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一時間都懵的說不出話了,她想過很多人選,上至大家閨秀名門貴女下至商戶千金鄉野村姑,但是獨獨沒有想過這隻笛子的主人,他有可能是一個男人?
若君公子就是這隻笛子的主人,那……那個女人呢?君公子會不會知道一些什麼?還是那個女人君公子也認識,不過在發生的那樣的事情後君公子選擇了隱瞞。
楊桃搖頭,故作鎮定的說道:「不是,我撿到的那隻笛子上面並沒有什麼字,應該……不是君公子的?」
君輕言聞言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是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那位似乎很是心虛的楊夫人。
楊桃的視線更加閃躲,飛快的說道:「既然君公子回來了,那我也該走了。」轉身,走的飛快。
小竹子盯著走遠的背影,「爹,我總覺得她……好像哪裡有病?」
「我也這樣覺得。」君輕言贊同的點頭,事實上他也覺得這個凡人腦子不正常。
「爹你說叔叔他為什麼要娶一個有病的夫人呢?說的話都好奇怪,很多時候我都聽不懂?」
「咳咳……」花枝輕咳出聲,他想他有必要為王爺解釋一下,「那個,這個楊夫人,其實是五年前王爺從清水鎮帶回來。因為,咳……某種特殊原因,就帶了回來,成為府里的楊夫人。」
「花叔叔,什麼特殊原因啊?先生說了,說話要簡單明了,不要含糊其詞,這樣不好。」
花枝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回頭小君公子還是自己去問王爺吧?我就不多嘴說了。」王爺的風流韻事由他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行吧!」小竹子很懂事,沒有再追問。
「爹,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第16章 血蠱
戌時初,商元澤乘著月色而歸。
小竹子看到人,立馬從被窩裡坐起來,一旁小床上的黑眼圈也有樣學樣,爬到小夥伴身邊半坐著,嚶了一聲。
「叔叔,你回來了,那個驚馬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商元澤點頭,「已經解決了。」
君輕言瞥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人,「是人為?」
「對,嗯?輕言,你怎麼會知道是人為?」商元澤說著突然反應過來。
「一開始受驚的那匹馬氣息不對,眸色也不正常,應該是被人餵過類似狂躁的藥?」
「輕言真是觀察入微,的確如此。受驚的馬匹是一個二品官員家的馬,他家中的妾氏姨娘因為嫉妒夫人生的孩子占了一個嫡子的位置,所以就命人給嫡子每天乘坐的那輛馬車的馬餵浸泡過藥水的草料。」
商元澤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概論,表情波動都不曾有過。
因為查出這樣的結果,在預料之中,後宅爭鬥自古有之,正房夫人與小妾姨娘之間,小到爭風吃醋大到明爭暗鬥,斗的你死我活這樣的事情其實屢見不鮮,端看各人手段。
在皇室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會經歷這樣那樣的爭鬥,所以商元澤的態度就是,關起院門你們怎麼斗都成,他看不見不知道就不會管。
就只有一點,就是萬不該把手伸向外面,牽連無辜。
「哇!那個姨娘好壞,她害馬發狂又傷了那麼多人……爹,她的心肯定變成了黑的。」
君輕言聽著兒子的童言童語,有些好笑的搖頭,「她的心變成黑的,你能看見?」
「哼哼……當然,看不見啦!是叔叔上次給我講的故事,就有一個壞人啊,他做了很多壞事,然後他的心就變黑了……每個人都不喜歡他,也嫌棄他……所以,他吃不上一頓飯,喝不到一口水。最後還被天上降下一道雷劈死了……死的好慘!」
君輕言將目光移到一旁,商元澤不自然的輕咳,感覺每次只要對上輕言的視線,心裡就會特別緊張,平日裡的沉穩冷靜是一樣沒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就,給玉竹讀一些睡前故事,那個我講的故事是一個好人他通過一直做好事最後變成了一個大善人……裡面嗯,有一個屢次為難好人的壞人。」明明他給玉竹說的是在正常不過的好人做好事,不懂為什麼玉竹聽了這個故事,全程就注意那個屢次為難好人的壞人,還給理解成這樣?
「我不喜歡那個壞人,他總是喜歡幹壞事欺負人,唔……我也不喜歡那個叫,施庸的好人。他耳根子軟,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總是讓家裡人也遷就別人……去做好事,我不喜歡這樣的好人。」憑本能他就不太喜歡那個老好人,對家人一點兒也不好,不喜歡!
商元澤:……
君輕言覺得自己頭有點疼,「你到底給他說的什麼故事?」
商元澤也是有點頭疼,轉身去了書架那邊抽出一本書,「就這個,我照本上面讀的。」
君輕言拿過書,匆匆翻看了一遍,就像商元澤說的那樣,只是一個老好人熱心幫助村民,一直以德報怨最後成為一個很出名的大善人。
合上書籍,輕輕搖頭,「我也不喜歡這個好人。」
小竹子似乎找到了知音,異常高興,「爹,原來你也和我想的一樣?」
商元澤:果然是父子倆,說的想的都一樣!
「對。」君輕言輕拍兒子,「對別人他或許是個好人,善人。但是對家人他卻不是個好兒子好丈夫,寧願委屈自己親娘和妻子也要成全別人,成全他自己的善良和大度,這樣的人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