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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輕言:「對,是楊桃。」
「竟然是她!」商元澤咬牙緊握雙拳,一雙桃花眼寒光畢現,「本王幾次三番繞過她……豈有此理!」竟然還敢擄走玉竹圈圈,真當他是個心善的嗎?
「她現在在哪兒?」
「水裡泡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玉竹圈圈遭到的對待理應要原封不動的還回去才是。
商元澤:「死了?」
君輕言:「快了。」
「還沒死透!好極了,她在哪兒?」回頭把她扔去大理寺待上個三年五載,讓她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活著。
君輕言看了眼,「這會兒應該是……沒了!」
雖然覺得便宜她了,但他也沒小氣到需要和一個死人計較的地步,「對了,你是怎麼找到玉竹和圈圈的?」
「我在玉竹身上種下過一種奇香,所以不論相隔多遠我都會找到他。」
商元澤聞言,興致勃勃,「還有這種香嗎?你借著什麼去找?」
君輕言從寬袖的暗袋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盒子,很小的一個盒子,打開後一隻薄如蟬翼的銀蝶展翅蹁躚,在指尖飛旋。
「這是,蝴蝶?」
「這是尋香銀蝶,聞香尋人。」
商元澤饒有興趣抬起頭,銀蝶也不怕人,便圍繞著兩人頭頂旋轉飛舞,「所以上次玉竹離家出走,你也只是派了僕人先過來尋找。」
君輕言微微點頭,心想應該是解釋過去了,然後便收了銀蝶撤了幻化之術。
兩人並肩相攜,朦朧的暮色,拉長的人影漸漸重疊。
不一會兒走到雙尾巷的宅子,兩人剛上正廳台階,就聽到裡面一人一隻一疊聲的『好好好/嚶嚶嚶……』
聽到熟悉的娃娃音和軟萌萌的獸嚶嚶,嘴角已經自然的彎起,商元澤進門的同時笑著問道:「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爹!爹爹!」「嚶~嚶嚶~」
小竹子喊過人就回答爹爹的話,「姑姑說明天帶我和圈圈去昭華寺上香,很熱鬧哎!」
李小燕隨後跟著解釋,「嗯,我聽說昭華寺的靈符頗為靈驗,我想帶著玉竹圈圈去求一道平安靈符。」寺廟裡香火鼎盛,佛光普照,去求個平安靈符順便也正好去去霉運。
「不去莊子了?」
小竹子回著爹爹的話,「想去昭華寺,這個沒去過。」
「好,明天我們一家都去。」
「哦/嗯~」一人一隻開心的表情同步。
晚間,商元澤一直有偷偷瞧著玉竹的反應,和平日裡也沒什麼不一樣,該吃吃該睡睡,在給玉竹念故事的時候他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得到的回答是,姑姑來接,上了馬車吃了些點心就感覺到很困,趴著就睡著了,然後醒來就看見爹了。
商元澤聽到這裡便沒有再問,哄睡兒子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過去,低聲說道:「我問過玉竹了,他說上了馬車吃了些點心後就睡著了,然後醒來就看見你了。」
商元澤想想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感覺,他完全不敢想像,也承擔不起那個不好的後果,「還好你趕去的及時,我們的玉竹才平安無事!」
「嗯!」
「對了,輕言……你知道是誰在幫那個女人嗎?」商元澤說話的同時已經在心底把會易容之術的人都過了一遍。
君輕言回想著在玄光術中一閃即逝的片段,「你去拿紙筆,我畫給你看。」
商元澤聽了立馬去鋪畫紙研墨。
君輕言接過毛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男子的輪廓身形,不過畫著畫著手頓在半空中,停下筆。
「怎麼了?」怎麼畫了一半就不畫了
君輕言皺眉,「他也易了容,這個不是他本來的容貌。」怪不得下筆的那一瞬他感覺到違和。
「怎麼說?」
「他的眼神和他的五官並不相稱。」君輕言淺落幾筆畫出一雙略帶桀驁的眼睛。
商元澤看著畫中的年輕男子畫像,面容很普通,完全就是放在人群中也毫不起眼的那種。不過若是配上這雙眼睛的話,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多。
「不稱嗎?」
君輕言微搖頭,「這個骨相稱不上這雙眼睛,該是易了容。」
「輕言還會看相?」商元澤調侃笑道:「不是說只會胡謅嗎?」
君輕言白了眼過去,「我在認真同你分析。」
商元澤瞬間正經了臉色,正色回答:「嗯,你說,我認真聽!」
目光落在畫上,君輕言繼續說道:「他算是一個,還有玉竹上個休沐日,我們去莊子……你還記不記得救下三公主的那個劉公子?」
經心上人提醒,商元澤瞬間就想起來卻是有那麼一個人,這個時候輕言總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記得,他……難道他也易了容貌?」
「對,他的骨相和他的眼神也並不相稱。」君輕言頓了頓,「若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也是易容了。」
「我的輕言怎可能會猜錯,那個姓劉的,他肯定是易容了!」商元澤拖著下巴,思考為何上京會突然出現這般多的易容之人,難道是南疆那邊的苗人賊心不死,又想捲土重來?
「明天我找個由頭,先把那個姓劉的送去大理寺審查一番,保證過不了兩天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也只是猜測,若是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