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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竹子重重的點頭,然後下一瞬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就開始喊餓了。
商元澤抬頭一看天色,天都快黑了也怪不得玉竹會喊餓,點燃明燈照明,然後才回頭問心上人,「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廚房給你做。」
君輕言表示都可以。
一直都守在正廳外不遠處的李小燕見著這邊掌燈,才上前敲門。
廚房那邊很快將膳食送過來,一家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
用膳時,君輕言注意到表妹的眼神頻頻落在他身上,「表妹可是有什麼想問的?」
李小燕見周圍也沒有外人,自然問出心聲,「言表哥,你是真的……懷孕了嗎?」
君輕言頓了一下,點頭。
一顆心瞬間落回遠處,李小燕喃喃出口,「怪不得你先前要喝避子湯,原來你是為了避孕?」看來言表哥也是知道自己同王爺表哥在一起後,很有可能會再次懷孕。
「……什麼避子湯?」
李小燕突然捂住嘴,她剛才怎麼就一不留神就將心裡想的話說出了口,千萬不要連累了言表哥才好,「沒,沒什麼……表哥,你聽錯了,我沒有說什麼。」
「我耳朵很好,表妹你剛才說了避子湯,又說了避孕……」商元澤驀的想到有一次好像是撞見心上人喝藥,當時輕言說了什麼來著,說了有點上火,喝了些清火的藥。
「輕言……你那天喝的就是避子湯藥吧!」商元澤雖是疑問出聲,但語氣卻是異常肯定。
君輕言索性也就實話實話,「喝了,不過沒用。」
吃著飯的小竹子遇到聽不懂的也不忘問道:「爹爹,什麼叫避子湯啊?」
「玉竹聽錯了,剛才你姑姑說的是避暑湯……最近天氣熱,喝避暑可以降溫。」商元澤睜著眼睛說著瞎話,然後不著痕跡一點一點將玉竹的注意力移到了別處。
「是避暑湯沒錯!」李小燕跟著改正,然後低下頭偷偷笑了,過後全程默默用膳喝湯,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晚膳剛用完,花枝就拉著張太醫跑進了正廳,「王爺……張院正到了。」
張太醫站定後,微微平復下便行禮道:「下官見過宸王,宸正君!」
商元澤擺擺手,然後先讓表妹帶著玉竹圈圈回去睡覺,等人走後才開口,「過來給正君看看。」
張太醫拎著藥箱走過去,心裡犯嘀咕,前幾日他才剛給宸正君診過平安脈,脈象如常。王爺當時聽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他每隔半個月過來請一次平安脈,怎得今天晚上又慌慌張張讓人把他召來。不會是宸正君身體出了岔子了吧?
商元澤頓了頓,又道:「張太醫你給看看,本王需不需要注意什麼?」
張太醫聽了王爺的話,短暫的愣了一下,心想王爺是不是說錯話了,他給宸正君脈診又不是給王爺,王爺需要注意什麼?
君輕言伸手搭在脈診上,這一次安分的很,並沒有再做任何手腳,縱使他再次施以幻術,可那有如何呢?
只能瞞一時,並不能瞞一世。
再者,他也不想瞞著元澤了。
張太醫在上面覆了一層手絹,然後才開始搭脈。
不過剛搭上脈沒多久,張太醫就抖著手,雙眼同時瞪直了,他莫不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怎地他給宸正君號出來的分明是滑脈……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怎麼診都是滑脈啊?
商元澤瞧著張太醫的神情,緊張的連手都握的死緊,「如何?」
「這個,這個,這個……」張太醫支支吾吾,這個脈象讓他如何說啊?
商元澤緊張的連語氣都冷肅了不少,「照實說!是不是正君的身體有恙?」
張太醫連連搖頭,「正君身體照舊如常,就是……就是下官,給宸正君診出的是,是……滑脈!」
「什麼脈?」怎得一個兩個診出的脈象都不一樣?
張太醫抖了下身子,「回王爺,是滑脈……也就是喜脈,正君他……有喜了!」簡直就是曠古奇聞,一個男子竟也能診出滑脈來。
商元澤眨了下眼睛,心悄悄落回原處,原來張太醫說的滑脈就是喜脈,真是的話也不知道說通順點,喜脈就喜脈說的通俗易懂不好嗎?非得扯什麼滑脈,故弄玄虛!
「王爺,你別愣了……是喜脈!正君有喜,咱們宸王府又要添一位小世子了。」
張太醫也是立馬拱手道:「恭喜王爺!賀喜正君!」
確診心上人真的是喜脈,商元澤自然也是無比歡喜雀躍,不過隨後卻是眉頭一皺,輕言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也不知……「張太醫,正君的身體可否承受的住?」
「目前來看,正君的身體並無異樣,就不知……」
「說!本王要聽最壞的打算。」
張太醫不敢怠慢,斟酌著說道:「正君的身體想必王爺也是知道的,身上的血液只有不到常人的一半,平安懷胎應該是不成問題,難的就是生產那一關……」
商元澤定定神,「有危險?」
何止是有危險,依著宸正君現在的這個身體生產,那就是十死無生,所以張太醫只得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正君生產時有可能會出血。」畢竟女子生產尚且都是鬼門關前走一圈,正君雖說是男子之身,但肯定也不會例外。
「出血?」顯然商元澤也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輕言身上的血液本來就此常人少一半都不止,若是再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