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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元澤當即一個冷眼掃過去,商承運嘿嘿乾笑兩聲,「我亂說的,皇叔別當真!」心想肯定是哪個姑娘家送的,要不然皇叔能這麼寶貝緊張?
商元澤拿過薑湯,越過侄子去了後面的房間,敲門,「輕言,我可以進來嗎?」
房間內,君輕言微微抿唇,「有事嗎?」
「承運熬了點薑湯,你要不要喝點?」
「不用,我現在只需要休息。」君輕言一口回絕。
房間外,商承運插了一言,「君大哥,喝完薑湯再休息也不遲啊!」
等了幾個呼吸,才聽到房間沒傳出兩個字,「稍等!」
片刻後,君輕言單手背負身後起身開門,「進來吧!」
商元澤走進去抬手,「薑湯,溫熱……剛好可以一口喝。」
「多謝!」君輕言端起不小的碗,一聞味兒,偏過頭,「我……可以不喝嗎?」有點嗆人?
「薑湯可以驅寒氣暖身子,你今天淋了不少雨,多少喝一點。」商元澤勸道,而且輕言的臉色是真的不太好,過分蒼白了。
如此好意也不好再推辭,君輕言憋著氣,剛喝一口差點沒嗆到,聞著味道就覺得嗆人,沒想到喝到嘴裡更嗆更辣。
商元澤連忙將碗端回來,「不能喝就不能喝,承運熬的這薑湯味道是怪怪的。」
商承運撇撇嘴,他自己不也喝了一大碗,喝不慣就喝不慣,何必拿他的薑湯說事,好歹也是辛辛苦苦一把柴火一鍋湯熬的。
君輕言順手推舟也沒在客氣,這什麼薑湯味兒簡直了,喝一口還不光嗆還辣嘴辣嗓子,再喝兩口他該有心裡陰影了。
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花枝大步流星走進來,「王爺……」
商元澤伸出手。
花枝猶豫了下,不過還是把香囊遞了過去,並小聲的說了句,「裡面的金珠沒有了。」
商元澤瞬間就沉了面色,手指捏了捏香囊的確是空的,「怎麼回事?」
花枝迅速解釋道:「漿洗的老媽子說,二殿下送過去的衣裳,這個香囊當時就裹在裡面,不過是空的,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哦……還有這個,也是裹在衣裳裡面的。」
商承運一眼就認出花枝手中那個胖胖的白色小瓷瓶,「咦?這個不是那個郎中給我的大補丹瓶子嗎?」原來藥瓶裹衣裳里去了,他就說怎麼找不到了,「不過那個大補丹已經沒了,瓶子留著也沒用,可以扔了。」
花枝吞咽口水,有點艱難的開口說道:「二殿下,瓶子不是空的,裡面還有東西。」
「不是空的?」怎麼可能不是空的,那什麼大補丹他都拿去給皇叔的薑湯碗裡化了。
花枝擰開瓶塞,然後到出一顆指甲蓋大的灰褐色丸子。
商承運一看差點沒傻眼,「不不不,不是……這藥瓶里怎麼還有東西,那郎中不是說就剩一顆大補丹,這顆哪裡來的?不不……也不對,這最多也就一顆藥丸子。」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二殿下錯把那顆金珠當成了那什麼郎中給的大補丹,然後王爺,你……」花枝手指來回在他們王爺和二殿下之間打轉,「剛才,將……金珠,吃了,吧?」
商元澤聞言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色,輕言送他的金珠竟然被他吃到肚子裡去了。
「什麼金珠?」不會是他還給商元澤的那顆龍珠吧?
「就是君公子你送給王爺的那顆金珠,方才被王爺當成大補丹吃進了肚子裡。」花枝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顆金珠,一顆大補丹,這麼明顯的顏色和差別,二殿下他事先都不看的嗎?
急得團團轉,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也不知道金珠吃到肚子裡有沒有什麼副作用?王爺你現在都感覺如何?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屬下還是去找兩個大夫過來?」
「等等!等等……」商承運大叫一聲,「我捋捋剛才花枝說的話,意思就是……我將香囊里的金珠錯當成大補丹給皇叔吃了,是這個意思對嗎?」
花枝重重的點頭,嘴裡蹦出一個字。「對!」
「不可能呀?郎中說的是十全大補金丹……金丹,肯定就是金光閃閃的金色金丹啊,總不會是那個丑啦吧唧的藥丸子吧?」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花枝就更加頭疼,「二殿下,誰說那什麼……十全大補金丹,就一定會是金光閃閃的金色。」
商承運答的順口,「我自己想的唄!」
花枝:……皇家智商堪憂!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堪憂,一個是智商,一個是情商。
一個敢拿金珠當金丹燉到薑湯里的侄子,一個敢將金珠當成金丹真喝下去的叔叔。
一個是真敢燉,一個是真敢喝,真不愧是親叔侄倆!
「王爺,你現在什麼感覺啊?頭疼不疼?肚子難不難受?」
君輕言輕聲安撫,「沒事,吃了就吃了,不礙事的。」左右也不是別人吃的,商元澤是龍澤的轉世,他吃了自己的龍珠肯定是不會有事的。
「君公子,你確定王爺他沒事嗎?」花枝說著突然想起來君公子好像會醫術,連王爺的血蠱都能解,醫術必定也是高深莫測。
君輕言輕搖頭,「不會。」
花枝頓感心安,「君公子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不少。」
商元澤黑著臉問,「能吐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