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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知道了不假,喊皇弟你過來只是想確認一番。再說如此大事,朕還不能多問你兩句啊?」且若不是張太醫過來稟告, 他現在肯定還被蒙在鼓裡。
「皇上問張太醫不也一樣嗎?」商元澤眸光瞥向一旁。
「如何能一樣!你別給朕打馬虎眼, 你的正君他到底是什麼人?」以男子之身懷孕, 看來他還真的不是人呢!狡詐!
商元澤:「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皇弟,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啊!」所以對於皇弟說的, 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真要是個普通人, 朕的大商朝男兒決計個個都能同女子一般!」
商元澤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堅持方才的說法,「輕言就只是普通人。」
商元治也是心知他皇弟軸犟,知道一般的問話肯定是套不出來什麼來, 「皇弟,他既然已經是你的正君,肚子裡現在又懷了你的孩子, 朕……心裡還是很歡喜的!」
他的此番話並不是虛言,商元治此時的心裡確實是歡喜的很。自從在張太醫口中得知這個消息,除了一開始呆愣了一會兒,隨後接踵而至的就是歡喜和欣慰。
皇弟多年膝下無子這一塊都已經成了他的心病,現在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有身孕的。管他是男是女是人還是妖怪,只要能給他皇弟生後代就行了。
商元治也注意到,在他提到孩子皇弟的面色瞬間就緩和了下來,「朕問他身份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確定皇弟你知不知他的身份?」而皇弟的反應也告訴他,他知道!
商元澤聽後也就只是挑了挑眉,回了兩個字,「不知。」
商元治見狀,也是心照不宣,於是便說道:「前幾日朕收到一封密信,皇弟不妨猜猜信上寫了什麼?」
「不猜。」這是跟猜過去不了是吧?昨晚他同心上人你猜我猜那是情趣,跟他的這位皇上兄長有什麼好猜的,加深兄弟情嗎?
商元治並沒有放棄,反而繼續說道:「朕可以給你提示,同你的那位正君有關,署名是你府里曾經的那位夫人寫的。」
商元澤瞬間皺眉,「那個姓楊的?」
「對,就是那個姓楊的,她寫了一封密信託命婦進宮朝見時交給了皇后,然後再由皇后遞呈於朕。」
想到那個心思狠毒的女人,商元澤不由將眉頭擰的更緊,「信里寫了什麼?」
商元治:「這便是朕幾次三番問你的問題?」
幾次三番問的問題,那不就是……「那個女人心思狠毒的很,便是說了什麼也不可信,皇上還是不要被她蒙蔽聖聽!」
商元治:「你都不知道她信里寫了什麼,為何就能認定朕會被她蒙蔽聖聽。」
「不管她信里寫了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話。」那個姓楊的為了一己之私慾威脅崔仁去殺表妹一家,被他趕出王府也是賊心不改,甚至還易容成表妹的樣子去綁架玉竹。
如此惡毒的行徑,也就是她已經死了,不敢肯定讓她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張太醫,你先下去吧!」商元治擺擺手,然後叫李榮全也出去候著了,「現在這裡就只有朕和皇弟兩個,皇弟還要堅持說不知嗎?」
兄弟二人對上視線,商元澤再度恢復之前的面無表情,像是沒看見皇弟的冷臉,然後自顧自說道:「那封信上寫的是,你的正君他並非人類,而是一隻妖怪,而且還是一隻專門來蠱惑你的妖怪。他是故意接近你,等到時機成熟之後便會將你的心挖出來吃了。」
商元澤臉上的冷意加重,「單憑一封錯漏百出憑空捏造的信,皇上也信?」
果然不愧是一對,說話的語氣措詞都一樣,商元治心想,隨後背負雙手開口,「朕原先是不信的,不過現在……卻是信了!」
商元治雖然貴為當今皇上,但是人人都有好奇心,他當然也不例外,便問道:「皇弟,他是妖怪嗎?」
商元澤否認,「不是。」
商元治一臉揶揄的神色,「皇弟不是說不知嗎?怎回答的如此肯定?」
「輕言皎如天上月,仙姿玉樹不可攀,妖怪一詞……皇上是如何說出口的?」妖怪那般妖里妖氣的,他的輕言才不是。
商元治聽了他皇弟的話,嘴角的笑容都遮不住,「皇弟,朕還是頭一回聽見你文縐縐的拽文,以前你可是最不喜這些堆砌辭藻的詩詞佳句,還說他們無病呻吟又矯情,怎今日還用上了?」
真是難得一見啊!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可以聽到皇弟念詩詞,情之一字當真可以令一個人改變的徹底。
「皇上,若是無事,臣就告退了。」商元澤並不是很想陪聊,因為有這個功夫他還不如回去陪輕言。
「急著走做什麼,朕還有好些話沒問……」商元澤正說著就想起一個,「對了,既然他可以懷孕,想必那個叫玉竹的小不點也是你的孩子吧?」
商元澤:「玉竹是我孩子!」
商元治問話的語調明顯鬆快了許多,「親生的?」
商元澤:「對!」
「好極!」商元治撫掌大笑,顯然是心裡極為高興,「原本朕還擔心你後繼無人,想要將那個小不點改姓,哈哈……沒想到啊!他竟還是我商家名副其實的子孫。」
商元澤反對出聲,「玉竹不改姓!」
商元治笑眯眯說道:「這個你說了不算,你的正君已經答應朕給玉竹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