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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信得令, 立馬一個轉身跑沒了蹤影,以最快的速度將府醫拖了過來。
「何府醫, 王爺如何?」
年過半百的何府醫一搭脈驚的小眼睛都瞪圓了,「王爺,何人如此大膽給您下了禁香啊?」這是哪個心大的, 下了這麼重的藥劑量。
「禁香?」王爺竟然被下了禁香, 還是在宮中御書房那樣的地方, 「王爺,是皇上對嗎?」
自小在宮庭中長大, 商元澤自然知曉禁香為何物?
其實在御書房那會兒他就猜到自己可能是被下了某種催情的藥物, 現在府醫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只是沒想過會是禁香而已。
「能解嗎?」
「禁香是什麼,想必王爺也是清楚的,宮廷禁藥之一, 無可解!」何府醫收回手,嘆一聲,「王爺您吸入的這個禁香時辰有些久了, 所以眼下最重要還是儘快找個人過來給您解了這藥性,疏解出來,不能再拖了……」
涼信插言問了一句,「男子可以解嗎?」
何府醫聞言有一瞬間的瞠目結舌,結巴說道:「這這這……男子?」說著似乎想起什麼,連連點頭,「行,都行……男女都行,只要王爺能讓疏解出來就行了。」
涼信一聽可以,扭頭就出去了。
何府醫連忙喊道:「得快些,王爺不能再久耗了,必須儘快,儘快疏解出來。」喊完後偷偷描了眼,「王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商元澤沒有說話,微微喘氣,然後說道:「出,去!」
何府醫抱起一旁的藥箱,心想也不知那位侍衛大哥何時能回來,走了兩步後不太放心又回頭,「王爺,要不下官讓人打桶涼水過來……您先緩緩藥性?」
「不用……」
何府醫哎一聲,然後打開懷裡的藥箱拿了一個小瓶子放床榻邊上,殷殷叮囑,「王爺,這是碧玉膏,用於房事那方面的。第一次承歡用上這個,咳……就不會太難受,是下面那個用的,王爺您別忘了用啊!」
說完何府醫也沒等回應,就又道:「那下官就去外頭候著了,王爺有事喊一聲。」
商元澤在府醫出去後,半眯起微微泛紅的眼眸,拿起那個小瓶子倚靠坐在塌上,神情若有所思。
涼信一路輕功飛奔到極致,一盞茶的功夫就趕到雙尾巷。
石榴聽到有人敲門,便去開門,剛把門打開,就感覺有個人影好似一陣風嗖的飛過去。
「君公子,君公子……」
正在院裡喝茶的君輕言看著來人,放下手裡的茶盞,「你是,涼信?何事這般慌張?」
「君公子,是王爺他……」
「元澤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難道是元澤出什麼事了?
一旁的李小燕也是著急問道:「是王爺表哥出事了嗎?」
涼信回答的又急又快,「王爺他中了禁香,眼下能幫王爺的只有君公子了。」
中了什麼……禁香?君輕言想著剛才涼信的回答,不過元澤身上有龍珠護體,怎麼還會中毒?
「你慢慢說,不急。」君輕言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有心情喝茶,涼信將茶盞放下,「君公子,皇上給王爺下了無可解的禁香,此時正強撐著在。」
桌面上的茶盞瞬間被打翻,君輕言驟然起身,心慌了一瞬,「你說元澤他……被皇上下了什麼無可解的禁香?他還好嗎?嚴重嗎?」為何他並未感應到龍珠有異常情況?
「王爺暫時還無礙,只是現在急需君公子去幫王爺疏解出來。」涼信罕見的催促起來,「君公子,人命關天,您還是先隨我過去吧!」
君輕言聞言,稍稍心安,「我隨你去看看,表妹……」
「言表哥,你快去吧!救王爺表哥要緊,玉竹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商元澤看到人,第一反應就是把手裡的小瓶子給藏到了枕頭下面,然後不太自然的咳咳出聲。
何府醫看著來人,心裡不住點頭,看來眼前這位想必應該就是前段時間王府里傳的風風雨雨的那位君公子,如此清風朗月的如玉公子,王爺也是好眼光!
「那個……下官就不打擾王爺辦事了。」話說完,利索點退了下去。
涼信在君公子進房後就火速關上門,然後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把鎖,給門鎖的嚴嚴實實。
什麼情況?
君輕言回頭看了一眼,略感無言,他要是真想走,一道門一把鎖能關的住他嗎?
微微俯下身,看著靠坐在床榻前沿的元澤,臉色是紅的有些不太自然,額角青筋凸起,眼角也微微泛紅,鼻尖一層細密的汗珠,好像是不太對的樣子。
「涼信說你中了禁香?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商元澤左顧而言他,眼眸低垂不敢看,「沒,沒沒有……」
「沒有你眼神躲什麼?」說個話還結結巴巴的,「手給我!」
商元澤吞咽口水,眼皮抬了點,「我就,有點熱……」
君輕言瞥了一眼,直接伸手扣住元澤的手腕,剛搭上脈就被對方身上的溫度燙了一下,這樣的高熱的溫度莫名讓他想起一些都快遺忘的畫面和記憶。
這脈象……
「你中了催情的藥物?」怪不得他沒感應到元澤體內的龍珠有任何異常反應,怪不得元澤眼神躲閃不讓他把脈,原是中了□□。
君輕言眉頭知不覺皺起,□□物只是無限放大了人的慾念,使人的五感一直持續在最亢奮精神的狀態中,甚至連毒藥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