖巧又可愛,他喜歡都來不及,怎還會嫌棄他煩。
「就是,小竹子多可愛,」小竹子做了一個雙手托臉,眨眼睛賣萌的超可愛表情,「看看,是不是貼心又討人喜歡。上回我……就這樣,蔡先生就沒罰我了,只讓我下回注意,不許再犯!」
君輕言敏銳的抓住小竹子話里的其他意思,「你是不是又幹什麼壞事了?」
「沒,沒……沒啊!我沒幹什麼壞事,也沒有爬牆……」
見小竹子支支吾吾,眼神亂描,君輕言哪還不明白,「哦,又爬牆了是吧?」
小竹子一把捂住嘴,猛搖頭,然後在自家爹的高壓注視下,跨了肩膀,「就……爬了一回,就沒在爬了。爹,能不能寬容一回,小竹子攢錢不易咩!」
「嚶嚶……(不罰)」黑眼圈湊過去討好的蹭蹭,想要給小夥伴說個情。
商元澤也開口了,「玉竹這個年紀正是淘氣愛玩的時候,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就行了。」轉頭就對著玉竹說道:「你爹肯定也捨不得罰你,不過爬牆以後絕對不能再做了,很危險的。」這么小的孩子爬什麼牆,萬一摔下來跌了怎麼辦?
「嗯嗯……我知道。」小竹子小雞啄米式點頭,「爹……以後不會了,小竹子保證!」
「嚶嚶……(保證)」黑眼圈一樣點腦袋,舉起熊爪爪。
「記著你今天說的,不許再犯了。好了我看時辰也不早了,躺好,該睡覺了,你也是回去躺好睡覺。」
「嚶(好)。」黑眼圈乖乖爬回去自己的小床,然後把自己攤成一塊大字。
小竹子眼巴巴的瞅著旁邊,商元澤重新拿了一本書過來坐在床頭的位置,開始讀睡前故事。
腔正字圓,不疾不徐,嗓音輕緩,收馳有度,特別引人入勝。
君輕言坐在床尾,身體微微後傾斜,看著眼前這一幕,眸色錯綜複雜。
心裡,亦是!一種很複雜,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輕言……輕言……」
「……嗯?」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喊你好幾聲了。」商元澤俯身過去聲音壓的很低,「我發現,你特別容易走神?」
特別是在面對他的時候。
「啊……有嗎?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噓!玉竹已經睡著了。」
嗯?君輕言歪頭,果然小竹子已經睡著了。
起身出了房間,後一步出來的商元澤抬手關門。
「你怎麼了?」
商元澤轉過身,放下手,「沒事。」
君輕言眼睛眨了一下,想起驚馬那時商元澤兩次撞上車門,「你受傷了?嚴重嗎?需要我給你看看嗎?」
「不……」不字剛開了個頭,商元澤就將餘下的話全數吞了回去,「那就麻煩輕言,給我看看了。」
兩人移步到旁邊的花廳,商元澤坐下後就很自覺的將左手放桌上,「輕言的醫術是打小學的嗎?」
「只是略懂一二,並不精通。」
君輕言並指輕扣商元澤腕間,「中氣十足,沒什麼毛病,咦?你的血氣……似乎不對?」
目光落在商元澤心臟處,隨後詫異道:「你的心臟里怎麼會有一隻蟲子?你居然養蟲子?」而且還是以全身血氣供養,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嗎?
商元澤臉色有過片刻的驚愕,隨後啞然失笑,「輕言,這是血蠱。」
「你養蠱?」沒看出來,轉世的龍澤竟然還搞上了這個?
商元澤就很心塞,「怎麼可能?你看我像是那種會養蠱的歪門邪道嗎?我這個血蠱是南疆的巫師下的。」
「哦!」原來不是自己養的,那不就是,「你遭人惡意下的血蠱?」
「對,他想用血蠱控制我。」然後再將他製成提線傀儡,試圖顛覆大商朝。
「不過輕言,你也太謙虛了,隨手一搭脈就知道我中了血蠱,這個……略懂一二,並不精通,同你說的那個自是會一點的武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我,並無謙虛。」
商元澤看著輕言一本正經的神情,戲謔的輕笑道:「好好好,知道輕言是個謙謙公子,所以我這個血蠱,只是略懂一二並不精通的輕言公子,能解嗎?」
「能解。」
「我就知道……」商元澤順著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能解?你能解這個血蠱?」連天下第一神醫都束手無策不能解,只能調製出抑制血蠱長大的藥引,輕言竟然說他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