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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元澤聞言臉色更冷,「坊間傳聞你也信?」
「這不是傳的是有鼻子有眼,我才信的嘛!」商承運嘴裡嘀咕,並且小聲說道:「我知道皇叔你從來都不信坊間傳聞和流言。」
「對了皇叔,我還聽聞你收養了一個小孩,還把他送去了了國子監,還天天接送……不可能的吧?」
「誰說不可能。」
「我就說不可能,不是……皇叔你剛說什麼?」誰說不可能,那反過來意思不就是有可能,「皇叔?你真的收養了一個小孩?」
我天!皇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了?他不是最討厭那種嬌嬌軟軟的小孩子嗎?看他小時候被扔進軍營天天苦巴巴的訓練就知道了。
「這事和你沒關係,趕緊回宮去。」商元澤開口趕人。
「不,不是,皇叔我好歹也是你親侄子……」怎麼就一點兒情面都不留,說趕走就趕走,他不要面子的嗎?
商元澤:「你要不是我侄子,早給你扔出去了。」
商承運:「這就是我親皇叔!」面冷心冷,絕對能幹出來的事兒。
算了,他還是識相點先回宮,明天皇叔上早朝不在府里他再溜過來就是了。
「那什麼皇叔,我就先走了。」與那位才剛認的君大哥擦肩而過時,語速很快小聲說了一句,「君大哥我明天再來看你啊!」
「風有些大了,輕言還是回屋裡待著吧!」
剛走沒兩步的商承運頓時腳下一個踉蹌,添喜連忙給扶住。
回頭看了一眼,心裡落差就更大了,想到皇叔剛才對他說話的語氣再看看後一秒對君大哥說話的語氣。這個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親侄子都比不過一個外來的,真是好不可憐!
「輕言現下該無事吧?走……去我院子裡,我書房裡有很多藏書孤本,肯定有你喜歡的。」
「我……」
「 走了。」一回生二回熟,商元澤熟悉的上手把人拉走了。
君輕言『不去』二字未出口就消了音,「我會走。」言下之意就是不用你拉著。
「早說啊!」商元澤給放開了。
「以後有事情可以用說的,不要動不動就……上手。也不要突然就湊過來……我不太習慣。」君輕言說的很委婉,「 而且,你不覺得兩個男人,牽手很奇怪嗎?」
「奇怪嗎?不覺得啊!」商元澤鋼鐵直男沒覺得有哪裡奇怪的,甚至還舉列說明,「男人之間感情好勾肩搭背很奇怪嗎?我軍營里那些士兵關係好的,他們幹啥都在一起晚上睡覺也都是睡一張床上。所以……牽手又什麼問題嗎?」
「呃……」好像也是,君輕言一時語塞,覺得他也是太小題大做了。可能是因為他與商元澤第一次見面就做出了超出底線的事情,所以對於商元澤總是湊過來又或者是拉他手這事下意識就難免多想。
現在想一想,也覺得商元澤說的有理,在沒有發生五年前那次事前,以前他和龍澤不也是常常打打鬧鬧,偶爾抵足而眠都是有的。
「沒有問題,是我多想了。」
「嗯,輕言你是該少想點有的沒的。」
商元澤的書房很大,應該是好幾個房間打通重新修建的,一排排書架整齊有序的排列,書架旁每一本藏書還都貼著竹片標籤,分文別類讓人看了一目了然。
君輕言轉了一圈,拿了幾本傳記遊記之類的話本。
商元澤指著一旁,「去那邊的軟榻上坐著看吧!」這張軟榻還是他給玉竹準備的。
先前他教玉竹練字,小傢伙寫累了就趴在桌案上睡著了,他怕玉竹著涼就讓人搬了一張與這個書房畫風很不相搭的軟榻。
「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吃的糕點,端些過來。」商元澤轉頭對花枝說道,說完還特意吩咐了句『要現做好的。』
花枝領命去了廚房,這事他最近做的熟溜,小君公子和黑眼圈只要一來,果盤糕點那就是書房必備的吃食。
如今大君公子來也一樣享受這個待遇。
端著吃食回來,輕手輕腳放在桌案前,旁邊的暖爐上還溫著一壺茶,大君公子手臂搭在軟榻的伏案上,手裡的書翻開幾頁,略顯慵懶的隨意坐著。
花枝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都有些移不開眼,心想大君公子這容貌氣度也是絕了,儀態萬方舉手投足都是君子之風,從容且雅致。
「多謝!」
「大,君公子客氣了!」吃食擺好,花枝微笑說道:「都是廚房現做的,君公子可以嘗嘗?」
君輕言看著桌案上幾碟香味撲鼻的精緻點心,撿了一塊小一點的淺紅色,一口就能吞的那種。
清甜的棗香瞬間在口腔化開,裡頭還裹著一層酥脆的芝麻餡,清甜香脆十分可口。
花枝揚眉一笑,看來大小君公子口味一樣呢!
「君公子可以嘗嘗那個青梅糕,小君公子每回來都要和黑眼圈分著吃上一碟。」似乎是想起小君公子和圓滾滾糰子貓熊排排坐吃點心的畫面,花枝笑容滿面。
君輕言問道:「玉竹他,常常來?」
「沒有上國子監那會兒,小君公子天天過來,王爺閒著就會教小君公子練字,嗯哼……小君公子的那個字,有些,有些……」『丑』字在嘴裡打個滾,沒說出來。
君輕言瞬間秒懂,「玉竹的字確實有些拿不出手。」他只要一教玉竹寫字,不是頭疼就是手疼再不就是屁股疼,就好像椅子上有釘子就是坐不住。