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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鎖那是父皇給我們打造的, 是皇室嫡出皇子身份的象徵,你怎可傳給一個外人。」
商元澤微微搖頭,不太贊同,「玉竹是我的孩子,不是外人。」
商元治聞言,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你這是當朕老眼昏花識人不清了?那個叫君玉竹的小孩,他姓君不姓商!」
商元澤堅持說道:「臣說是,他就是!」
「你,你……你這是要氣死我,是不是?」他這個皇弟怎麼就這般倔呢,好說歹說,柴米油鹽不進,都快要把他氣軸。
「是臣娶正君,不是皇上娶?臣不明白,你氣什麼?」他是真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自找氣受?
商元治:……
「我氣什麼?」我氣什麼……我什麼我,「朕氣什麼,那不是明擺著!大商貴女如雲,哪一個不是千嬌百媚如花似玉美人,怎地就還不如一個男人?」
商元澤:「臣已經說過,不喜紅顏只愛男顏。」男顏也就只愛輕言。
「可你也不能找一個有婦之夫做你的正君。」提起這個,堂堂皇帝一國之君都氣的忍不住想要磨牙,就是皇弟真的喜歡男子。他大商身家清白的少爺公子也是一抓一大把,隨便拎出來一個,哪個不比那個來歷不明的有婦之夫要強。
商元澤據實說道:「大商並沒有明令禁止,不能娶有婦之夫的男子為正君。」
「你……」商元治指著人,就想不通,「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如此?」這是給皇弟灌了什麼迷魂湯,簡直都鬼迷了心竅。
商元澤眼中閃過一絲柔情,「輕言很好,他值得!」
商元治見了,冷哼一聲,「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大商的宸王,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大商,你娶一個男子,且還是一個有婦之夫為你的正君,你想讓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你?」
「旁人如何看待,臣並不關心。」他所求不過是與心愛之人相守一輩子。
商元治冷了嗓音,慍怒,「你這是鐵了心要娶他做你的正君?」
商元澤:「是!」
商元澤:「你就不怕朕殺了他們父子倆?」
商元澤:「臣給他們陪葬!」
商元治驟然繃緊了面容,氣急的轉圈,「好!好的很!」
一干內侍宮女由低頭跪著轉瞬間改成跪伏,面貼著地的姿勢,惶恐的喊道:「皇上息怒!」
「為了那兩父子,你竟能說出這樣的話。」商元治說話聲音越發冷凝,「拋棄你宸王的身份和責任,妄言輕生!」
「二十八載之前臣是為大商而活,此之後只想為自己而活。」若是在沒有遇見輕言之前,為大商,為天下百姓,他可以永遠做宸王,誓死保衛他的國家,至死無悔!
但是現在,他只想守著他的輕言,他的孩子,過一輩子!
商元治被說的一呆,表情有所僵住,他的皇弟這一生,半生都在征戰沙場,保家護國。
大商能有今天的國泰民安,皇弟居功至偉功不可沒!
再有,皇弟他……
罷了!不妨也就先順著皇弟的意思,「朕,可以答應你,給你賜婚!不過,朕有一個條件。」
商元澤問道:「什麼條件?」
商元治:「你必須給朕生一個子嗣出來,宸王府不能絕後。」
商元澤搖頭拒絕,「我有玉竹。」
「他姓君,不姓商!」商元治再次強調,壓下心底的怒氣,皇弟後繼無人這一塊都快成了他的心病,眼看皇弟的時間都所剩無幾,他可不想死後無顏面對父皇。
「玉竹會是宸王府世子。」他的孩子只有玉竹,也只會是玉竹。
商元治吼道:「商元澤!」
這個逆弟!氣煞他也!
商元澤依舊不為所動,「恕臣不能答應。」
商元治深呼吸一口氣,沉默片刻後,開口道:「既如此,朕就成全你。誰叫……你是朕的皇弟呢!」
從進御書房到現在,商元澤第一次露出微笑,「謝皇上!」
商元治見狀也微微緩和了面色,「朕這便擬聖旨,李榮全,去中和殿取朕的玉璽過來。」
「是!」跪伏在地的一個內侍應聲,然後才半躬著腰退了出去。
「皇弟,玉璽取來還有片刻,不如先去外間坐著。」商元治抬手指著御案方向,「朕這邊還有一些奏摺需要處理,看完朕便立即擬旨。」
商元澤微微拱手。
商元治擺擺手,吩咐,「領宸王去偏殿休息會兒。」
目送皇弟去了一側的偏殿,商元治這才走到御書房的展架後去了一個瓷白的玉瓶出來,然後召來一個內侍附耳低語道。
長春端著托盤進了偏殿,「王爺,喝茶。」
商元澤:「放著吧!」
長春保持著半躬身高舉手裡托盤的姿勢,「皇上知道王爺不喜喝茶,便讓奴才泡了一壺清茶,清茶甘甜香醇,入口之後唇齒留香。」
商元澤聽後,倒是來了興致,「此茶甘甜香醇?」
「不止,清茶還有提神醒腦的功效,王爺不妨試試?」
商元澤端起茶杯,揭開茶蓋,頓時一股撲鼻的茶香,茶湯呈淺淡的紅褐色。試探性抿了一口,意外發現味道還不錯,有茶味有甘甜,不怎麼能喝出苦味,「這是什麼清茶?」
「回王爺,此乃烏龍茶。」長春恭敬回答,「若是王爺喜歡,奴才再去泡上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